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辆马车从长安城飞奔而出。
出了长安城跑在官道上,官道上平稳,赶车的是个黑衣男子,腰上携带一把长剑。
一路朝着漠北,随行而去的还有许多的暗卫隐蔽跟随。
离开长安城,虽是走着官道,可两边风景越来越不如长安城繁华,马车中的一名女子正撩开了马车窗帘往外瞧,她眼神复杂,看了一眼外间的景色,把车窗窗帘放了下来。
许久,到了一个州城,赶着马车的男子看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想到自家主子交代了他好生照顾保护这小姐,他想了想,边赶着马车边朝着里间的小姐道:“小姐,天色已晚,您要不要歇息一会再出发?我去找个合适的客栈?”
女子摇摇头,“咱栈就不用了,一会找个酒楼咱们吃个饭,再添些干粮,继续赶路。”
“一会你自己去找个客栈歇息一会,换个人来赶这马车,明日你再追上咱们就行。”
外间的男子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点头道:“都听小姐的。”
此时有一封书信被快马加鞭送往漠北。
还有另一封书信也被快马加鞭送往南方。
时日匆匆过去。
来人越发离那想去的地方近了些。
而书信也终于送到了想要送的地方。
此时漠北地界。
已经是秋日。
漠北有一种果子开始红了,那红红的果子中又夹着半生不熟的青色果子,一起挂满了树枝。
一处庄子中也种了不少那种果子,那庄子外间看去,修建的很是低调,门顶匾额写着“宴庄”门口大门紧闭。
那宴庄,等进了庄子里间,此时正堂中,两排长凳各在正堂内里两边对齐对面放着,而那两排长凳上可看见各八个穿着青衣长衫的男子正端坐着,这些男子相貌各自不同,不过皆是挺直腰板,有一股侠武之气。
正堂上首,一把雕刻着雄狮大椅上,坐着一个壮年的男子,那壮年的男子也是穿着一身青衣长衫,他腰板同样挺的笔直,身上有股侠武之气。
这男子叫无宴,昨日晚间他收到了信,在灯光下看了半响,今日才召集自己十六位弟子想要商讨这一事。
那男子站在中间看了一眼外间,手中敲了敲桌面开口了,“昨日为师傅收到了一封书信。”
他扫了十六位弟子一眼,“书信是长安城一位官史家小姐寄来的。”
此话一说,端坐的十六位男子脸上皆露出疑惑。
他们宴庄从来不和朝廷中人来往,何况还是长安城官史家的小姐?
他们更加不可能来往了。
可现在师傅说?
长安城官史家的小姐千里迢迢给他们这远在漠北地界的宴庄寄来了书信?
十六位弟子脸上皆是疑惑,又见自己的师傅未再开口,那位瞧着稍微年长些的男子,那男子起身,看着自己师傅,开口道:“师傅可是和那家小姐相识?”
无宴摇摇头。
“那?那家小姐所谓何事?”那弟子又开口了。
其他几位弟子脸上也皆是疑惑。
一个闺中小姐如何会给他们宴庄寄来书信?
无宴手指又敲了敲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家小姐,想请咱们宴庄帮个忙。”
“想请宴庄帮个忙?”
无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点了点头,“是啊。”
大弟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傅,其他几位弟子又看看自己的师傅,又左看看又看看。
无宴扫了一眼众位弟子,接着开口道:“是要请咱们宴庄救一个人。”
下手的弟子们更加疑惑了,救一个人?
“师傅,咱们宴庄从不参与朝廷之事,这家小姐这番可是陷我们宴庄两难。”那位大弟子又开口了。
宴庄是由无宴的师傅一手创办,无宴的师傅当年创办宴庄时就立下过不参与朝廷之事这条规矩。
轮到无宴做了庄主后,收了属于他的弟子,他自然同样要他们切记庄上的规矩。
他们这十六个由无宴亲自教收的弟子个个心里都牢记庄上的规矩!
无宴瞧了一眼自己的大弟子,他说的对,他们庄上不能参与朝廷之事。
“你们先下去吧。”无宴开口。
“是!”十六个弟子瞧了瞧自己的师傅,恭敬的退了下去。
十六个弟子出了正堂,又往庄子里练武之地而去。
这庄子虽是修建的低调,可里面却是不小的,也有一块空地是武场,专门给庄子上的弟子们练武艺所用。
一群男子走着,突然一个男子加快步伐跑了跑,往自己大师兄那处跑去。
这男子的模样瞧着不过十五、六岁,他疾步走到了自己大师兄身侧,拍了拍自己师兄的肩膀道:“大师兄,也不知道师傅说的那官史家小姐想要咱们救谁?咱就不救了吗?”
那被叫做大师兄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师弟,想了想,“管他是谁,总之朝廷中人,咱们是不能沾染上。”
大师兄这么说着,心里也疑惑。这官史家的小姐会想到给宴庄寄信,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请他们救谁?
他看了一眼自己师弟。
又开口道:“咱们就遵循祖师爷立下的规矩便好!”
“可是师兄,你说说,那长安城官史家的小姐如何会想到给千里之外的咱们庄子上寄书信呢?江湖上,可不止有咱们这一个门派一个庄子啊!”
听见小师弟这般说,被叫做大师兄的突然就笑了,“你啊,是明知故问?咱们这宴庄,咱们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