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惨淡的独臂男子,随手抛掷自己的左手之剑,神色寂寥,落寞一言道:“你姓刘的果然是个玄圣境的。”
而后更是不知为何一笑,两排牙缝之中,尽是血丝。
其实独臂男子的大半伤痕反而不是源自于他刘卜焘的那两脚,反倒是他自己。
本来就是一副的破烂身躯,别所说出剑向人了,就算是做些微微出格多动用玄力之事都是尤为之困难,而他刚才却是硬生生的出了一剑,还是自己尤为不错的一剑,当然他自己认为不错一剑在那个人眼中看来就只能是尤为一般的一般了。
再者言就算是独臂男子重新恢复到原本的巅峰状态,在他刘卜焘面前又能是如何?还不是只能就是那样罢了。
更不要说现在就只能是称得上一句苟延残喘的破烂样。
独臂男子抬起头,丝毫不惧,笑容惨淡一笑道:“怎么?你姓刘的终于是想通了要放过我们一马?还是说你姓刘的终于是要打算杀了我?”
陡然之间那个独臂男子像是变幻了脸色一般道,:“哈哈哈!就当我许是凡求你了,求你刘卜焘高抬贵手杀了我吧!”
而后那个独臂男子极为艰难的双腿曲弓在地,当真就是对着他刘卜焘咚咚咚的磕响头颅。
在这天地之中,或者而言是他刘卜焘代为掌管的天地之中,他刘卜焘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所以独臂男子想死都是一件堪比登天还要难上三分的难事。
本就是有伤在身的独臂男子,在加之先前勉强出剑,以及如今的真磕头,一边咳嗽嘴角血丝像是止不住的那般流淌而下。
独臂男子许凡是原本是与鹿割儿以及褒栾鸢还有一个孔森,四人皆是这神人遗址之中的一个看门人,在加上他刘卜焘,五人打前就是这据瘴山山脚之下的嬉笑顽童,便是因为那个书生样极重的教书先生,才会有了他们现如今这般截然不同的变化。
原本同样都是这看门人,之所以他许凡是会有如今的这般模样,便是因为他许凡是动了某个本不应该动的念头,做了那件他许凡是同样是不应该去做的事情。
最后导致了那场尤为惨淡战事之中,鹿割儿丢掉一条大腿,褒栾鸢的生生气机被打断,只能是以一副老妪模样以示人。
其实也不能是怪他许凡是,只是他许凡是在错误时间去做了错误事情罢了。
所以他许凡是的握剑右手被刘卜焘给齐整斩落,而那个罪魁祸首所在的孔森更是被洞穿了一整个的胸腔,只能是吊着一口气。
刘卜焘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这万年间他刘卜焘可谓是经历了不知多少的心境历练,见识到了不知多少的山上奇异怪哉事,一颗心神早就是犹若那泰山之岳而屹然不动。
面无表情的朝着那个依旧是求饶不断的许凡是问道:“他呢?”
听见刘卜焘开口言语的许凡是顷刻间停止不动,莫约三四个瞬息之后。
许凡是抬起额头,额头之上最中间已然是半开将开,血液直流淌的惨淡模样,一张本就污痕遍布的面庞之上更是血液满面。
许凡是淡然一笑,而后咧嘴道:“没想到还有你刘卜焘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人啊!你刘卜焘不是这天地之中的一尊神吗?”
刘卜焘微微皱眉,而后又是眉头舒展的淡然模样,转头便要离开这青石之上。
许凡是见状连忙喊叫道:“别走别走!我说出他在哪你刘卜焘能不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一个就行,而且还是你刘卜焘绝对能做到的条件。”
刘卜焘左脚已然是抬起之姿势,而身后的那个模样惨淡男子更是面若死灰状,枯坐在地。
刘卜焘脚掌未落却是对着身后言语道:“什么条件?”
原本心若死灰的独臂男子顷刻间不敢相信的喜色遍布面庞,手脚并用的攀爬前驱,只是想起了什么有在顷刻间停止,甚至于还一连倒退两步,他许凡是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许凡是了,还有什么资格去靠近于对方,他刘不焘呢,再者言他许凡是自大小就因为最贫困身份而自卑,本就是与他们鹿割儿褒栾鸢尤为显得是格格不入。
不然千年前他许凡是也不会去做那件即是后悔同样又不后悔之事。
之所以是不后悔便是因为若是给他许凡是再一次的机会他许凡是还是会做那一件事。
许凡是放下左手之剑,单手拭擦面庞,只是到了这最后却是发觉自己的那张面庞越擦越是显得不堪入目。
只不过是他许凡是眼看不见便不会是觉得不堪罢了。
自觉是准备好了的许凡是,淡然一笑,又是轻声一叹道:“杀了我吧。”
“我知道你刘卜焘肯定会因为这小天地之中的某种禁忌而不能向我们下杀手,不过我也肯定你刘卜焘肯定是也有办法让那个规矩有所让步,毕竟当初你刘卜焘是懒得杀我,而真要杀他孔森。”
仿佛是认定了肯定会答应自己这个条件的许凡是,先是盘腿,勉强的坐正了身子,嗤笑一声继续道:“其实若不是因为你刘卜焘今天来,我姓许的这么着也不会是想着去死,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我许凡是这近千件来活的可谓是生不如死,但我还是舍不得死啊!可是今天见到了你刘卜焘我却是突然觉得,我许凡是的这个模样,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也算是我许凡是唯一给自己做的一件对事吧。”
许凡是不在言语,等着拿到在他许凡是眼中的伟岸身影点头亦或者消失离开。
刘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