她这可是下了狠手,我挨了两下便疼得咧了咧嘴。
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我刚想反击,一只大手便突然攥紧了古月桐的后领子,一用劲便将她从地上直接拎了起来。
紧跟着,另一只大手便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拽着我头发的手腕。
用力一捏,她便疼得龇牙咧嘴,一下子就松开了我的头发。
揉了揉头皮,我看向那大手的主人,入目就是彦珞高大的身形以及他布满寒霜的俊脸。
将古月桐丢在地上,彦珞眸光发寒地看向她,语气危险道:“古月桐,我说过,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就别怪我不顾念你我之间多年的情谊。”
“情谊?”
古月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透过凌乱的头发盯着彦珞看了一会儿,突然就凄苦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情谊?彦珞,你不傻,你明明知道我爱你!”
“四年前我家拉下颜面向皇上求亲,你明明知道我是真心实意的,可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对你的感情?”
“就因为这个配不上你的贱女人吗?”
她指着我道:“如今,她已经爱上镇西王了,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她和镇西王已经订婚了,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这可是她在骑马射猎场亲口告诉我!可就是这样一个口口声声说要嫁给镇西王的女人,却跟你衣衫不整地躺在一张床上!”
听着古月桐的话,彦珞僵硬地站在地上,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沉,连同他周身的气场,都便如同沙尘暴般凌厉。
见状,古月桐再次笑了起来。
“彦珞,看清楚了吗?她根本就是个心思肮脏的贱女……啊!”
“啪!”
彦珞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子,瞬间被摔得四分五裂,溅起了无数的碎片。
这下子,古月桐彻底安静了。
她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个杯子的尸体,她明白,要不是彦珞手下留情,这个杯子本该砸在她身上的。
好半天才声音发颤道:“彦珞,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你竟然这样对我……
眼泪扑簌簌的就滚落下来,古月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了捂头上的伤口,便跌跌撞撞地往门外快步走。
她一边走,一边道:“彦珞,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事情已结束,彦珞已醒,我也该走了。
我刚走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彦珞暗哑的声音:“昨晚,谢谢。”
“还有,昨晚,我没有碰过你。”
“你放心,以后在没有你的允许下,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冒犯的举动。”
“昨晚在野外……是个意外,以后,不会了。”
说完,他便缓缓地走到门口,轻轻地关上了门,将我隔绝在了外面。
我心思沉痛,哑着嗓子轻轻道:“不客气。”
迈步,我便快步走出彦府。
还没走到几步,离离揉着眼睛便跑了过来,伸手便抱住了我的腿。
仰起头,他大大的眼睛里渐渐地蒙起了一层水雾。
他带着哭音道:“莫姨,你不可以当离离的娘亲吗?”
“离离喜欢你,离离想要娘亲。”
一直死撑着的眼泪在这一刻瞬间崩溃。
我抽回看向离离的视线,压抑地仰起头,只觉得心口上像是被插上了一把尖刀,不停地绞动着。
如果我四年前的那个孩子没有死,大概也像离离这么大了吧。
想到这儿,我的思绪突然就是一怔。
低头重新看向离离,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抱着他小小的身子道:“离离,你娘亲不是在豫宣王府里吗?”
“离离从小就没有娘亲,不知道娘亲是谁。”
“莫姨,你是不是愿意当离离的娘亲啦?”
离离抬起胖胖的小手擦了擦眼泪,探手就欲搂住我的脖子。
可不等他的手伸过来,正房的门就突然被打开。
而后,彦珞便匆匆地走了过来,俯身便将离离从我的怀里抱走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突然就有些薄凉道:“如果做不到,就不要给他希望。”
而后,他脸色阴郁的看向门外道:“恕不远送。”
冰冷的四个字,瞬间将我砸得疼痛异常。
四年了,他的脾气还是那么地阴晴不定,又臭又硬。
起身,我便头也没回地走出了门,回了我家。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都没有见过彦珞。
我虽然没有再被他纠缠过,可每当我忙完一整天的工作,闲下来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回想起他来。
这让我不由想起了那句话,有些人虽然活着,但他已经死了,有些人虽然已经死了,但却永远活着。
虽然有些话不对题,但基本就是这个意思。
彦珞,虽然没有再出现过我的面前,却始终存在于我的脑里、心里。
我一口气在云州买下了多个铺面。
这次回大齐,除了等王芷蘅上门提亲外,我的工作重心便是将云裳阁在大齐开枝散叶。
除了要在这里开设云裳阁名下的连锁店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跟薛非寒合作开发我研究的布料印染技术。
布料印染不单纯是之前的染色,主要是印染图案。
现在市面上的织布都是净色的,描绘上图案全靠绣花功夫。
印染也成为染整,是一种加工方式,也是前处理,染色,印花,后整理,洗水等的总称。
而我要做的印染,严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