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月儿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说到底她不过还是个孩子,而且还贵为公主,这样背井离乡,恐怕心中也不好过!”
陪他一起走到厅外,燕阳语气郑重,
“我知道,这样的安排你心中不快,试想哪个男子不想娶一个心仪的女人呢,你是为了大燕牺牲了自己的幸福!”
“王爷言重了!”
注视着眼前这温润如玉的少年,君白衣心中只是一阵温暖,待想到独孤月时,这抹温暖顿时化成冷意,
“至于永安公主,王爷不用担心,白衣自有分寸!”
他答得很委婉,心中却是冷哼了一声。
孩子?
那个小东西,分明是妖精!
“不行!”
抿了抿唇,燕阳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脸上少有地露出几分激昂的情绪,
“我现在就去求父王,请他将月儿赐婚与我,你们君家为了大燕国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让父王连你这最起码的幸福也毁了!”
一语言罢,他真的便大步向着台阶下走去。
看着他急步而下的身影,君白衣竟有片刻错愕。
这个昂首向前的少年,真得是那个他熟悉的善良到有些软弱的六王爷燕阳吗?!
刹那,君白衣已经反映过来,身子一闪,他再落下时已经到了燕阳身前。
“王爷,万万不可,皇上金口玉言,哪能轻易悔改,而且,他老人家这么帮,也一定是有他的考虑!”
皇上指婚,王爷公主斗法!(9)
皇上指婚,王爷公主斗法!(9)
燕惊云对燕阳宠爱有加,无论燕阳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会生气。
可是,他,不同。
如果燕惊云知道他君白衣来过温阳宫,只会把这一切当成是他故意挑唆。
到时候,他的这一番苦心不是白废了?!
“这……”
听君白衣如此一说,燕阳不由地也犹豫了。
“难道说这件事就成了定局,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这此中详情,君白衣如何对燕阳说出口。
淡淡一笑,他眼中微有邪色,声音和平日里一样冷冽,却也隐约地透着一分淡淡地兴奋。
“王爷不是也说,我和永安公主是天生的冤家吗,或者真如您说的,我们相处相处,反倒会发现对方的好!王爷不必远送,白衣先回去了!”
燕阳心思单纯,哪里听得出他言下隐含的杀气,只把他的话当成了安慰。
对自己的父亲,燕阳也是了解的,虽然父亲的对他极为宠爱。
在国事上却一向认真,只怕是不会因为他而轻易改变。
想到这里,燕阳只是无奈地长叹了一声,目送君白衣带着随行走出温阳宫去,骑马渐远。
直注视着那一骑白骑风一般急去,燕阳这才转身回来,重回内室。
身后,二个丫头芙蓉和锦色也是哀叹不止。
三人尚未进门,就听到身后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然后一个身着鹅黄衣裙,生得娇蛮可人的少女便从宫门外急奔了进来,身后还随着一个清秀丫头。
看到正行向台阶上方的燕阳,黄衣少女顿时急唤出声。
“阳哥哥!”
不用转身,燕阳也听出了来人是十三妹燕琉芳,听出对方的哭腔,燕阳那对好看的眉毛便轻轻地皱了起来。
“琉芳,怎么好端端地哭了?!”
转过身来,扶住向他冲过来的燕琉芳,燕阳一脸地疑惑。
皇上指婚,王爷公主斗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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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父王!”
燕琉芳抽抽噎噎地直起身子,一脸地委屈,
“我去求他收回给君白衣的指婚,他非但不肯,还把我好一顿臭骂!”
燕琉芳对君白衣一向青睐有加,这件事,在皇宫和一众京城的贵族圈子里,也已经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
这位小公主,本是皇后亲生的女儿。
虽然年纪尚小,却也和燕阳一样,深得皇宠,在皇宫中极有地位。
一向以来,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主儿。
今儿个听说自己的心仪驸马竟然被父王指给了别人,哪里气得过。
当下便冲到翱天宫去,要燕惊云收回旨意,结果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娇生惯养的她哪里受得了,听说君白衣在燕阳这里,立刻便赶了过来。
“哎!”燕阳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这件事情,现在已成定局,妹妹也不要太难过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妹妹此等天香国色,又有公主之身,他日定有良婿上门!”
“我不要,我就要君白衣!”
燕琉芳娇蛮地跺着脚,一对眼睛便向着燕阳身后的厅里飘过去,
“白衣呢,他在哪儿,我要问问他,为什么主动向皇上要求赐婚!”
“他已经走了!这件事情关系到江山社稷,两国联姻是为了天下黎民,琉芳你就忍痛割爱吧!”燕阳柔声道。
“反正合亲吗,把那个什么永安公主指给谁不行,皇子里不是还有阳哥哥和锦哥哥吗?!”
说到这里,燕琉芳突然眼前一亮,双手紧紧抓住了燕阳的胳膊,
“阳哥哥,这件事,看来只有你能帮忙了!”
“我?!”燕阳不解挑眉,“我怎么帮?!”
“父王一向最疼你,如果你去主动求父王,让他将永安公主嫁给你,他肯定会答应的!”燕琉芳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