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叹了口气,带着他的数名亲信,转身离去。(爪讥书屋 ||
嘉德殿的东屋之中,此时只剩下了我和赵忠赵常侍二人。
我看着赵忠,微微一笑道:“赵常侍,你还有事么?”
赵忠嗫嚅了两下在,这才低声道:“微臣还真的有一件事情前来跟皇上说之。”
我点点头道:“什么事情?你说吧,朕在这里听着呢。”
赵忠迟疑道:“皇上,现在外面人心慌乱,都在纷纷议论太子的事情。”
我眉头一皱,道:“太子?太子现在不是还没定吗?怎么就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吗?”
赵忠道:“是笆上,想必就是因为这太子之位没有定下的缘故,是以这宫中,朝廷内外都是议论纷纷。朝野之中也是人心惶惶。那洛阳的街头巷陌之中更是有儿童不住唱着一些让人全然不懂的歌谣。”
我慢慢道:“什么歌谣?赵常侍,你说来听听。”
赵忠点头道:“是,皇上,这街头巷陌有那顽皮儿童不住唱着什么--候非候,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邙--这一首歌谣微臣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只不过街头巷尾到处传唱,微臣也就听到了耳中。”
我沉吟片刻,这才慢慢道:“依你说该如何办理这件事情?”我心里却是暗暗道:“我只不过是一个冒牌皇帝,那里管得了你这许多?”我此时想的便是如何将这赵忠打发走了,好趁着混乱,回去云台殿,看看那窦太后窦妙和姬子君不要出什么意外。
再说了那一个正牌的建宁帝就在那云台殿里面,那可是一个定时炸弹,埋在那云台殿,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引爆,而那个太后窦妙就是引爆那定时炸弹的药捻子。
而太后窦妙心里的仇恨就是那足可以引燃这药捻子的星星之火。
那赵忠目光闪动,慢慢道:“微臣觉得,当今之际,要想稳定人心,不让人心惶遽纷乱,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赶快把太子之位定了下来。这样一来,天下人心便一定会复归原位,咱们这大汉江山又可以平平安安的延续下去。传承万载。”
我点了点头,慢慢道:“赵常侍,你的建议不错。只不过朕一直在辩皇子和陈留王这两个人选之中徘徊不定--”
我踱了数步这才慢慢开口道:“赵常侍,你说朕立这二人之中的谁为太子比较合适?”
赵忠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向我道:“皇上,这立谁为太子的事情,自是还要由皇上自己亲自来定,比较稳妥。”
我不悦道:“赵常侍,朕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要问一问你的意见,你说出来之后,朕也好做个参考。”
赵忠这时才显得恍然而悟起来,向着我道:“这样啊,那微臣可就直言不讳了,说的对或者不对的,还要请皇上原谅。”
我心道“你个老狐狸,你这是要我亲口让你说出来,以后可以不必担责,嘿嘿,你这心眼,我还能不明白?”当下微微一笑道:“赵常侍,你自己愿意说呢,那么你便说,倘然不愿意说的话,朕也不能强迫你说,你说对不对啊赵常侍?”说罢,我望着赵常侍,嘿嘿一笑。
这句话自是滴水不漏。
我见赵忠沉吟不决,随即慢慢道:“赵常侍,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那么就退下吧,朕也累了,这就要休息了。”
我虽然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东汉末年,但是这古时候的逐客令却是使得十分纯熟。
赵忠脸上一阵尴尬,急忙道:“皇上,微臣既然来了,那么自然要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心里暗笑道:“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要是自己带着录音机什么的,非要将这老狐狸刚才所说的这一句话录下来不可,以免这老狐狸以后不认账。”
我淡淡道:“既然是你自己 的心里话那就说吧,说完了朕还要休息呢。”
赵常侍急忙答应道:“是皇上。”顿了一顿,赵忠这才沉声道:“皇上,微臣一直以为立长不立幼,更何况那辩皇子乃是何皇后所生,自然应该继承大统。那陈留王一则年幼,二来不喜言笑,沉稳虽有,但是亲厚不够,日后倘若承继大统,恐怕会被朝中大臣诟病。”
我点了点头,慢慢道:“原来你是希望朕立辩皇子为太子之人选。对不对?”
赵忠硬着头皮道:“是,皇上,还请皇上明鉴。”
我脸上淡定自若,心中却是暗自骂道:“你这个老狐狸,不知道收了那何皇后多少礼物,这般的为她买好。”
这一次我却是猜的全然大错。
这赵常侍赵忠之所以为那辩皇子当一回说客,全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而来。
那何皇后更是丝毫没有给这赵常侍赵忠送礼,一丝一毫的礼物也没有。与之相反的是,那何皇后对这赵忠印象极其不好。对于那何皇后来说,这赵忠还不如那不苟言笑的张让顺眼。
只因那何皇后一直认为这油嘴滑舌的赵忠其实便是,让她和建宁帝夫妻失和的最大元凶。
何皇后一直认为,要不是赵忠那一干佞臣,自己和建宁帝还是会恩恩爱爱,不至于自己所生的皇子刘辩一直迟迟不立为太子。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缘由这后宫之中这一干终日里陪着建宁帝游玩戏耍的宦官黄门。
是以,何皇后一直深深恨之。
何皇后更是暗中撺掇她哥哥大将军何进,杀掉这些终日里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宦官在,只不过一直未有就机会而已。
赵忠之所以这么极力为辩皇子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