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前辈不要问我是从哪听来的,但这个消息千真万确。”谢怀宇眼里再容不下夕霜,上去一把推开房门,“你出去,我和韩前辈另外有话要说。”
夕霜哪里肯罢休,谢怀宇当着她的面羞辱了她的娘亲不算,还说了甘家这么多坏话。要她看来甘家比起谢家不知光明磊落多少。秦云行一死谢家这场面拢不住,一副狼狈相,真不比其他三家好看到哪里去。真可惜秦云行这几年为了维护谢家的形象所作出的努力,她突然有些庆幸。谢安在幸好像秦云行多些,而不是像眼前这个人。
“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你出去!”谢怀宇一想到夕霜也是甘家人,恨不得上前推搡她一把。
“这就是谢家家主要对我说的秘密。”韩遂适时出声了,“那我可真没有什么兴趣,要是你以为白衡齐可以告诉你线索,那么我可以奉告你一句,他什么都不知情。但是如果你对他滥用私刑,那么这笔账,甘家肯定会和你算。”
“那小子口风甚紧,根本什么都不肯说。”谢怀宇这会儿把话给挑明也不在乎那么多,“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可一心维护甘家,只字不肯提。”
“要是谢家有什么秘密,而我们对谢安在用刑的话,谢家家主猜一猜,他会不会说呢?”韩遂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停地计算着什么。
而谢怀宇情绪激动,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细节,一口否认道:“犬子的性格自然不会出卖谢家,不要说用刑了,就是生死相逼,他也只会维护谢家。”
韩遂算完了,轻轻松开手:“谢安在的人品让我相信的确也是那样的人,谢家主母教子有方啊。”
谢怀宇哪里会听不出他语中嘲讽,又怕韩遂不相信镜川之心的传言,他急急忙忙道:“韩前辈不要着急,我去拿出证据来,你等一等,你稍等一等。”
韩遂趁着谢怀宇背过身飞快传音给夕霜:我用镜势替你指路,你带着水魄过去放人出来,时间有限,不可耽误。
夕霜应了一声见韩遂画出镜势,那镜势犹如一道白弧,飞出了房门。她边招呼水魄现身,边向着外面扑了出去。水魄同时现出实体,双爪拉住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追随着韩遂的那道镜势而去。
谢怀宇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只镜盒,小心翼翼地捧到韩遂面前,打开道:“前辈你看看这里面,这就是镜川之心在甘家的证据。”他说完这句发现房门大开而夕霜已经不在屋中,有些迟疑地问道:“她人去哪里了?”
韩遂伸头往镜盒中一看,里面躺着一小块镜子既非本命镜也不是傀儡镜,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他正在细看,谢怀宇啪地把锦盒关上,怒喝道:“韩前辈非但不相信我的话,故意在拖延时间,用调虎离山之计想去营救甘家的人吗?”
“我既然来了,总要把人带回去,不管用什么手段。既然谢家家主已经把抓住白衡齐的原因告诉我,那么作为等价交换,我也会把谢安在放回来。你放心,他在甘家得到极好的治疗,没有人会伤害他。即便是看在秦云行的面子上,甘望梅也绝对不会用他的亲生儿子来挟持谢家。”韩遂突然想到了镜盒中的那面镜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冷笑一声又道:“谢家家主莫要捡拾了一块破烂就当成了宝贝,那东西本来是假的,是有人故意做好了再交给你的。你在里面看到的全部都是假象,当不了真,所以镜川之心不在甘家,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件东西。”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费了多少心血才得来的。”谢怀宇手忙脚乱再次把镜盒打开,去看镜面呈现出来的景象。和他前几次看到的一模一样,镜川之心发出耀眼的光芒被甘望梅收藏在了甘家某个秘密之所,“这是有高人用镜面留下的一段影像,绝对不是韩前辈说的什么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