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次日一早,杜蕾思屁颠屁颠的跑来小寺院找老者,院子里没人,树下也没人。
左张张右望望,一无所获。
最后只剩下房屋后面的那片园子了。
果不其然,那白『色』的身影蹲在那里在鼓捣着什么。
“师傅。”
杜蕾思的突然出现倒是没有吓到老者,只见老者慢悠悠的转身,看了杜蕾思一眼,没说话,继续鼓捣自己手里的东西。
“嘛呢?”杜蕾思蹲了过去。
老者急忙捂住,不让杜蕾思看,宽大的白『色』袖子真的就将那东西挡了一个严实。
“我不看,我不看!”不看就不看。
起身,拍了拍手掌,又拍了拍衣裙,准备趁机偷瞟两眼。
但是老者可是机敏的很。
“我去看书了。”撇了撇嘴巴,双手摊开,做放弃状。
“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夫郎?”老者出声。
夫郎?杜蕾思一懵,脑海中立马想到了红烛。
“我说的是景澜。”
杜蕾思‘哦’了一声。
那个男人?还要她去关心?那人可是赫赫大将军。
她还是去看,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脚步抬起来就要往前面的屋子里面走。
“那石欲丹的副作用还真是大。”老者自顾自的说着。
“石欲丹?”杜蕾思停住脚步,那是个什么东西。
“可放入火中燃烧,使人情,欲高涨,”老者停顿了一下,站起身子,转头看着杜蕾思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说道,“此物只对女子有用。”
果然,杜蕾思听到此言,整张脸都变了,想到了那日宫中之事,“将军不是无碍了吗?”
“谁告诉你无碍?”语气里带着一丝郁闷,那个孩子啊,什么事情都喜欢自己扛着,不嫌压肩膀吗?
“我……”有些羞愧,的确,玉掌柜那日在街上保护了她,她还知道要去问候,虽然是红烛拉扯着她过去。
“他官职在身,不定哪时出征,送过去吧。”说着,递给杜蕾思一个瓷瓶。
“师傅。”杜蕾思接过瓷瓶,她虽然对安景澜使用计谋嫁给自己,心有芥蒂,可是并非善恶是非不分之人,可是还是抬起了头,对着老者,四目相对,坚决,“师傅,我心有所属,不是安将军。”
“我知道!”
“你知道?”
“是啊,不就是那个红烛吗?那个红烛不就是……”
“师傅!”一道声音划破天空,突然袭来。
紧接着一挺拔身影落入视线。
“安将军。”
“杜小姐!”安景澜回礼。
来的正好,将自己手中的瓷瓶递给安景澜,“师傅给你的。”特意强调一下,不希望他误会。
老者闻此,怒目杜蕾思,恨铁不成钢。
杜蕾思接触到目光,便是抿了抿唇,对着安景澜道,“那日皇宫,多亏将军相助。”
安景澜看着手中的瓷瓶,那上面还沾染着她的温度,面具下的面孔带了一抹柔和,“是景澜冒失了。”
那个夜晚,她的话还盘旋在脑海,她守身如玉,她不惜出口伤人,说出那般侮辱他的话,不过是为了守住身子。
那一刻他嫉妒红烛如『潮』,一发不可收拾,才会『迷』了心智,那一刻真的就像那么有了床笫之欢,遂了女皇的意,遂了自己的心。
险些做了错事。
可是最终,肩膀上的家国大义,百姓安危唤醒了他。
他安景澜是为了黎明百姓安康和平而生的。
如若做了那等事情,杜蕾思那股子狠绝的劲儿,拼上『性』命也断不会娶了他。
那女子就像是一匹烈马,而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驾驭。
可是红烛……
“我去爹爹那边瞧瞧。”那天晚上的事情想起来令她不自在,便是借口离开。
老者摆了摆手,自是明白。
那女子走了以后,老者走到安景澜面前,“那次你问我要毁容丹便是为了她?”
对外宣称毁容毁身,身子是真的被杜蕾思破了,可是容貌却没有毁坏,而且女皇哪有那么容易相信,上位者的心思总是犹如蜂巢。
他便是找师傅寻了毁容丹,那蚀骨的疼痛,仿若一刀一刀划在了自己的脸上,那么的真实。
索『性』这毁容丹之所以为奇『药』,便是因为,那被『药』物回了的容貌会随着时间自行恢复,虽然时间缓慢。
但是那恢复的过程却也是承受着蚀骨的痛。
看着自家徒儿的沉默,便是明白了,老者抬起手臂,拍了拍安景澜的肩膀,“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毁容毁身。”
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走之前还不忘叮嘱,“自己的身子要在意。”
那石欲丹虽然只对女子有作用,可是那也是猛『药』,如若有人强制『性』的将『药』物作用吸出至自己体内,尤其那人还是男子,这副作用可就大了。
老者见着男子依旧不动,便是无奈再次开口,“如若将来想为她生儿育女,便……”
话还没说完,只见男子身子一颤抖,然后快速的拔开瓷瓶,将里面丹『药』倒入口中。
“哎哎哎!”来不及阻止,老者叹气,“傻孩子,吃一粒就行。”
“多吃点,多生。”
老者真的是险些摔倒在地,这个木头,真的是语出惊人,死不休啊。
这善佛寺里面反正已经是这番光景了,哦,对了,还有那一直站在墙下面转悠的六皇子。
姑且看看善佛寺外面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