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俩心眼少!”西远娘跟着笑,“不过,给你哥挨点儿累也值,你看哪家当哥的有你们哥好?”
“娘,我和二哥都知道,我们走半路就猜出来了,也没说啥,我哥还以为我俩不知道呢,偷着乐半天。”西韦一想哥哥的样儿,也咧嘴乐。
“娘,你说我哥,现在净拿我和二哥当出气筒,有一天他自己引火没引着,趴灶眼那儿用嘴吹,一下子把头发燎了一撮,你说这事儿跟我俩没关系吧?”
“对啊,也不愿你俩啊。”
“完了我哥回去照镜子,咋看咋生气,就把我俩给一通揍,在院子里撵我俩撵了好几圈,到底停下让他揍一顿才好。”西韦跟娘诉苦。
“你哥是跟你俩亲近,心情不好跟你俩闹着玩一会儿就好了,你俩可别觉得你哥不好啊。”
“我和小韦知道,这不故意让他撒撒气嘛,不然我哥跑那么慢,能追上我俩嘛。”卫成笑着说。
“哎,那就好。狗蛋是不是在那儿待的都不愿意回来了?”爷爷笑么滋滋的问。
“可不呗,爷,你不知道,狗蛋现在可牛气了。”西韦一边刨坑一边讲,“我哥不整了点草药种子,种后院花坛里嘛,人家狗蛋也跟着种,然后狗蛋种的没几天就出苗了,长得可好了,我哥种的好几天才出来,干巴巴的趴地皮上,看着跟长不起来似的。”
“对,我哥一看,就说花坛里的草药归狗蛋伺候了,以后卖钱也归狗蛋,”卫成培好坑,直了直腰,庄稼活真的很累,幸亏没让哥哥回来,“然后狗蛋现在看花坛看得可紧了,天天没事就去花坛里,撅屁股除草,施肥啥的,我们给帮忙都不用,谁碰一下都不行。有一天没留意,小不点揪下来几棵苗,把狗蛋给气哭了。”
“爷,狗蛋现在可娇气了,那天哭了半下晌,我们谁都哄不好,还是等我哥回来,抱了他一会儿才好。”西韦有点小嫉妒道,他现在大了,小时候大哥也总抱他。
“是吗?哎哟我们狗蛋还涨脾气了。”爷爷笑着道。
“涨了不老少那,后来怕不点再祸害,我们帮着给围了一圈篱笆,现在那儿,除了我哥,谁都不让去跟前,我奶看边上有点空,种了两棵喇叭花,刚出,狗蛋看见就给挖出来栽墙边去了。我哥给做了一个小本子,打的格,狗蛋天天量小苗长了多少,记的可认真了。”卫成继续讲。
“狗蛋一夏天就不能回来了?”爷爷问。
“回来啥呀,人家都把我奶哄好了,说是到老秋再回来,狗蛋说等他种的草药卖钱了,给我奶也买个银簪子。”西韦抻了抻腰,活动了下手脚,他和卫成岁数小,虽然干活快,但是没长劲儿。
“狗蛋老逗了,我哥说他现在是咱家人了,所以跟我们一样给零花钱,狗蛋一点舍不得花,都攒起来了,说是给我哥过生日买东西。”
“对,娘,你看狗蛋都有心给我哥过生日,我和二哥想给我哥买点啥都没钱。”西韦抱屈道,他去年和二哥脑袋一发热,说是买马的钱他们攒着给,到现在手里的钱都不能花。
“没事儿,你俩想买啥,要多少,娘给。”西远娘乐道。
“真的?娘,可说好了,您可别不给,我俩也不白要,以后攒够了一定还您。”西韦一听乐了,干的更起劲。
“你娘不给爷爷给,我俩乖孙这么能干活能吃苦,得给点啥补偿补偿。”爷爷道。
“你哥现在除了溜须你奶,晒点花茶,没别的事儿吧?”西远娘一边点种子一边问。
“我哥也挺忙,除了溜须我奶,还得专门溜须我们先生。”
“啊?你们先生那么难答对,还得专门让家里人给溜须啊?”西明文都撑不住问了。
“我们先生好着呢,是我哥没事自己要溜须,怕先生对我们不好。”西韦道。
“是,今天给先生做点粥,明天给先生熬点汤,后天给拿包花茶,还有咱家做的吃食。”卫成一一列举。
“哈哈,”西韦没等说话呢,自己先憋不住乐了,“有一回我哥给先生熬了罐儿八宝粥,我和二哥去早了,先生家没开门,就站门口给喝了。”
“本来以为没事儿,只我俩知道,没想到,那天先生没事非叫我哥去见他,我哥还问先生粥好不好喝,合不合胃口,要是可以的话他以后接着给熬。”卫成也一边说一边笑。
“那不对出来了吗?”
“我哥一说先生就明白咋回事了呗,当时没吱声,背后把我俩好一顿收拾。”
“没打你俩吧?”
“没有,我们先生不咋打人,就是让我俩背书,错一个字在院子里跑一圈,我俩现在书背的可溜了。”
“跑圈儿这主意指正我哥给出的。”西韦嘎嘎笑了两声,肯定的说。
“你哥和先生关系还挺好?”
“啊,这不小勇没事儿非得跟着去学堂看看嘛,狗蛋也要跟着,我和二哥就给领去了,休息的时候,他俩没事绕着榆树玩,一边玩一边大声喊我哥说的啥‘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满天。’让先生听到了,问这句话谁说的?他俩就说是大哥讲的,先生就非叫我们把大哥找来,俩人聊了半下晌,先生都没给我们讲功课,光叫我们背书习字。”西韦讲述道。
“然后先生就要大哥给他做学生,大哥不干,说做不惯在学堂一坐一天,后来被先生磨的没法儿了,答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