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如此兴师动众,既已登岸,那就别走了,以九原黄土为冢,血祭沿海百姓!”
“将军威武!”
“威武个屁”邱榛心里爆了一句粗口,还是自语给自己下定决心,“就算他们意欲天目山,目的达到,我邱榛已灭他主力军在柳庄县。m
没有主力军的敌方十年之内已无人可再用。
对,要的是他们的人,要他们全部葬送鄣郡。
十年时间,给老邱十年时间,必报今日之仇。”
邱榛如此一想,更坚定了自己的军事部署,再下命令,“小舟,你去通知瑞王近侍吴孙吴怪,他那里还有瑞王留下来的一千精兵,哦不是一千。
唉~,管他多少,都带上,拦截天元林敌军。”
其实吴孙那里不足一千人,最多可抽出六百人。
“得令!”
“通知李寄双部慰,带领两千人去协助吴侍卫,叮嘱吴侍卫尽量拖住敌方上岸,给老邱争取些时间。”
李寄双,邱榛的四部慰之一。
“得令!”
...
冬季干燥,庄稼全无,光秃秃的旷野上,远远地就看到了沿海点点相连,陷入一片火海,一个点就是一个村庄。
一阵海风吹过,火势汹涌,扬长了火舌,掀起几丈高,巳时的东方,红的看不到阳光,红的遮住了蓝天,倒映着的全部是红色,血一样的红色。
海风送来了焦肉味,海风送来了撕心裂肺的痛喊声,海风送来了来自人间地狱的折磨声。
“嗷嗷”“啊啊”“哇哇”,一声声凄厉,一声声绝望,一声声揪人心窝。
火海里就地滚出些火花,一定是村外的村民逃命跑出来的。
火苗熄灭,空中传出“嘶,哎呦,哎呦”,疼到极限的声音。焦黑的影子头上冒着黑烟,还没等反应过来,当胸射来一箭,那个焦黑的影子“嗷”的叫了一声,已倒下。
幸免于难的焦黑影子在地上连滚了几圈,向前奔跑。
边嗷嗷叫着,边以曲线的轨迹逃跑,来躲避敌人箭矢,似毫无希望的逃命,可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等邱榛赶到时,看到的就是眼前情况,自入伍以来,虽刀上染了不少人的血,打起仗来也是不要命,敌人的血让他疯狂,让他忘乎生死,十年来,从未有今日看到的让人震撼,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畜生!
他自己的亲卫军,外加一个部慰的军力共计四千人,个个眼中赤红,抡起了手中武器。
柳庄县的郭仪嘉也看到了来自西方的军队,一声令下,东裕岛的兵士以两翼之势展开,两翼乃箭阵,中间为长短兵器。
郭仪嘉再下命令。
...
一群从火里逃出来的焦黑人,越来越多,空中交织着焦黑人的痛喊声,喊的人心里揪得慌。
这次,海盗不再射杀焦黑人,而是用长矛驱赶着焦黑人。
头上冒着黑烟,焦黑人连滚带爬向西奔来。
...
这一幕看的邱榛一方众军士均心酸眼红,握紧拳头,个个想冲过去把敌方的头拧下来才解心中之恨。
激怒的邱榛一方火速奔向东方欲解救焦黑百姓。
...
空中再次传出焦黑人后背被尖物刺破的凄厉声。
前面的焦黑人跳着脚,“哦唔~哦唔”,向前继续奔逃。
...
两军就在相距百步时,东裕两翼已向邱榛一方做出了早就部署好的攻击。
双目圆睁,只见上空箭如雨下,邱榛
大喊,“不好!李典带领三队掩护,王恒摆阵!”
...
东裕岛有盛衍百姓焦黑人做掩护,邱榛一方投鼠忌器,无论从天时,还是人和,邱榛都要输一畴。
号角吹响,军鼓擂动,东方是熊熊烈火,空中又交织着“杀呀,杀呀”之声。
双方进入厮杀模式...
东裕郭仪嘉看了一眼西方敌军,唇角轻扯,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
...
王淮赶到浦县时,本要绕到敌军后方,半路杀出一队人马,把王淮拦截在浦县。
那队人马正是东裕将领郑录。
双方副将在浦县也进入了生死格斗。
...
吴孙得到邱榛近侍小舟消息,集合六百兵力,另有邱榛的一个部慰,计两千六百人。
吴孙、吴怪、火速赶往天元林方向。
离宁县不足百里时,吴孙正好赶到,双方在天元林外围交起了手。
韦筠一方无意与吴孙一方纠缠,迅速做出部署。
“一、二、三队掩护图公主,掩护红云石装上船只。”
“是,孤主!”
“六、七队箭队听令,分列两翼,掩护中军,只射凶悍的敌军勇士。”
“得令!”
“虎牙儿带领中军,冲到第一线,拖住敌军步伐,给我军争得搬运货物的时间。”
“得令!”
...
“报,沿海二十多个村庄已陷入火海...敌军驱赶我方从火海里逃生的百姓做挡箭牌...邱将军正与敌军殊死争斗,只是,只是,敌方已占先机,我方不容乐观...”
坐在鄣郡衙内的文官均有些惶惶,坐立不安,任粟额头一阵阵跳动,鄣郡的官员真不好做。
何长史紧握拳头,随着哨兵的禀报,心都提了起来。
又报,“王淮将军遇到敌方预先设好的阻力,与邱将军不得接应!”
众文官额头已有汗珠。
又报,“吴、李将军拖住了天元林方向的敌军,只是,敌军从两翼又冲出好些军力,似天将之兵,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