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闪过数道金光,嗜血老祖使出了他的法宝——千叠环,金环之间互相撞击,发出金铁之声,对抗鼓声。
苍茫的夜空中,像是拉开了一张无形的大幕,不过对阵双方却是在真真的用命在厮杀,激烈的爆鸣声不绝于耳,下面古城被奔流的气浪搅动,瓦片石块乱成一团。
那侏儒汉子腾空而起,露出一双筋骨虬结的大手,动作却不粗糙,循着一种奇特的节奏,时急时缓的拍打着一面小鼓,鼓面上绘的是一张人面,一颦一笑都极是精致,艳丽无比,看的久了,会不自觉的深陷其中。
密密麻麻的金环,勉强挡住招魂鼓的音波,嗜血老祖一手结印,企图伺机反攻罗门二人,他深明,被动防守是绝活不了命的。
招魂鼓的鼓声突然低沉下来,侏儒汉子敲鼓的那只手,发出噼里啪啦的骨鸣,似快实慢的敲击。还未等嗜血老祖反应过来,平地凝成两道虚像,张牙舞爪的扑过来。
眼神锐利一些,隐约可以窥见虚像,全身披着甲胄,甲胄之上密布着倒刺,面容处空洞洞的,手里拖着一把门板似得的大刀。
随着距离拉近,虚像越来越凝实,两把大刀也锋芒毕露。
嗜血老祖不敢怠慢,操纵着大半飞舞的金环,形成了一道金浪,向着虚像围攻,金环摩擦着发出噪鸣声,声势也不弱。
“轰隆”几声巨响,夜空中爆出无数的火花,虚像的大刀挥舞起来,与金环相接,溅飞开来的金环,将靠近的石屋打成了蜂窝。
看得出,嗜血老祖已经将千叠环的威力挥洒到了极致,他的身上升起了白色的气雾,脸上的肉抖动着,样子很是吃力。
鼓声凝成的虚像,犹如在水中前行,每走一步就疏淡几分,侏儒汉子拍打鼓面的动作愈加缓慢,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仿佛用上了千斤之力。
持剑的高汉子,身形一动,也加入了战团,他手里的长剑脱手飞出,去势如风,在夜空中甚至擦出了一道流光,剑气凶猛,撞过来的碎石全被击成了齑粉。
隔空中一道剑气,直直向着嗜血老祖射去,四处飞舞的金环根本无法阻挡,就连远处的白寂不得不寻地躲避,剑气实在太过霸道。
面对气势惊人的剑气,嗜血老祖只能暂避锋芒,所有的金环全部围拢过来,而他本身则一头扎下夜空,藏入一座石屋中。
高汉子剑指所向,强悍无匹的剑气落下石屋,轰然巨响,石屋被打的稀碎,灰尘弥漫中,一道身影悄悄遁了出去。
侏儒汉子指尖点击鼓面,两道虚像闪入灰尘中,刀光过处,哪怕是一块完整的石头,都给重新打成了尘埃。
隔着破碎的石屋三丈远的地方,嗜血老祖捂着左肋处,表情痛苦,刚才那一道剑气,他避过了死局,却无法全身而退,体内的灵力受了震荡。
罗门二人不仅修为强大,更厉害的是配合起来,令嗜血老祖处处受制,如果这样僵持下去,形势于他极为不利。
朝着地上吐出一口血痰,嗜血老祖苦思着破解的法子,两大对手,任何一个,都可以与他斗的旗鼓相当,以一敌二是目前最大的困局。
正苦思破解之法,嗜血老祖的视线无意间擦过了白寂,迫不得已之下,他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法子。
击碎的石屋上,尘埃已经落定,高汉子目光一扫,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立即明白过来,眼神冰冷,手里的长剑冲天而起,数道剑气落下,又是好几个石屋破碎。
耳边气浪翻卷,实在没有时间供嗜血老祖犹豫,他对着白寂所在的方位,隔空五指一抓,便不由分说将其扯了过来。
白寂见到嗜血老祖突然出现,还以为是要拿他做替死鬼,想要求饶,却连动弹都不得。
头顶一道剑气爆开,石屑纷纷落下,局势更加紧迫起来,嗜血老祖压住伤势,将他的计划对白寂说了一通。
“什么?要我动手,不行……不行”,听完之后,白寂惊恐万分,这个计划不啻于虎口捋须,凶险无比。
嗜血老祖眼中杀气一闪而逝,说出来只是让白寂知道,而根本就不是与他商量,白寂只能闭口不言。
当然为了计划更好实施,嗜血老祖也难得放下身段,故作可惜道:“这罗门二人,心狠手辣,洒家跑不了,你又能全身而退?”
这句话说得白寂心一跳,嗜血老祖说得并无道理,刚才两人一起逃命,落在罗门二人眼里,其实干系已经说不清了。
他与嗜血老祖的关系,就跟一条线上的蚂蚱一样,就在刚才,他还打算假借落罗门之手,逃脱嗜血老祖的魔爪。看来这个想法是绝行不通的,为今可行,就是顺从嗜血老祖的计划。
短短片刻,罗门二人已经周围搅得一片狼藉,嗜血老祖从一块巨石后闪身出来,千叠环层层散开,像是聚集了力道,紧接着发出破空之声,势不可挡的向着高汉子打去。
高汉子从未放下警惕,嗜血老祖一现身,他手里的剑气便激射过来,金环与剑气撞击在一起,夜空中又混乱起来,一些金环打在石屋上,溅起了无数的尘埃。
看样子,嗜血老祖是要拼尽全力,决定先行拿下高汉子。高汉子冷笑一声,落在石楼的飞檐上,嘴里轻轻念道:“不自量力!”
侏儒汉子并没有袖手一旁,鼓声连绵不绝,那两道虚影也冲上了夜空,大刀似要撕裂黑夜,朝着嗜血老祖打去。
可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嗜血老祖手一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