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家母女俩对比着带来的新衣服。 魏府的三个少奶奶一个对着一个瞪眼。
“她们这是做什么?”秦氏问。
曾氏云氏都表示不知道。
“这样重大的仪式,你们没有带衣服来换吗?”潘氏问她们。
“我们没有想到护国公会来。”秦氏说的是实话,要是知道主公会来,怎都得换一身比较好的衣服。
“不对啊。”潘氏直指她们犯下的错误,“来太白寺做什么都好,早说是要换新衣服了,花色也有规定的。”
“谁说的?!”秦氏讶叫,她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回事。
只能说,她们魏府的,很少亲自上太白寺,结果,消息落后了人家一大截。
曾氏听着眉头也是不禁一皱,表达出疑问说:“这样的事情,我自从知道太白寺都没有听说过太白寺里有这样的规矩。”
“我们也不知道规矩是从哪儿传出来的,但确实是,像宁远侯府、奉公伯府,好多人家都这样做的。大家都这样做的事情,那肯定是没有错的了。”
潘氏这样说,还真有道理。个个都说这样做了,难道还能说有错?莫不成全部人都是傻子?
说得,魏府三个少奶奶,全部心慌意乱了,吓得要死。
“怎么办?没有新衣服。”秦氏双目惶惶地看着另外两个人,“不如,我们找人下山赶紧到府里拿。”
曾氏反驳她道:“你没有听她们说吗?花色都有规定的。我们没有根据规定制作出来的花色新衣,叫人回去拿,怎么拿的出来?”
云氏是最冷静的那一个,想了想,说:“如今,没有法子,只好穿干净些,头发梳得整齐些,打理好一些,走在最后面,或许没人发现。”
“要是人家专门找我们的小辫子呢?”秦氏可不信所有人都那么好心愿意放过她们一马。是人,都有那份落井下石的心思。
这话说得,曾氏第一个心里头发毛。要说想抓她曾氏小辫子的人,林氏算第一个。虽然,朱隶叫她们两个互相道歉,要和睦,可她不信林氏真有这么好能放弃前嫌,八成,恨不得再借助哪个机会把她曾氏踩到脚底。这人,一旦恩怨产生了,想彻底消除,基本是不可能的。
“柏夫人,你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曾氏下了决心,转头问起了潘氏,想这个潘氏既然都知道了这么多,对太白寺好像很了解,或许能替她们想出一些什么法子出来,于是继续说,“柏夫人,你们晚上能在寺里借宿,小姐病了的时候,能有人帮着看病,这可都是我那三弟媳的功劳。”
秦氏听了曾氏这话就想,真行,拿老三媳妇出来威吓别人了,自己都什么忙没有帮上,老大就是老大,喜欢耍威风。
云氏在旁边反而是没有话说。
潘氏,却是有意帮她们这一把的。毕竟这个魏府在护国公心里也是很有地位的,再怎么说,都是燕都里数一数二的望族。这时候帮魏府一把,让魏府惦记自己的情意,总归是没有错的。
“魏府大少奶奶。”潘氏笑吟吟地开口,“其实法子不是没有。刚好,我和我女儿这次是带了三件新衣过来,以防万一。我看,几位少奶奶身材与我相差不多。如果几位少奶奶不嫌弃的话,这些新衣服,我和我女儿都是没有在外面穿过的,所以,少奶奶们可以试着穿穿我们的衣服,看合适不合适。”
一句话,算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曾氏和秦氏都高高兴兴的:“柏夫人,你这次准备的新衣服,还真是像司马先生一样,有先知的本事,竟然这样都能被你算到。”
“算的本事,我肯定是不及大师的。只是,平常有这个小习惯,多带两件衣服,两手准备的习惯。”潘氏谦虚地说。
曾氏与秦氏一块,没有客气,接过她们母女俩借出来的新衣,马上试了起来。他人只见,云氏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对此,秦氏说话了:“三弟媳,你这是怎么了?柏夫人的衣服在这呢。”
云氏心里是琢磨着,听都没有听说过太白寺有这样的规矩,究竟是真是假。是真的话,那肯定是要换的,要是假的呢?
大概,所有人心里面,包括曾氏和秦氏,都会想,哪怕假的,换了身新衣服参加主公的仪式,主公看了也肯定高兴,反而,消息是真的话,她们真没有穿新衣服出来,那肯定是失礼了,要受到重罚的,丢脸的。可云氏不这么想。原因很简单,她知道的朱隶,可是和一般的主子截然不同。
据闻,朱隶是继承了自己父亲朱怀圣勤俭节约的风格,对于铺张浪费之举是极为厌恶。表现在,曾经有一次朱隶参加万历爷举办的筵席时,当众谢拒了万历爷赐予自己的一件大氅。原因在于,朱隶认为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大氅没有坏。恳请皇帝把新衣赠给更需要更换的人。于是,朱隶勤俭的美德,传遍了民间大街小巷。
故事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是,说书先生们在茶楼里如此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可谓不是完全没有根由的事儿,否则怎么编的出来。
云氏想,如果她是隶王,自己勤俭节约,结果底下的臣子却不以身示范,一个个赶着穿新衣铺张浪费,心里会是什么想法。
“弟媳?”见云氏不动,秦氏推了她一把。
云氏想清楚了,说:“我看这里一共就多了两间新衣服,这里这么多人,怎么穿都不够穿。大嫂二嫂,你们穿吧,我脸皮厚,没有关系。”
听云氏这句话,所有人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