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回家后我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担心的那种情况。家乡的人大都安居乐业,虽然县城很破旧,但是人们的生活却显得悠闲、恬静。而现在,当我听到老人说到那位中医的事情后心里顿时就觉得郁闷得慌起来。
这时候余敏在问道:“您前面说了,抽签很准的是不是?难道我们的命运真的可以预测吗?”
老人笑着说:“有些事情要么你就完全去相信,要么就一点都不要相信它。不然的话你的生活会很混乱的。一个人的一生有很多未知数,假如真的可以完全预测到自己的今后的话,那我们活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老人的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却并没有回答余敏的那个问题,其实余敏的那个问题也是我很想问的。于是我也问道:“那么,您相信吗?”
让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摇头说:“我不相信。”
我诧异地问:“为什么?您这一生如此不顺利,难道您不觉得奇怪吗?”
我很是惊讶,因为我一直以为凡是那些命运多舛的人都会信命的,不然那些事情怎么解释?为什么别人都那么顺利而自己却一生孤苦?为什么别人家庭幸福而自己婚姻不利?为什么有人仕途发达而自己终身郁郁?等等、等等,这些问题总得有一种解释吧?按照传统的说法,很多人都把最终的解释归结为命运在作怪。
其实我的内心也有这样的迷信思想的,只不过这种思想并不是时常出现罢了。
他摇头说:“有什么奇怪的?什么不好的事情都被我碰上了罢了。其实信也好,不信也罢,人的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的光景。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之后谁还管你的命好不好啊?我倒是觉得自己这一生过得很精彩的。你们看看,我打过土匪,娶过三个老婆。年轻的时候天天在妓院里面厮混,睡过的女人也不少。后来靠捡垃圾走遍了全国,相当于免费旅游。多好。即使现在我死了也觉得值了。哦,还不能死,我必须把你的钱还了才能死。不然的话我会死得不安宁的。”
我急忙地道:“您已经还了我的钱了。刚才您讲的故事,还有您给我那个问题的答案,其价值远远不止这点钱。”
他顿时笑了起来,“这么说我可以马上死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话出了问题,可是却又发现自己论怎么说都不大对劲了:难道要让他还钱?这样也不对啊?
余敏笑着说:“您啊,才做了手术,好好活着吧。钱的事情就算了,反正他不缺这点钱。”
我也急忙地道:“是。就是。我看这样,今后我父亲到您那里吃早餐您别收钱就是了。一直到他吃完这些钱为止。”
“那得吃上十多年呢。哈哈!谢谢你啊。我还能活十几年的话也就真的满足了。”老人大笑,随即皱了皱眉,我估计是他的笑牵动了伤口,毕竟麻药的作用在减缓。于是急忙地对他道:“你别笑得太厉害了。对不起,我们打搅您了。您好好休息吧。”
“你们自己去忙吧。别管我。我已经很麻烦你们了。其实能够遇见你们也是我的福分呢。”老人说,随即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余敏一眼,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我们出了病房。
中午的时候我和余敏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坐在江边的一处茶楼里面喝茶聊天。
“我以前觉得自己很惨了,现在才发现自己很幸运。”余敏忽然说。
我知道她的所指,因为她与老人的命运比较起来确实要幸运多了。我说道:“这个老人说得很对,人这一辈子也就几十年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彩。所以,我觉得我们都不要在乎太多了。这样就很好了。”
他苦笑道:“说起来容易,真正做到就难了。有时候我就想,算了,这辈子就这样算了,只要不饿着就行了。可是当我看到别人的生活过得那么舒服的时候心里就开始不平衡了。哎!我现在才明白有些人为什么要去出家,我估计那些人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我顿时大笑,“你怎么会那样去想?出家的人是看透了这个世界的一切在遁世的。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你的心依然不静啊。这样起什么作用?”
她顿时也笑了起来。
正说着,忽然听到电话在响,拿出来看了后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最近几天我的电话很少,有时候在内心里面反而希望能够有电话进来,所以,我即刻接听了这个电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心:其实我根本就耐不住寂寞。
“你好。谁啊?”我问道。
“冯笑,你过分啊。我是罗华。你竟然不存我的号码。”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生气的声音。
“啊。。。。。。对不起,我没看来电显示就接听了。”我急忙地道。
“晚上一起吃饭吧。有空吗?我可是把同学都约好了。”她说。
“这。。。。。。我来请客吧。”我说。说内心话,我很不想参加这样的聚会,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和家乡的同学联系了,早已经变得生疏和陌生。陌生和生疏只能让人感到尴尬。不过我不好拒绝,因为我不希望被自己的那些同学在背后非议我。
“不用你请客啊。你是客人呢。”她说,“说好了啊。今天我老公请客。”
“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