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铭带着一帮老臣给他的压力太大,若不是有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撑着,卫士铭还真的会带着一帮老臣撞门。
“有办法是有办法,不过会损伤皇上的身体,只怕醒来以后也坚持不了多久。”穆九不敢隐瞒。
“你说的坚持不了多久是指父皇清醒的时间不久还是……他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
“后者。”
太子犹豫了,好半晌,艰难的做出决定,“算了,只要父皇的身体没有恶化,再等等吧。”
才说完,外面的御林军侍卫匆忙的跑进来,“不好了!殿下,卫大人和几位老大人正在撞用肩膀强行撞击乾清宫的大门!”
穆九在心里想着: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太子已经神色冷淡,“让他们撞,记下都有那些人,回头让他们赔!”
穆九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太子殿下,您还没有这么穷吧。
不过,有些人就该这么对付,免得他们以为太子的容忍度是无限的,得寸进尺。
不一会儿,又有侍卫跑进来,“殿下,前方军情八百里加急,西凉国侵犯我大夏国边界!”
太子摆手,“知道了,你先下去。”
西凉国选得还真是时候!
太子立即叫来刘宏,“夏擎弼把西北的人调来了没有?”
刘宏面无表情,“调了一半。”
可问题是,若此时他下令,西北军不一定会听他的!
该死!
太子在养心殿里的走了两圈,问了穆九,“听说林长生去曾经帮助过杨将军打仗?”
穆九心头一个咯噔,太子要打长生的主意?
若是北方或者南方,或许她会考虑,可西北全部是夏擎弼的人,加上夏中漠就在西北,那不是去打仗,而是羊入虎口!
“说!”太子见穆九迟迟不说话,加重语气。
“殿下想问什么直接去问长生不好吗?”穆九没有正面回答,就是不说!
“穆九,本宫一直觉得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
“殿下别给我带高帽子,我不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只是一个希望丈夫平安的女人。”
太子瞪了穆九一眼,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而后又恢复了往日淡漠的样子,仿佛刚才凶穆九的那一句只是幻听。
“罢了,你下去吧,本宫亲自跟林先生说。”
穆九站着不动,“我还得给皇上施针,殿下先去忙吧。”
太子喉咙动了动,看那样子,几乎控制不住想把穆九暴打一顿,最后只是深深的呼吸一口气,离开养心殿。
“殿下慢走!”
穆九来到夏枥皇的床前,只见老太监杵在那里,眼睛红红的。
“公公别着急,皇上脉象非常好,不会有事的。”穆九安慰他。
老太监抹了眼角,“穆大夫有所不知,老奴看着皇上长大的,没想到……”
“不会有事的。”给夏枥皇诊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越着急,越想不起来哪里不对劲。
“皇上很小的时候,我就被太后安排在皇上的身边。”老太监老泪纵横,“别看他生病以后脾气很暴躁,其实他心很软,不让老奴犯下的错早就死了十次。”
老太监哽咽着,穆九只是安静的听。
“有时候,老奴真希望这只是错觉,皇上只是睡着了,穆大夫看,皇上这样真的像睡着了。”
有什么东西在穆九的心里土崩瓦解,夏枥皇的脉象不就像是睡着了吗!
穆九重新,仔仔细细的给夏枥皇诊脉,让老太监去把白昱请来。
“师兄!”穆九拱手,“师兄可不可以帮我检查一下皇上的龙体?”
白昱一愣,“你的意思是他的皮肤?”
穆九点头,而后离开寝殿。
不多时,白昱出来了,给了穆九一个离开的眼神。
两人来花园里,白昱这才低声说道,“师妹,皇上身上有很多针眼,但你也给他施针过,分不清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若是下药,穆九肯定能闻出来,可是下针她还真不好分辨,除非把夏枥皇扒光让她看。
穆九为难了,“师兄,这样……”
穆九低声跟白昱说了几句,后者离开。
中午,穆九照常去了小厨房,跟往常一样,穆九才离开,皇后就去了夏枥皇的床边,拿出一根银针。
这一次,就在她下针时,太子忽然出现,“母后!”他走过来一把夺过皇后手里的银针,“您这是要干什么?”
皇后脸色煞白,显得非常难堪,“天……天儿……”
“母后!”太子拿着银针,“请您给我一个解释!”
只一会儿,皇后便冷静下来,走到椅子边上坐下,“天儿想要把我推出去吗?”
太子不可思议的望着皇后,好一会儿,“母后,儿臣若想把您推出去,就不会进来阻止您,而是叫人埋伏在外面把您抓出去,您可以给儿臣一个解释吗?”
皇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想听我就说,他那么偏心!你还记得有一次你把御花园一棵小树砍了,他罚你做什么了吗?罚你去郊外的林子里种了一百棵树!”
太子努力的回忆,“儿臣记不起来了。”
“那时候,你才七岁,忘记了很正常。”皇后又说道,“从小到大他就一直很偏心,就算夏擎弼杀人放火了,他也一直维护着,就只有你,哪怕做错一点点小事,他都重罚,你是母后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头肉,这个男人,他眼里却从来没有你!”
皇后大声的控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