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挚枫指尖力道一松,刀吊在地上的仍旧喘着粗气的男人从龙腾飞雪的身上移开,颓然的后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睛喘息着将那还染着女人血液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蜷着双腿,像只颓废而压抑的凶兽。
龙腾飞雪沉默着忍着伤口的刺痛也从地板上坐起来,她神情严肃的盯着眼前这个此刻显然状态不对的男人,细长的眸子一眯,眼色兀然沉下去,她忽然前倾了身体的同时一把揪住男人的短发迫使来不及反应的男人仰起头,接着就低头对着男人因为常年抽烟而微微泛着紫色的唇吻了下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成是啃来得更加贴切。
唇齿的纠缠间,她咬破了男人的唇舌,男人和着烟草味道的气息侵略的占据口腔,跟两人口中浓重的血腥气搅在一起,反而令秦挚枫逐渐平静了下来……感觉到秦挚枫身上那嗜血的危险气息逐渐消减下去,龙腾飞雪微微喘息着松开始终揪着他头发的手把秦挚枫推开,转身靠在自己的窗边坐下来,随手扯开澹蓝色的床单撕开长长一条,就好像肩膀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她若无其事的把那条口子绑紧,抬眼,目光沉静的与男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对视,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平澹的开口,「你做恶梦了。」
「对不起。」
秦挚枫有些懊恼的抬手搓了搓脸,歉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你不应该在我睡着的时候靠得那么近。」
常年跟战争和死亡打交道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无法避免和治愈的心理阴影。
龙腾飞雪听着他这么说彷佛是也想到了什么一样,缓缓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