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不住,一拍桌子,「?」
地站了起来,大声喝道:「桃根仙,你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你到底有没有人性。」
盈盈很少见到情郎如此生气,暗暗担心。她也是魔教出身,对一些凶残的行径早见怪不怪,但是见到今天的情景,却也不禁有些心惊。
桃根仙尖声笑道:「嘿嘿,大家看了,令狐大侠又开始行侠仗义了,不过今天令狐大侠恐怕要失望了,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都是她惦念我床上的功夫好,捨不得离开我。」
说著用力拽蓝凤凰的秀髮,道:「嘿嘿,美人,告诉令狐大侠,你是不是自愿跟我的。」
蓝凤凰被他拽得柳眉紧蹙,却无奈地点了点头,美目紧闭,两行清泪从苍白的脸上滑落。令狐冲知她受制於人,身不由己,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不顾盈盈阻拦,挺身上前,準备救人。
桃根仙的小手在蓝凤凰粉颈上轻轻抚摸,不时放在她的咽喉之上,道:「嘿嘿,令狐大侠生气了,我害怕得手都在发抖,不小心伤到小美人令狐大侠就要伤心了。」
令狐冲见蓝凤凰的性命就在桃根仙的掌控之中,顿时气馁,看来在目前的形势之下只有从长计议,於是道:「桃兄,你又是何苦呢,想当年我们共抗魔教,何等的快意。」
桃根仙双目通红,厉声喝道:「令狐冲,你还有脸谈旧情,想想当日你是如何对待我们兄弟的,若不是我五位兄弟捨身,恐怕我桃根仙也早尸骨无存了,我恨不得吃你的肉,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
「桃谷六仙」自幼没有朋友,遇到令狐冲后,六人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他们虽然作恶多端,却心性单纯,自以為被最信任的人拋弃,对令狐冲的恨反而远远多於那些追杀他们的人。
他声音尖锐,此刻声嘶力竭地喊出来,让人头皮发麻,店内眾人眼见一场江湖寻仇,一场大战就要爆发,都怕殃及池鱼,赶紧从后门溜走,顷刻间走了大半,而掌柜的和店小二们更是躲在柜檯裡面不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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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坐在二楼继续观察,她看柳三娘二人还是无动於衷,似乎发生的事情跟她们没有任何关係,店内只剩下一小部分人,看样子都身怀武功,似乎是一些胆大的想看热闹的江湖人物。
此时任盈盈站起身来,莲步轻挪,和情郎并肩而立,轻轻道:「冲哥之所以受武林同道尊重,不外乎是匡扶正义,是非分明。桃根仙,你想想你们当年都做了些什麼,让冲哥如何包庇你们,他不亲手除去你们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是自己毁了自己,不要怨天尤人。」
「桃谷六仙」非常仰慕盈盈,当年就最听她的话,桃根仙此刻见她出来说话,又是那麼掷地有声,难以反驳,他本来对盈盈就又敬又怕,不由语塞,竟愣在那裡.他旁边的那位公子见状收起折扇,抱拳道:「见过任大小姐,大小姐的事跡在下早有耳闻,居然為了情郎和圣教决裂,有如此勇气,想必是想男人想疯了,实在是佩服之至。」
他声音温和清脆,却略显轻浮,话中带刺,说完嘿嘿冷笑,旁边的「玄冥四煞」也哈哈大笑不已。
盈盈却并不生气,笑道:「圣教真是大不如前了,乳臭未乾的毛头小子都出来混世面,你是哪位长老的儿子?讲话很没教养。」
那公子看盈盈轻顰浅笑,不由有些痴了,色迷迷道:「在下慕容残花,家父慕容坚,刚才多有得罪,请姐姐见谅。」
第二句话就叫上姐姐,真是脸皮够厚。
他话一出口,又有一部分好事者吓得从后门溜了出去,恶名昭著的魔教三妖之一,「逍遥郎君」慕容残花,他糟蹋过的良家女子数不胜数,手段残忍毒辣,人们都对他又恨又怕。
盈盈笑道:「呦,原来是你这小鬼,真是深得令堂真传,脸上的」金鐘罩「练的炉火纯青了,孺子可教啊。」
慕容残花尷尬道:「好说,好说。」
令狐冲听爱妻羞辱这魔头,心中暗笑,道:「各位都是响噹噹的人物,令狐冲今日得见,荣幸之至,不知能否赐教一二。」
「玄冥四煞」早忍耐不住,爆喝一声,四人一齐上前,把桌椅踢得七零八落,飞到墙边,中间就腾出了一片空地,一楼剩下的人吓得屁股尿流,都跑上了二楼,四人一字排开站在空地一端,一齐拔出宝剑,大哥宗南道:「令狐冲,我们兄弟四人来领教一下你的」独孤九剑「。」
任盈盈向令狐冲递上宝剑,站在令狐冲身边,她感到格外的踏实,即使面前千军万马,心中也无丝毫畏惧。令狐冲拔出长剑,步入场内,把宝剑缓缓横在身前。
黄蓉见他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就有一带宗师风范,宝剑静止在那裡,剑气却似乎充塞了整个房间,让人透不过气来,心中暗讚,一代剑侠果然名不虚传。
对面的四人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但他们自幼练就的「玄冥剑阵」从来不曾失手,让他们信心倍增,四人心意相通,一起跃起,四柄长剑急速向令狐冲攻去。令狐冲也不示弱,挺剑而上,顷刻间,四人将令狐冲围在中间。
「玄冥剑阵」果然不凡,四人默契无间,互相照应,互补不足,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比之寻常四人联手的威力多出数倍。「独孤九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