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暗暗担心,但见盈盈却没有一点著急的样子,微笑著站在那裡,似乎对情郎有足够的信心。果然,二十招过后,令狐衝开始游刃有餘,四人感觉剑招根本无法完全施展,每次使到一半,都会被令狐冲压制回来,甚為难受,他们似乎觉得自己不会用剑了,回到了刚学剑的时候,每一招都笨拙而滞怠。
四人知道遇到了生平最强劲的剑道高手,越战越是心惊。而令狐冲每一剑都瀟洒从容,似乎随时都可以轻易地破掉剑阵。四人明知不敌,有种硬著头皮应战的感觉,颇為痛苦,终於,令狐冲轻喝一声,四人感觉手腕一痛,再也握不住宝剑,四柄长剑远远飞了出去。
令狐衝倒退数步,「鏘」地一声脆响,把长剑插入盈盈手中的剑鞘,抱拳道:「在下多有得罪。」
黄蓉见他瀟洒从容,得胜依然态度谦恭,不禁暗暗折服,果然大侠风范。
「玄冥四煞」愣立当场,面带愧色,他们纵横江湖几十年,罕逢敌手,更自詡剑阵天下无敌,没料到今天竟输的如此乾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良久,老大宗南抱拳道:「我们兄弟井底之蛙,自不量力,令狐大侠见笑,今日一战受益匪浅,我等心服口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说完四人转身而去,竟没顾的上两位同伴。
令狐冲见四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禁暗自佩服,不知这等人物為何沦落魔教,心中顿时有了结交之意。他目光如电,向桃根仙和慕容残花扫去,缓缓道:「桃兄,慕容兄,两位一起来吧,小弟奉陪。」
两人见令狐冲轻易制服四煞,早已心怯,此刻看到令狐冲凌厉的目光,心中凛然,令狐冲舒缓的话语,彷彿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慕容残花眼珠乱转,几人来时打好如意算盘,四煞的「玄冥剑阵」威力无穷,纵不能击败令狐冲,也能让他付出惨重代价,然后自己和桃根仙再出手,一举擒下令狐冲,哪知道令狐冲如此高明,兵不血刃击退四煞,看来今天已难有作為,不如走為上计。
想到这裡,慕容残花乾笑道:「令狐兄,任姐姐,兄弟今天就不奉陪了,后会有期。」
话音未落,人已一溜烟跑了出去。看到这种情形,大家都哭笑不得,此人简直无耻到极点。
此时场中只剩下骑在蓝凤凰脖子上的桃根仙,魔教中人都特立独行,危急关头只顾自身安危,桃根仙被孤零零地留在那裡,心中发怵。他经歷数次磨难,变得阴险狡诈,再也不是以前头脑简单的那个他,他最痛恨令狐冲,但最佩服的也是令狐冲,深知自己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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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非昔比,但是与令狐冲抗衡,仍无异於以卵击石。
他从前叫得最凶,人多的时候胆气也壮些,但一旦真正与令狐冲单挑的时候,却怕的要命,见慕容残花逃得无影无踪,心中更加没底,但是口上仍然硬气,忿忿道:「令狐冲,今天算你走运,这笔帐以后跟你算,大爷也不奉陪了。」
说完一拍蓝凤凰的头道:「我们走。」
令狐冲道:「桃兄要走可没那麼容易,除非你从蓝姑娘的头上下来,否则休怪我无情。」
出乎意料,此时蓝凤凰开口道:「令狐大哥,你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他。」
她神情凄然,竟转过身,驮著桃根仙离去。
令狐冲想不到有此变化,不禁愣立当场,眼看著两人怪异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如锤击,当盈盈拉住他的手的时候,才清醒过来。盈盈柔声道:「冲哥,蓝姑娘定有她的苦衷,放心,吉人自有天相,蓝姑娘不会有事的。」
令狐冲沉思片刻,道:「不行,她纵然有天大的苦衷,也总会有办法解决,再不能让那魔头折磨她了,我们追。」
盈盈深知情郎的性子,苦笑一下,跟随令狐冲追了出去。
黄蓉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见令狐冲二人飞身而出,心知暂时不能与他们相见了。不久,柳三娘二人终於动身赶路,黄蓉稍候也尾随而出,远远地跟在他们的马车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