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他一眼,独孤月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柳无痕,你想不想变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8)

“当然!”柳无痕想不没想便脱口而出。

“那好!”独孤月伸出纤纤左手,捏住桌子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仔细看好,从现在起,我便教你杀人之技!”

柳无痕本能地向那只红艳艳的大苹果转过目光,葱白手指轻捏着那娇艳的苹果,看上去,真是让人食欲大开。

当然,这只前一瞬。

只听得一声几不可闻地轻响,柳无痕的眼前便闪过一道寒光。

那寒光一闪即逝,如果不是独孤月右袖轻轻飘摆,似乎很难让人相信她曾经动过右手。

看柳无痕面露疑惑,独孤月伸过手掌去将那只苹果轻轻放到他面前的小盘里。

“六王爷说,这是汴梁的特产,很甜,你先尝尝!”

她语气温和,目光里却有灼灼地精光闪烁。

柳无痕心知这苹果上有文章,便依言探手过去。

哪料,他的手掌刚刚碰到那苹果,原本看上去没有半点裂痕的大苹果。

啪得一声分散开来,竟然分成整齐均匀地八块,每一块都不沾一点果核。

红皮白肉,仿佛一朵莲花,刹那盛开,只留下中间的果核部分孤然伫立。

“杀人和切苹果一样,最重要的不外乎三点,快、准、狠!”独孤月用两指拈起其中一片苹果,这才接着说道,“王爷知道我爱吃这苹果,带了不少,这一路上,你有得削了!”

看她突然转了语气,柳无痕顿生疑惑。

独孤月却已经挑起车帘,看向了从后面追过来,她的马车并驾齐驱的君白衣,将那块苹果捧在掌心里送到他面前。

“将军,要吃苹果吗?!”

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投在她的侧脸上,将她脸侧的茸毛都染成温暖的金色,如玉的肌-肤便越发显得莹白得几近透明。

很普通的一块苹果,被她的瓷白掌心一衬,格外诱人。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9)

君白衣握着马缰的手指微微一松,旋即便再次抓紧了马缰。

“多谢公主,白衣不敢劳公主大驾亲送果品!”

独孤月勾起唇角,笑得天真而灿烂,收手回去,便在那块苹果上咬了一口,这才重新将那苹果伸过去,向君白衣晃了晃,“不用担心,没毒的!”

阳光下,她笑得无邪,眼底却分明有一抹轻蔑。

君白衣剑眉微挑,裹着纱布的右手在独孤月收回手掌之前,如电探出,夺过了她指间的那半块苹果。

两个人的手指,轻轻一触,又迅速分开。

独孤月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君白衣已经扬手将那半块苹果丢到唇间,嚼着苹果向她抱了抱拳,带马向前面燕阳的马车走了过去。

看看自己空了的手指,独孤月淡淡摇头。

看来,这位君大将军,也不是永远都那么理智吗?!

随手将车帘放下,弯身将嘴里的苹果吐到盘中,独孤月的脸色已经重复恢复了沉静,“无痕,你要记住,冲动是魔鬼,如果我刚才真的在苹果中下毒的话,君白衣或者已经死了!”

柳无痕盯着盘中的那一小块苹果,“为什么是或者?!”

独孤月没有出声,只是莫测地冷笑了一声。

车队前,君白衣随口将嘴里的半块苹果吐在掌心,想到之前独孤月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的唇,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将那半块苹果丢到了驿道上。

很快,那半块苹果便滚了一层灰土,被后面骑兵的马蹄踩过,便与驿道上的黄土混在一处。

打马向前,君白衣握缰的右手因为震动而撕疼。

臭小子,你最好躲得远远的,永远不要让我遇到你!

探手从贴衣的衣袋取出那只带血的银钉看了看,君白衣猛地夹紧了马腹。

“驾!”

皇命难违,离开汴梁实属无奈,这一钉之仇,他却绝对不会忘记。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张口吞下,她咬了一半的苹果!(10)

十天劳顿,车队终于行至西京城附近。

西京城乃是几百年的古都,城墙高耸,侍卫森严。

隔着青色城墙,远远可见城内屋瓦叠起,不难想象,其繁荣奢华比起汴梁城来,自然是有过之无不及。

时值正午,城门内行人经络不绝。

听到传处的马蹄声,一众人等便迅速让开道路,让车队通行。

城门两侧守城的将官看到君白衣和燕阳的马车,立时肃身行礼,眼中便多了几分恭敬。

三岁习武,十岁已经济身高手之列,十三岁随父出征,以五万兵马设奇计伏击大月国十万人马,小小年纪便立下赫赫战功,十五岁封将,十六岁被皇上亲点为镇北大将军,驻守北疆。

镇北大将军君白衣这个名字,说出来就已经称得上传奇。

西京中,谁人不知,便是不认识得他本人的,也从那骑兵战马颈下挂着的鹰头吊牌认出了这骑兵隶属于鹰骑团。

本来准备进出城的百姓,更是急急避让,生怕不一小心触了这位大将的霉头。

镇北将军君白衣,嗜杀冷血,手中剑三日必要染血,没有人想去用自己的血帮这位大将军洗血。

在众人或崇拜或羡慕或惧怕或敬仰地目光里骑马而过,君白衣连目光都不曾斜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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