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云公主?”以南下意识地惊叫出声。别人不认识,她是认识的。她们还曾经在一起看过马术。
冒顿轻轻地皱眉,倾云?汉帝最护着的那个心肝女?
这个时候,倾云公主已是微笑着上前,她冲冒顿深施一礼说:“倾云见过单于!久仰大名,今日见了,更是领略威魅。实在是令人敬仰!”
冒顿冷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位汉国的公主,华服在身,礼数周全,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只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显希呢?
想到这里,冒顿的眸光顿时变得精锐,他不动声色地说:“公主过奖了。我随意转转,不知公主前来可有要事?”
倾云一听,脸上顿时挂不住。单于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他正在休闲,不喜欢被人打扰。
倾云稳了稳心神,这才笑着说:“我本是路过,正好看到显希。她有些不舒服,又怕单于怪罪。只得请求我代为招待单于。再者,单于远道而来,汉国理应礼数周全,若是单于不嫌,倾云这几日愿意朝夕相伴,带您看遍汉都的山山水水。”
说完,她转头看向了以南,笑着说:“我与以南公主也是熟识的,两个人说说话,更会消遣寂寞和疲惫。初次见面,未加准备,这是汉国的锦绣,给以南公主做几件新衣裙正好。”
不待以南反应,她已经命人抬过了一个箱子,直接放到了以南坐的马车上。
又笑着指向了另一个箱子说:“这是特意为单于准备的新衫,倾云起早贪黑日日赶制,终于在单于到来之时完成,还请单于穿上,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及时修改就是。”
以南张大了嘴,这倾云真是有心了。
当有人将那件新衫展开,顿时华彩立放,龙腾云走,甚是壮观。以南见了,都不得不点头。何况针线紧密平整,织功绣功非一般女子所能完成。
看到大家惊讶的眼神,以南甚是得意。她亲自走上前来,拿起那件衣裳看着冒顿说:“请让以南为单于更衣!”
她秀目传情,玉手纤纤,走起路来更是万种风姿,实在是让冒顿身边的人看傻了眼。
以南直直地盯着冒顿,她急得轻轻地摇着头。而冒顿却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伸开双臂说:“那就有劳公主了!”
倾云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单于竟然没有拒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对自己着迷了呢?
想到这里,她蓦地加快了脚步,唯恐下一秒单于会改变了心意。
感觉到新衫加身,单于轻抬大手,下意识地轻抚了一下,连连赞叹着说:“质地精良,做工巧妙,实在是难得的佳品。想不到倾云公主竟是这般手巧!”
毫不吝惜的盛赞,更是让倾云的脸上红云轻娜,笑意绽放。她很自然地伸手,轻轻地挽住了冒顿说:“让倾云带您去牡丹园深处好好地领略一下繁花盛景,奇异馨香。”
说到最后,竟是喃喃细语,撩人心志。
以南原本是有些欣赏的,可这会儿见了却是感觉分外地刺目。她噘着嘴走过来,一把拽过了单于,撒娇地说:“单于是陪我来逛牡丹园的,可不能轻易地食言!”
说完,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倾云公主。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原来她竟然怀了不该有的心思。
冒顿难得地没有因为以南的失礼而发怒,相反还哈哈大笑地说:“怎么,泛起了酸意?难得倾云公主带我们闲游。一起前往就是。”
倾云自然是看到了以南的不满,可那又如何?她张狂地靠近单于,为的就是博得他的青睐。至于别人,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一路上挽着单于向牡丹园深处走去,眼见着行人越来越稀少。倾云竟转身看了看自己的属下,沉声地说:“你们留在这里就好。我和单于要单独前往。”
以南跺脚,正要跟去。却见倾云不屑地一笑,“以南公主也请留步!单于来到汉都只是几天的时间,而您可以和单于在北土尽情地相处。若是以南公主成全,就将这几日交给倾云吧!我发誓定会让单于有一个特别的回味和留恋!”
说完,她嫣然一笑,挽着单于款款地离开。
“你——”以南公主回头,正好看到单于的几个护卫,立刻指示着说:“你们几个跟上去!切不可让那个倾云公主肆意。”既然单于没有反对,以南自然也不敢跟着。
那几个护卫有些为难地说:“以南公主见谅!这番情景我等也不敢冒然进去,若是单于怪罪下来,项上人头不保。”说完,他们几个和倾去公主的护卫一道站在了那里。
以南大惊,她竟然没有了招法。若是显希在就好了,至少她是单于的阏氏,别人再怎么样也不敢造次。只是刚才倾云公主也说了,显希请求她代为招待单于,那是不是意味着这几天她都会出现?而且——
看着他们两个人越走越远,以南竟然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猛地抬眼,她看到婉玉正坐在一边发呆。于是立刻跑过去说:“婉玉,快去叫虑瑶公主!若是她来晚了,单于就被那个倾云公主吃掉了。”
婉玉诧异地抬眼,以南公主这是怎么了?她不是讨厌自己家的公主吗?这会儿见打不过倾云了,就想起了公主?她还真会利用别人。
想到这里,她再度低头。别人的闲事她不会管,单于既然喜欢那个倾云,就让他们在一起好了。反正,公主也不会再去北土。
以南见婉玉无动于衷,更是急得团团转。她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