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惊奇地道:“为什么?叔叔为什么你不喜欢来这里。”
杨荣怔,说道:“傻丫……傻小子,别说这个了,你快快把你爹爹捐的钱拿来吧!我好回去办理公务。”
王公子道:“好。叔叔快去吧!我派人跟着您送去那五万两银子。”
杨荣和众人只拱手,就要告辞而去,忽然人高叫道:“杨大人,且慢走。”
杨荣转身回头,见个英俊的公子跃众而来,却是点也不认识,正奇怪时,那公子道:“这位王公子捐五万两银子给百姓,那好,在下捐五十万两,大人请笑纳。”
然后叫道:“阿大,阿二,阿三,快点把银子抬来。”
不时,就抬来了几个大箱子,说话的人自然是李瑟了,阿二过来对李瑟道:“老爷,银子暂时就二十万两,不过这里有三十万两宝通银号的银票,是立时可兑的。”
说完递给李瑟,时品玉楼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杨荣也好会儿才醒悟过来,对李瑟说道:“小兄弟,请借步说话。”
二人到僻静处,杨荣道:“不知公子有什么要求?”
李瑟道:“我只有个要求,那就是请你把这些钱尽量都用在百姓身上。”
杨荣脸色沉,毅然道:“这点公子放心,我必会叫这些钱文钱也不会浪费的。”
李瑟道:“那样最好,请杨大人自便吧!”
杨荣道:“公子难道没有别的吩咐了吗?”
李瑟皱眉道:“瞧你又瘦又弱,脸憔悴的样子,外面穿的衣服虽然大是新鲜,可是你露出的内衣我却瞧见有补丁的痕迹,你定是个为了百姓的好官,可你如此的罗嗦,却叫人失望。”
杨荣怔,叹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公子也。公子高姓大名?如此大恩,在下日后定不会忘。”
李瑟忽然冷笑道:“大人这话奇怪,我要救助的乃是百姓,却和大人有什么关系?你如此说法,令我不明所以。”
杨荣道:“虽然如此说,但在下仍受惠良多,岂可不感激你呢?”
李瑟叹道:“你去吧!我真没什么目的,也不想结识你。谁都不明白我的,我不过浮萍中人,请大人快走吧!”
杨荣怔,说道:“有了这些银子,今春的种子百姓就都有了,如此大的功德,百姓定不会忘了阁下。”
说完就带着银两告辞去了。
阿二过来佩服地道:“先生,不,不,老爷你真有魄力,这么多钱你捐了,连眼都不眨。”
阿大和阿三也是谄辞如潮,李瑟面上洋洋得意,心里却想:“笨蛋,反正也不是我的钱,给百姓花越多我越高兴呢!不过你们的钱既然这么多,我为你们捐给百姓,也是为你们积功德了。”
这时,妓院中的人们都醒悟过来后,群人围着李瑟谄媚,些人却偷溜回家,想办法撤消弹劾杨知府的奏折,些人赶紧去追杨知府讨好巴结,种种样人都有李瑟再群人的包围下,心想:“妈的,这些人说的话怎么都跟老和尚样难听,什么公子真是深不可测啊等,怎么都拜老和尚为师了。”
王公子见李瑟大出风头,气得不得了,冷着脸道:“李公子真是豪爽啊!来,我今天来请大家喝些美酒。”
说完挥手,顿时群随从上来布置起来,当下各个有头脸的都落座了,王公子道:“上酒。”
顿时满屋酒香气扑鼻而来,此时各种佳肴也都上来了,李瑟看也没什么新奇的,就傻瓜似地道:“就这样啊,大家可以开吃了吧!”
说完还拿了个鸡腿,顿时,大家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李瑟,以前那佩服的眼光全是鄙夷和诧异,李瑟却浑不在意,但见古香君抿嘴偷笑,就悄声问道:“臭香儿,你笑什么?”
可能是气氛太尴尬了,静了下,些人才说起话来,就听群人议论道:“哇!百年的茅台偈盛酒号的酒啊!哇,百年的名酒啊!”
“啊,平底杯、圈筒杯、高圈足杯、高柄杯,漆制耳杯!”
“倒流壶,宋的名品啊!”
李瑟见那些家伙犹如疯了样,乱说这什么疯话,还有人作揖,打拱地对那王公子说什么多谢公子给予看见百年难得酒中盛世什么的,得赴此宴会,此生无悔了,今生没遗憾了等等话,不而足。李瑟见了,也不在意,却见手下阿大,阿二,阿三三个家伙拼命对他使眼色,这才想起要和那个兔子公子比富的事情,又想起被他打了记耳光,心里这才气愤起来。
可是李瑟却哪里有什么主意啊!心想:“这回脸丢大了,赶紧混过去,我还是走人吧!”
连忙站起来道:“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今天的盛会,大家应该尽兴啊,来,大家喝。”
那王公子嘲笑道:“好诗啊!好诗,这是诗经《小雅;鹿鸣》里的,公子学问真大,不过好像应该这些话是主人说的吧?”
李瑟忙道:“是啊,酒逢知己,我们又分什么彼此,来,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为君之故,沉吟至今。”
李瑟举杯胡乱吟诗,但见灯火灿烂,众人欢乐不禁,美女如花,吟着吟着,忽然想起自己吟的诗句的意思,只觉眼前的景物忽然和自己隔得很远起来,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个世界,心里竟然蓦地大痛起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