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车队使驶上了西京城的大街。
独孤月微挑车帘,只见大街上青石铺地,整洁非常,两侧巨树成行,高大灯柱,鲸油灯长明。
路侧飞檐翠瓦,四五层高的楼比比皆是,比起汴梁城来,多了几分精致和韵味。
车队并不拐弯,一路顺着中轴线笔直前行,却是向着燕国皇宫的方向行了过去。
对于皇宫,独孤月可是一点也不陌生,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她什么地方没有见视过,甚至连位置相当于皇上的政要也曾经亲自手刃,故此并不觉有什么压力,依旧轻松如常。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1)
尽管如此,她仍是频频挑开车帘,向外窥看。
了解你要去的环境,记住路径,无论在何时都要做好全身而退的准备,这,完全是一个杀手的本能。
很快,车队便行至皇宫前的宫前广场,从帘侧看过去。
只见宫墙高大,城上御林军林立。
枪尖和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红氅和紫云追龙旗迎风飘摆,气势威严。
比起之前孤独月所见离国皇宫要显得气派许多,也让她多少明白了一些为什么楚凤最先攻下的离国而不是燕国。
宫如其国,一宫都守不处,自然也守不住万里河山。
之前,早有先锋军回来通报。
车队一停,守在宫门外的一位套着灰色绸袍的老太监,立刻便哈着腰带着身后小卒抬着两顶软轿迎了上来。
独孤月缓缓放开帘子,这才向柳无痕伸过自己的手掌,低声道。
“小柳子,好好学习,什么是太监!”
她话音刚落,早有小太监恭敬地行过来,挑车帘放马凳,柳无痕便也学着那些太监的样子,哈着腰将独孤月扶下了马车。
早在两年前,被封之时,他已经得皇上亲允,可以宫中骑马带剑。
燕阳和独孤月是王爷公主的身份,便被小太监们扶上了软轿。
老太监尖着嗓子说声起,两顶轿子便离地走进了宫门。
柳无痕伴在轿侧,君白衣骑马随行,一众鹰骑军没有入宫的资格,便顶队留在宫外守候。
独孤月轻靠在椅背上,微眯着眸子,隔着软轿纱帘看出去。
只见一片碧瓦琉璃,红墙绿树,玉桥精雕,极尽奢华。
老太监带着轿队走走转转,很快便来到一处大气恢宏地殿宇前。
“落!”
老太监尖唱一声,轿子便重新落了地。
柳无痕忙着上去挑起轿帘,将独孤月从轿子里扶了出来。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2)
独孤月抬脸看去,只见一座三层的高大门阙耸立在台阶尽头,雕梁画柱的门廊上悬着一方紫金牌匾。
牌匾上三个大字苍劲有力,写得正是“翱天宫”。
“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请吧!”
老太监腰变成虾米,语气里满是谀媚之色。
紫阳见独孤月站在那里抬脸看向那方匾额,便笑着介绍道。
“这是父王的地方!”
迎上他温润笑容,独孤月轻轻点头,便随在他身后走上了那高高的台阶。
柳无痕本能地随步而来,独孤月忙回脸来,向他做个眼色。
“小柳子,在这里等我!”
“是!”
柳无痕恭喜答应着退了回去。
三个人,继续抬阶而上,随在那老太监身后穿院过廊来到一处院中挂着御书房匾额的门前。
自有小太监向三人行礼,急步进屋通报,不多时便哈着腰转了回来,尖着声音宣道。
“吾皇有旨,宣六王爷、永安公主、君将军晋见!”
三人这才得以进了这御书房的大门,独孤月放缓步子,尽显大家作派,心中却也禁不住好奇这燕国的一国之君空间是何等模样。
随在燕阳身后走进去,独孤月淡淡抬眸。
只见红木书桌后,一位中年男子身着镶着流金边的素色锦袍,四十几岁的年纪,美髯飘飘,文质彬彬,与燕阳有几分神似。
虽然已经人近中年,却依旧余着几分年轻时的逼人俊逸。
“永安见过皇上!”
独孤月盈身行礼,心中却是微有些惊讶。
本以为这燕国皇帝必然也是一代帅才、马上皇帝,没想到,却是这么儒雅的一个人。
“公主不必多礼!”燕国皇帝燕惊云笑着虚抬手掌,身子便离了椅子,“听闻公主远来,无奈国事烦先,不能亲迎,还望小公主不要见怪!”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初入皇宫,与温柔王爷同居!(3)
燕惊云笑得温和,独孤月却是寒由心生。
她是什么身份,说好听点是合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那就是越国送来的人质,只要对方翻脸随时可以把她像蚂蚁一样碾死。
对方没有来个下马威也就算了,偏偏还要这样温和可亲,这只能让独孤月平地生疑。
“皇上您太客气了!”
心中思绪电转,独孤月的脸上却是带着一份惶恐,那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受宠若惊的孩子。
“你初来宫中,只怕一个人寂寞,就先和阳儿一起住到温阳宫去吧,待朕决定由哪个王子合亲之后,再做定夺!”
笑着拍拍独孤月的肩膀,燕惊云的目光便转到了燕阳身上。
“这一次来回跋涉,辛苦了,去吧,先公主回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