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看见宋尚泽的反应的那一瞬间，宋除夕血都凉了。
宋恩明竟然谁都没有说？！
他下压宋宁昭死亡的消息竟然这么彻底，彻底到连哥哥都不知道？！
宋尚泽更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还是不太相信，手无法控制的摆动了两下，气息不稳的喃喃道：“姑姑怎么会跳...”
宋除夕咬了咬嘴唇，言语给了他一狠锤子，她冷笑了一声，“我看见的。”
逼得宋尚泽吞下一口口水，眼神闪烁的，打算找一个话题把这个换掉了。
他很后悔，把这种东西挖出来，分明就是在挖除夕的伤口。
他已经想到说辞了，等会儿将宋除夕安排在副厅，反正人到了就是到了，他会跟父亲直接说，避免刺激到除夕，他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除...除夕。”
“我没事。”宋除夕眨了眨眼睛，把酸涩逼回去，“不过，我有件事想知道。”
“什么？”
“我妈妈的墓地，到底在哪儿？”
宋尚泽经她这么一问，顿时发现，好像父亲从来没有提及过这种事情。
宋除夕认真的去看他反应，眼里闪烁着期盼的光。
不过这些都是假的，宋恩明那个混蛋连她母亲的骨灰都没有下葬，更说墓地？什么也没有。
宋尚泽被宋除夕看的心有些慌。
他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宋除夕又慢慢的收了回去，如同暗淡了的星辰。
宋除夕知道他说不出来，所以也并不是要为难他，只是做戏便做个全套的。
“你也不知道啊，或许宋恩明早就忘记了什么墓地不墓地的吧，他有儿有女有妻子...我早该当初就把妈妈的遗体要回来的。”那个时候她卡里钱也不少，又不是完全没有能力安葬和举行后事，只是她没有本事像宋恩明那样做到把这件事像一封秘密的信被塞进古老的信封里那样，拒绝任何人的窥探。
宋尚泽不愿意看她那样失落的神情，他抬手摸着她头发，说：“我来查，你先别想这个，好吗？”
宋除夕抿了抿嘴唇，没说话，转了个头，看向窗外。
宋尚泽给她准备的是一条米白色的长裙，上半身带着一些旗袍的款式，将她姣好的身材曲线勾勒了出来，颜色又十分衬她的皮肤，整个人都闪闪发光了起来。
宋尚泽有注意的，他提前去看过宋乔颜的裙子，然后挑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风格的，这两个妹妹谁长的更好看他这个做哥哥的是看不出来，但是如果风格相似，难免她们女生之间会产生比较的小心思。
这可辛苦死了宋尚泽了。
“怎么样？喜欢吗？”
此前沉重的话题被搁置，一扫而空，两个人不谋而合同时选择了忽略，气氛便轻松了不少，宋除夕左转转右转转，拎着裙摆看来看去，“哥哥，这条裙子好漂亮。”
“这裙子还有一个名字，叫心动。”
宋除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我真的心动了。”
“我要去见你妈妈吗？”宋除夕突然看了一眼自己换下来的衣服。
宋尚泽：“你愿意吗？”
宋除夕：“我想先去逛一逛...”
宋尚泽点点头，现在时间太早了，正好可以逛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