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灵机一动,站出来说:“既然水火都不行,那我们用豆子吧!”她摊开手心,正是一颗如血般鲜红的相思子。
“沈逸之跟我说过,这个东西叫‘相思子’,”姜宁顿了顿,“它是一种剧毒植物,但它的使用条件十分严苛……”
老村长站出来,呵斥姜宁:“我知道这棵树已经几十年了,虽然老人们说这些红豆子不能吃,但也不至于有剧毒,姑娘,你还是不要捣乱了。”
“那你可知,为何你的长辈跟你说,这东西不能吃?”
“我一个村夫,哪里知道这些?有时孩子们或者牲畜误食了,除了有些晕眩,都没什么问题,难不成这东西毒性发作还分人的?”
姜宁莞尔一笑,点了点头,解释道:“这相思子只对成年人生效,如果食用的人有心上人,两个人一起吃,有情则入幻梦,无情则双双暴毙。如果食用的人心地单纯,没有私念,只会眩晕一天一夜。我们把它扔下去,不论下面的人有没有情人,只要误食,基本上都会失去行动能力。”
“扔下去人家也不见得会吃啊?阿狸姐姐,万一下面的人都是成双成对有心上人的成年人,而他们的心上人又都不爱他们,那不是杀人了吗?阿狸姐姐,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不会那么巧的,事急从权,我们就当这是**。至于怎么施放才能不引起他们的警惕不如我们把相思子磨成粉,撒在食物上扔下去。”
大家都没有异议,梁成燕听了姜宁的计谋,大惊失色,她原本以为姜宁心地善良,可这种害人的建议她竟然也会提出来,这简直就是变相的屠杀!尽管那么巧合的事情应该是微乎其微的,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她提出反对,可是在场的一群大男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在杀人,因为他们潜意识里已经把下面的人当成生死相搏的敌人了,而那些村民,黑石砚关乎整个村子的人的生计,即使有人心存不忍,也不敢站出来。她开始怀疑姜宁,仔细回想了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眼前这个姜宁,与初见时的姜宁,几乎是判若两人。要不是梁成燕与她相处时间较短,她应该可以更快发现姜宁的不对。但她们几乎同寝同食,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如果姜宁不是原来的姜宁,她不可能没发现。唯一的解释,也是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她的阿狸姐姐,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同她亲近的那几天,不过是哄骗她罢了。
梁成燕如遭雷劈,怔忡良久,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