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配对。”咨询台的机器人夸张着做出困惑的表情说。

急躁的符明不愿跟它废话,他喊着“我需要人工服务。”机器人却没反应,便又多喊了几次,可这机器人就宕机了,卡在那里,瞪着比牛眼还要大的双眼,一副见鬼的表情。

符明看着机器人,完全没辙。也许是系统故障?正打算去找人问问。恰碰到之前参与月初釉兰手术的常医生从厅堂路过,医生在与他聊了会儿关于月初釉兰后续的跟进疗程后,便问他有什么需要。符明便赶紧把找人这件事和他说了。

“您说的这个人我有印象。但现在还没有醒来——”只听常医生拖着声调,表现了与之前说话不太一致的犹豫,他似乎在思考。

“请这边来——”不过,他没考虑多久,便领着符明向右侧转到一处写着“空气升降,请自助操作”的牌子旁。

那牌子指向的是一个宽阔的差不多50人宽的玻璃容器,只见他们刚靠近容器,容器的外壳就呲的一声消失了,他们走了进去。

“我们要去的是23楼12号房间,她还没醒。”常医生正和符明这样说话,就听到只剩底座的容器发出轻微的声音后,便转成“嘀”的一声。

符明回顾四周,他们已经到了23楼12号房间外。

23楼长廊连着好几间巨大的玻璃房,而这12房是在右侧尽头,最安静的角落。

这一层主要修建的是宁养室,他们把昏迷又还不是病危或者需要安静养病的病人放到这个昏暗的房间,病人被安置在一张张如蚕蛹般的封闭床内,无论氧气、营养剂、药剂,都从一套亮着荧光色的床内配置的设施中,按照定额计量定时进行输送,十分方便。病人被封在里面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就算医院被强拆,墙壁被粗暴地砸出个“观景台”,他们也听不到。

符明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的,之前月初釉兰的康复期基本就是在这间病房里度过。城应医院的宁养室非常有名,里面甚至躺了些根本没病的小孩子,只因这些孩子总是有各种各样消极的心理问题,但在符明看来这些孩子,除非有强烈的反社会情节,其他的不过是恶心粘腻的寄生虫,只要稍有不如意就躲进来,睡一觉就花掉盆落任何一家子十年的积蓄,最纳闷的是他们的父母还天天为着这样的孩子忧心忡忡,比天塌了还要紧。

这时,常医生指了指靠近房间最里侧墙角的那张床,说了句:“37号,就是那张床了。”

符明点点头,就要打开门进去,常医生却上前阻止住了。

“你不能进去。”常医生严肃地说。

“我只是去确认身份,不会打扰到的。”先前他为了常医生能带他上来,骗说受害人很可能是月初釉兰的亲戚,她的亲戚正急着托关系打听这人的下落。虽然这个理由骗得常医生带他上来,但现在却又不让他进去,他于是有些不耐烦地说。

“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允许你这样做,但是这个人,恐怕不行。”常医生走到门边,直接挡住去路。

常医生毕竟是认识这俩夫妻的,特别是月初釉兰在这里的大手术简直轰动整个盃落,这一系列手术挑战着人们对于机器人、对于生命的认知,他虽亲自参与其中,但仍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当然这是学术和社会意义,但对于医院经营的意义是,月初釉兰是他们医院不可多得的大客户,除了天价的手术费,以后她的皮肤再造、护理,大脑稳定性保障、机械维护都是财源,他最好不要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让这两位不舒服,否则就是断了医院的财路了。看个病人而已,本应该直接放符明进去。但是偏偏是这个人。

常医生回想起这个病人送来的经过,想起那个破损严重,样子非常骇人的机器人带着人事不省的病人硬要闯入,当时核对信息的机器人因为无法识别病人信息只能拦住那家伙去路,那家伙就把毫无防备的机器人打翻在地,还拖着残破的身体,冲撞了好几个拦住的医生。

不过幸好医院在前年成立了机器修理的科室,这个科室的医生大多有着一膀子力气,外加专业能力——只瞧他们一伙人围了过去,找准机器人脖子后边陷在里面的紧急按钮,使了死力按压下去,那机器人才摊在地上无法动弹了。紧接着他们赶紧联系警局,把机器人拖走。可是就这么留下了这个身份不明、人事不省的病人。他们可真的不想医治没有身份的人,这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买卖谁都不会干,但是如今这个病人和那个机器人扯上关系,多半是受害人,警局之后肯定是要向这人问个前因后果的,他们无奈只能去治疗。这才一顿检查后,送到了宁养室耗着。

想起检查,他又捉摸起一件奇怪的事儿:这个病人身体可真的弱啊。

说一个人身体弱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但这在大落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情,在盃落都是有钱人,谁都惜命如金,小孩子身体弱,脏器不好就换,改成生物制的、机械造的,绝对不会让一个身体弱的人拖到近乎成年,那么是不是盆落来的穷人呢?这就更不可能了,盆落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地方,像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东西,早就生吞活剥了,怎么还有命活到现在?所以这个人的身份真是个迷,他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人难不成是哪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小白鼠”逃出来被机器人袭击,然后心一横干脆拼个你死我后,不料一起从高处摔下,机器人摔坏了好歹不分了,而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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