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这般幸福快乐的日子猝不及防地嘎然而止。这一天,晏妃带着一壶酒来,说是雪山贡品,此酒清润爽口,如饮蜜汁。
曦妃素来滴酒不沾,她曾听苓妃提及,为了陪陛下出席宴会,身为妃嫔理应学着浅饮酒水。
曦妃经不住晏妃劝说,便试着饮了一杯,果然甜蜜爽口,不觉贪杯,竟醉了沉睡。
待她醒来,却触目熵帝一脸愤怒,站立床前,她正惊讶之时,却发现身边躺着昏昏沉沉的非邪。
未等她开口言语,熵帝一把从床上扯下她,身着丝薄xiè_yī裤的她狼狈摔在地上。一阵痛楚惊醒了她,她泪水弥漫眼眶,颤栗着心间:他居然不相信她!
熵帝紧攥着拳头,咯咯直响,可见他的内心已暴怒到极点,任何一个男人亲眼目睹心爱女人与他人同床共眠,岂会不怒?何况他乃一国之君,如何容忍?
然而,曦妃却不懂这些道理,此时,她伤心的是:他居然不相信她!
熵帝咬着牙,愤怒的目光如剑般射向仍沉沉昏睡的非邪,带着浑身嗜血的戾气走向他,决然抽出佩剑,直指非邪。
曦妃幡然醒悟,她缓缓从地上爬起,亭立在他的身后,冲着因愤怒而颤抖的背影道:“你若要杀他,不如先杀了我!”
声音如毒箭穿心,痛入骨髓,熵帝恍然回身,脸色惨白,死死盯着她,持剑的手微微颤动。
她绝美的容颜带着凄凉的绝望,四目相视,痛彻心扉。
熵帝沙哑着愤怒质问:“曦儿,你为何要这般撕裂朕的心?”
曦妃眸光黯然,泪水始终在眼眶里泛涌,她冷冷道:“你的心可以装着全天下的女人,而他是我唯一的守护者,我的至亲,你若伤他,不如杀我!”
“啊!”熵帝倏然仰头撕嚎,声音凄厉至极,如利刃划过心头,痛不欲生。他奋力一刺,剑尖哧哧穿心而过,他蓦然一惊,瞪着双眼,恍如一梦。
曦妃朝他凄凉一笑,犹如落叶飘坠的那一刻,悲凉而凄美,摇曳渺茫。
“娘亲...”稚嫩的呼声唤醒了呆滞的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