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之感席卷了全身,梁暮凝猛地睁开眼,两眼有些血红的看着周围一切。她全身冰冷的厉害,头也像灌了铅一般,头疼的厉害。
“这是那?”
她有些害怕的自言自语道。
周围黑暗阴冷,只有些微弱的光从破旧的墙缝中透露进来,而她正处在一个破旧的牢房中,像是一个掉入猎人所设计陷进的困兽,伴随着从墙缝流下的雨滴声,像极了人在入墓时弥留之际时的情景,只等那些光消失,她便随着光一起埋入土里。
呜……
周围响起了女子们抽泣的声音,刚开始还有些小,可后来越发止不住了,声音越来越大,好似生离死别一般。
她转过身,凭借着微弱的光和哭声,大概猜出了是一些年龄不大的女孩。
“你们在哭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她问那些女子,可是没有人回答她,那些女子依旧自己哭着,那哭声有些刺耳,刺的她头痛。
等等,让她理清些思路。
今年下了场大雪,周日几个好友组织一起去郊外打雪仗,本来这一切都好好的,可谁知,却让暮凝和好朋友罗烟碰到暮凝的男朋友路晓和隔壁班的江月人正在草丛中做些不可描述之事。她当时被吓到,有些说不出话,到是罗烟这丫头为自己打抱不平,冲进去坏了他们的好事。
被坏了好事的路晓有些气急败坏,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草草说了句分手后,便拉着江月人走了。
之后……之后路晓临时有事回了学校,可江月人却盛气凌人的来找暮凝理论让她离开路晓,暮凝本来是想和路晓分手的,可是奈何江月人咄咄逼人,言语恶劣,暮凝气不过,便谎称自己绝不会离开路晓。江月人一向被家里宠惯了,那受的了暮的反击,生气之下竟动了手,在拉扯之间,三人跌入旁边的湖中,然后便失去知觉。再醒来已是眼前这番景象。
难道,她死了?
暮凝一惊,狠狠掐了掐自己手腕,疼的有些哆嗦。
不对啊,她们三人都会游泳的,那湖水静的可怕,不可能她们游不上来的。
做梦?
手腕被掐红的印记很是明显,并且还有疼痛感,她不可能在做梦。
她一惊,瞳孔放大。
穿越?
不,不可能的。
穿越小说她看过不少,可那不科学啊,至少以人类现在的科技,是不可能搞什么穿越的。
“姐姐,姐姐,你在想什么啊?”
黑暗中,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睁着她乌黑明亮的眼睛,扯着她的衣袖声音软软的看着她道。
“小妹妹,这是哪里啊?”
她抓住女孩的肩膀,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问道。
小女孩软软说到“这是……这是南越与北国的交界处边塞。”
南越?北国?这是什么朝代?她怎么没听说过。她历史虽然不太好,可常识到也知道些啊!南越,北国,什么鬼?
“这是公元多少年?”
小女孩有些不明白的看着暮凝,道:“什么公元?这是南越两千年。”
南越两千年!她根本听都没听过!很好很好,她不仅穿越了,还穿越到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朝代,连仅有的那点历史知识都没用了。她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真是倒霉到家了。”
暮凝有些哽咽的说到。
“姐姐,你是不是怕了?”
“怕?怕什么?”暮凝有些疑问道。
“怕死啊,我们就要死了,姐姐是不是怕了。?”
死当然是怕的,可是她这才刚穿越,怎的又要死了?
“死?我们为什么要死啊?”
“我们都要献祭给大长老以祭天用,今夜我们都要死了。”
祭天?不会吧,这么倒霉?难道古代都喜欢玩这套?
可是,不对啊,祭天不是要童年童女吗?她都是个快毕业的大学生了,最多称为青年人还差不多。她仔细打量了下周围,发现除了她,竟都是和眼前女子年岁差不多的童女。她有些疑惑。
可是想到这既然不是真正古代,到也计较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应该想办法逃离这里啊,她可不想当炮灰啊。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向眼前的女子问道。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暮凝问道。
“阿奴。”
“阿奴?怎么叫这个名字,谁给你起的名字?”
“大长老。阿奴生下来就是奴隶,是大长老取的名字,他说等到阿奴十岁之时阿奴就可以完成自己的使命。”
阿奴说的很平淡,却句句让暮凝惊心动魄,阿奴口中的使命,就是等到十岁之时便去祭天。
天地仁慈,何必祭天,天若不仁,祭天何用?
恐怕,要祭的不是天,怕是人吧。
暮凝摸摸阿奴的头,道:“阿奴,没有人生下来就该是奴隶的,这不是你的使命,也不该是你的使命,你这么可爱,若是能活下去,不要再叫阿奴了,就叫……”
暮凝看着阿奴单纯的眼道:“就叫乐儿好不好?”
“乐儿?”
暮凝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乐儿,若是我们能活下去,你以后一定要快快乐乐,远离这样一个肮脏的地方。”
乐儿看着暮凝,平静的眼里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姐姐。”
乐儿一把抱住暮凝,道:“嗯,阿奴以后不叫阿奴了,就叫乐儿,乐儿想活下去,想和姐姐一起活下去。”
她说完,从怀中偷偷掏出半块馒头,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