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红衣女子赶到枯井边,阿当已经把秋荻从井底救上来了,看着衣襟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沾染上的阿当,红衣女子又惊讶又佩服,想不到初来幽州城就遇见这样的高手。
秋荻看见红衣女子,冲她点点头,对阿当说:“这就是方才说要去寻绳子救我上来的姑娘。”
阿当冲她拱拱手道:“多谢,方才多有得罪。”
红衣女子微笑着点点头:“也没帮上什么忙,幸好没给你添乱,我叫玉儿。”
“你可以叫我阿当。”
“我叫秋荻。”秋荻揉了揉被绳子绑了一天已经麻木的手腕,听见肚子一阵“咕咕”叫唤,不由得低了头红了脸。
“秋姑娘受惊了,又饿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告辞了。”玉儿冲阿当抱了抱拳,飞快消失在夜色中。
阿当心疼的看着秋荻,“能走吗?”
“脚麻了。”秋荻索性坐到地上,揉着又麻又痛的脚,宁宁今天一早过来吵着要吃板栗糕,正好厨房没有板栗,她便出来想采购一些顺便再添点其他东西。谁知道出门没多久就被人拿淬了mí_yào的帕子给捂晕了,怀里的银子被掏光,人被丢到枯井里。
阿当轻轻的帮她捏着脚踝,“幸好今天天气好,没下大雨,若是如前几天那般一场暴雨下来,估计你不饿死也要淹死了。”
秋荻心中愤愤,显然这是宁宁这小妮子使的坏,她还纳闷,好几天不跟自己说话,见了面也不打招呼的小妮子怎么突然主动跑来撒娇说自己要吃板栗糕。她一时大意,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要跟自己和睦相处呢,没想到居然下这样的毒手。【92ks. 】
“好点了没有?还是我抱你回去吧。”阿当不容分说,一把横抱起秋荻,大步往前走。
树影下,迟迟未离去的红衣女子见状,涂着红色蔻丹的尖尖十指掐碎了手边的一朵芍药。
秋荻被阿当抱在怀里,这个怀抱她已经有几分熟悉了,她愣愣的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猜想着这张面具下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可是不管她怎么想象,都会把他想象成慕容白的样子。
阿当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严肃道:“我抱着你的时候,不许你想着别人。”
“我没有。”被窥破心思的秋荻迅速反驳。
“我说过的,我不仅仅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你的心迟早是我的,你的人也是。”阿当霸道的说,一张脸凑近秋荻,又想攫取她唇边的清香,尽管是隔着面具。
“我饿了。”秋荻撇撇嘴。
“扫兴的女人!”阿当冷哼一声,把她扛在肩上,攀过太守府的高墙,直接把她送进闺房,扔在榻上。
秋荻看着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发现自己似乎处在危险当中,什么学套好刀法防色/狼,目前看来最需要防范的就是他这个师父。
“你......想干嘛,我会喊人的哦。”秋荻搂紧被子。
“我想问你想吃什么。”阿当撇撇嘴。
一听到吃的,秋荻两眼放光,“简单点,来个荷叶碧玉羹,腊味蛋炒饭,再来一碟酱萝卜。”
阿当点点头,消失在门口。
不一会儿,端来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丢到秋荻面前,“好像是他们晚上吃剩下了的饺子,我热了一下,你快吃吧。”
秋荻满脸失望,“我还以为你会做好吃的呢。”但是肚子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就算是冷饺子她都能吞下三碗,也顾不得再挑嘴矫情,呼噜噜把那一碗饺子打扫干净。
阿当看着她吃完,才道:“早点睡,我走了。”
“阿当。”秋荻突然叫住他。
“......什么?”阿当回头。
“那个......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秋荻真诚的说。
“嗯,记得以身相许报答我。”说罢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秋荻在那里咬牙切齿。
第二天一大早,不等秋荻去找宁宁,那小妮子就自己端了一碗燕窝过来请罪了。
秋荻还在床上蓬头垢面的躺着,拿眼瞟了一瞟那碗上好的血燕,眼神狠狠的剐了她一剐。
“丑......秋荻,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吧”宁宁声音低低的,带着恳求“你若是不原谅我,表哥要把我送回齐川了,你看我们一路从齐川过来,还遭遇了细作和刺客,也算共患难过,你不要见死不救啊。”
秋荻冷冷看了她一眼,“见死不救的是你吧?不对,你不仅仅是见死不救,你还要杀我。”
宁宁慌忙摆手,“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要杀你,只是,只是......”她羞愧的再也发不出声音。
秋荻看着她,认真的说:“宁宁,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就是你表姐,虽然我们彼此之间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是我们都是王上的亲人。你若是喜欢玩,我可以陪你玩,相信以我的实力会玩的比你这坐井观天的大小姐更精彩。我真心当你是妹妹,怕王上为难,不跟你计较,但是如果你不把我当姐姐,也可以,我们当陌生人就好了,请你不要再做出这种幼稚的事情,你这样做,不仅仅不会得到更多的宠爱,只会加快你失宠的步伐。”
宁宁看着秋荻严肃神色,恼羞成怒,硬邦邦的说:“这次是我错了,我承认,但是你也别想抓住我这个小辫子就想做我姐姐,哼,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这个丑女是姐姐,哼。”狠狠瞪了一眼秋荻,飞快的离开了房间。
秋荻拿过那一碗血燕,吃的干干净净。
没两天,幽州城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几乎是一夜之间,家家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