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明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冲罗芸、蒋英喊话:「两位夫人不要再躲藏了,
属下知道你们在里面,若是再不出来,别怪我们动粗,那时须顾不得脸面。」
泰西人大怒道:「狗奴才,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可是太后的人,这是我买
的宅院,你们家夫人不见了关我何事?要找的话去别处找,再敢胡说,小心我禀
告太后,治你个擅闯民居之罪,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左向明冷笑一声,喝令左右道:「来人啊,放火箭,烧他娘的。」
众人轰然应诺,各自取出弓箭,打起火把,准备进攻。
正忙碌着,里面终于有人道:「慢着!左护院,你这是干什么?这天干物燥
的,你难道想烧掉半个北京城?」
我一听是罗芸的声音,心里暗笑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这时候左向明道:「原来罗福晋在里面啊,你不早说,害我差点犯了大错,
既然这样,你和蒋夫人一起出来吧。」
罗芸故作镇定道:「我不过是抽空到龙先生这里来学画画,一会儿就回去,
你们持刀弄剑的干什么?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
左向明冷笑道:「罗福晋有什么话去问世子爷吧,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请立
刻从里面出来,如有任何反抗,一律斩杀,刀剑无眼,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
话音刚落,里面一片混乱,罗芸颤声道:「你……大胆……我可是侧福晋!」
左向明失去耐心,沉声道:「属下当然知道你是侧福晋,所以属下才想给你
一些体面,我数三声,要是再不出来,咱们就放箭了。」
谁知还未等左向明开始数,正门就打开了,罗芸和蒋英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
,看脸色似乎苍老了十来岁,二人扫视了一下左右,见满院子都是持刀弄剑的汉
子,脸色更加苍白。
她们颤颤巍巍地来到院子里,有气无力地道:「好了,我们出来了,到底有
什么事?」
左向明拱了拱手,拿出一卷文书念道:「奉世子爷意旨,罗芸、蒋英从前贞
静贤惠,达明干练,深受世子敬重,是故纳为侧福晋、格格,奈何入京之后,二
女不思报效君恩,恃宠而骄,恃恩放旷,纵私欲、进谗言,结党营私、弄权府邸
,行为轻佻、举止轻浮,不配为人妻,更不配为人母,即日起褫夺罗芸、蒋英一
切封号和待遇,收回罗芸的朝廷金册,除去宗室玉碟名号,贬二人为庶人,暂时
收押地牢,待生产后再做决定。大清顺治元年十月。」
罗芸未听完,已瘫软在地,脸色煞白,蒋英则哭骂道:「你胡说,我们又没
犯什么错,夫君怎么会这样对我们。该死的奴才,你必定是矫旨,回头我告诉母
妃,重重责罚你!」
左向明将文书递给蒋英道:「夫人请看,这上面是世子爷盖的公章和私章,
属下怎敢作假?来人啊,带二位回府看押。」
蒋英接过匆匆看了几眼,突然奋力扯碎文书道:「这就是作假!你们带我去
见夫君,我要当面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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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向明不予理会,朝后面招了招手,几个五大三粗的蒙古仆妇当即拿了绳子
过来,将二女五花大绑,其间蒋英一直挣扎个不停,反倒挨了几巴掌,罗芸则一
直痴痴呆呆的,毫无抵抗的样子,任凭众人将她押上马车。
这里左向明见二女已经被控制,正要说什么,有侍卫过来道:「回禀左大人
,方才有三人想从后院熘走,被守在那边的弟兄们察觉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捉到
,这三个人相貌怪异,不像是中原人士。」
左向明听了大喜道:「很好,世子爷正要找他们呢,给我提过来!」
不一会,两个昆仑奴就被众人押了过来,身上还带了许多伤,正汩汩往外冒
着血,力气还是很大,纵然全身被捆的跟粽子似的,也得五六个人押送才能控制
住场面。
两个人哇哇乱叫,嘴里也不知骂些什么,左向明使了个眼色给左右,众人会
意,有两个人当即上前用刀把用力撞那昆仑奴的腮帮子,打的两个人牙齿都脱了
几颗出来,吐了一地的血和唾沫,这才停止了怪叫。
紧接着泰西人也被押了过来,他还不肯跪,一个劲地叫着要见太后,只可惜
他不明白的是,太后早将他的脑袋送给了我。
那天我和太后共度良宵之后,我不失时机地向她索要泰西人的脑袋,她诧异
道:「他与哀家有大功,轻易还真杀不得,只是哀家不明白,他一个奴才怎么会
惹火你的?」
我当然不肯向她说出真实的原因,毕竟此事太过丑陋,还涉及母亲,只得笑
道:「他在王府四处传播异端邪教,诱使家人加入耶稣会,还说什么不能拜祖宗
,不能拜偶像,败坏人伦,损害家风,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泄愤。」
太后听了也笑道:「原来如此,我原本想让他给你母亲画肖像,谁知他竟然
擅作主张去传教,确实是该死,只是他是化外之人,不懂中国风俗,你就看在哀
家面上,饶他一次行不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