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协口中吐着鲜血,在王明郎背后淡淡笑出声,“这次你如愿了。”
说完满脸不甘与痛苦。
...
王明郞抱起他无力卷缩的身子放到身前,拍打着他的脸,“我恨你入骨,喂喂,可你现在不能死,阿芳,阿芳会恨我一辈子的。”
边说,王明郎是真着急了。
无论如何拍打李协,李协的手还是无力垂下。
王明郎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子。
身边的侍卫,强行架起有些失控的王明郎逃命奔去...
...
贺府
夜幕降临,贺月辰邀几位好友赏月赋诗。
春色正浓,微风习习,把酒执壶,高山流水...
贺月辰宽袖微挡,仰头喝下杯中美酒,酒意正好,正此时,花墙拱门口,陆续闪过几个身穿夜行衣的黑色人影...
与贺月辰一排而坐的好友刘运申汶也向门洞处看去。
贺月辰蹙了蹙眉,看着那几人陆续远去的方向,正是父亲的书房,还有一个身影很熟悉,是宋柴宋管家,他这是要做什么。
家中之事,很多事情父亲都瞒着,往常并不想碰这些烦心的事。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安,叹了声气,长大了,有些该知道的不能再装作不知。
众人看着刘运申汶错愕的看向门口方向,刚才也听到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也都回头看个究竟。
贺月辰并不想外人知道家中理不开思绪的疑点,率先开口,“后院的猫!”
...
申汶看了一眼贺月辰。
贺月辰微有尴尬又理直气壮。
看着好友的这副神情,刚过去的黑衣人应该不会对贺府构成威胁,申汶哈哈一笑,举杯仰头一饮,痛快潇洒,擦拭唇角,“这猫好野性!”
贺月辰抱拳一揖,“各位先喝好,后院待我捉来,让两位见识见识这猫的野性。”
这句话明显别有内情,还是愿意助好友一把,申汶给刘运递了个眼色。
刘运拍了拍贺月辰肩膀,“要不要帮你一起捉!”
贺月辰摇了摇头,“人多,吓跑了怎么办?”
申汶与刘运舒了口气,刘运挑眉一笑,“也好,那你快去快回!有些猫野的很,别伤着你了,我们这几位都在,有什么情况,言语一声!”
贺月辰摇摇晃晃一副醉态的样子,回头一笑,“好!哦~,对了,替我照顾好几位!”
“好!”
...
贺月辰走后,刘运与申汶之外的的其他人指着贺月辰远去的方向,“这是怎么了?”
刘运与申汶举杯相陪,萌萌一笑,“捉描呀~”
几位“切”了一声...
不一会,丝竹之音再起,觥筹交错,继续畅饮。
...
出了酒席,贺月辰双眼已明亮,撩紧宽袖,向书
房方向而去。
面墙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之人。
余四五个黑衣人跪在他脚下。
贺月辰隐在了树影下,看向他们,面墙的那个高大男子身影既熟悉又陌生。
...
高大男子问了一声,“五公子现在走到了哪里?”
“刚出寿春...”
高大男子发号命令,“带人全部处死他们,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
隐在暗处的贺月辰捂紧了嘴巴,躬着身子悄悄退去。
...
贺月辰走后,高大男子揭下了面纱,正是贺凌霄,“宋柴,出动全部兵力追剿五公子!若能弄死他,我们便可活,若他不死,送阿辰一个人情!
日后阿辰也能...”
“是!”
...
贺月辰走后约有半个时辰,正把酒听赋的刘运众人等来了贺府小厮。
小厮施礼,“几位公子好,我家公子今日饮的有些多,已被丫鬟扶下歇着了,几位自便!”
此话一出,刘运申汶率先拱手拜别,“过两日,我等再来拜访!”
...
逃亡的傅淳一流。
刚出寿春,夜色已黑,傅淳找了一个地势略高的土坡就地休息。
文琪把怀中的账簿掏了出来,“有这个物证,再加上夏四海这个人证,偷盗海盐,运卖私盐,数额庞大,做案日久,足以将贺凌霄致罪!”
傅淳郑重接过来看了看,瞳孔一缩,握紧了腰中鸣一剑,终没有再发作,低沉的声音,“三年走私盐资,变卖的银两竟高达两百万。是两百万呀!这个贺凌霄欲于何为?”
又蹙眉,“不对,银钱不是更便于存放吗?从账簿上看,贺凌霄竟全部换成了粮米。
他为什么要换成粮米?”
又皱眉疑问,“三年来也没有听到寿春哄抬物价,这些粮资去了哪里?”
粮资不止可以哄抬物价,赚取暴利,还可以有很多用处。但凡粮食,只能供人食用,难道是屯养兵丁。私兵,三年两百万银两,少说也要养几万私兵的。眼神微眯,傅淳顿觉不好,拉起坐在地上的文琪,“我们要加快脚步赶往鄣郡,此事非同小可!”
文琪也想到了个中关节,点了点头,又觉哪里不妥,仔细想过,吩咐王琛,“先快马回鄣郡。然后,然后便以公涵形式,通知扬州都慰高佑前去鄣郡叙话。”
傅淳皱了皱眉,“高佑,传高佑做什么?这是不是有些大张旗鼓了?”
文琪站正身姿郑重道:“五叔也想到了屯兵吧?”
傅淳点了点头。
文琪疑虑,“扬州贺凌霄之事,三年了,与贺凌霄搭档这么多年,若说他一点不知情,谁也不敢打保证。
高佑知而未报,本就失职,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