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听到林欣洁这样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小姑娘真是上道,知道自己找借口找的困难,就主动告诉自己可以化繁为简,直接告诉她最后的结果。
有感于林欣洁这样上到,师爷在心里还将他本打算抱的数字打了个折,这才好不愧疚地说出答案:“回大人,依小人计算,这个税折成实物应该与五盆酒水等同。”
钱耀大手一挥直接敲到师爷的脑袋上,怒道:“你是怎么算的?大人还在这儿呢,你休要败坏本官名声。”
说完钱大人急忙对巡抚大人解释道:“巡抚大人,刚刚师爷算的不对,下官没有那样苛待百姓。实际上这税也就两盆酒水而已!而已1”
虽然钱耀已经将自己心里的价款打了对折在对折,但是巡抚大人的表情却还是十分严厉。钱耀见形势不好,就立刻改口道:“不对!是下官算错了!应该是一盆米酒才对!一盆……不对是半盆……”
见巡抚大人脸色还是没有舒缓,钱耀又一次改口。但是这一次的改口,终于耗尽了巡抚大人的耐心。
他拿起令箭筒,掷出一根令箭,怒喝道:“给我将这个贪官押起来,先打十五大板!”
左右衙役见巡抚大人发话,也只好依命行事,可是真要打钱耀的时候,衙役的板子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一点也不疼。
巡抚大人也看出了衙役对自己命令的阳奉阴违,心中有气,挥手叫停了板子,怒道:“钱耀!你行啊!等这案子审完,证明了你收受贿赂,糊涂判案。到时候那实物大板可不会是想今天这样的板子了!”
说完巡抚大人连官服都不换,转身就离开了县衙。留下来的韩维、张远喆见状就立刻追上巡抚大人的步伐。
刚刚还热闹的大堂一下子就剩下了林欣洁、吴彦松、钱耀等县衙众人。
林欣洁将钱耀狠瞪巡抚大人的眼神记在心里,又想没事人一半,开口问道:“大人,小女子到底应该交多少实物税啊?”
钱耀一听这话,又想到巡抚大人对吴氏酒铺的酒水多次表现出的欣赏,心中更是来气。他心道:我好心好意地讨好这个新上任的巡抚,结果不仅碰了一鼻子会,还丢了里子和面子!你想喝道吴氏酒铺的好酒是吧!我偏偏不让你喝到!
钱耀大手一挥,叫来县衙的官差,直接吩咐道:“给我把吴氏酒铺现有的所有米酒都砸碎了!一滴也不许带来县衙!”
听到他这样吩咐,吴彦松不干了。他试图从押着自己的官差手中挣脱,冲向钱耀与他理论。不想钱耀却捡起地上的令箭,又重新丢在吴彦松的身前,吩咐道:“小的们,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服本县管教的刁民!”
衙役们齐声应了一句“是”,几乎将县衙的屋顶掀翻。担心舅舅的林欣洁立刻跑到钱耀身边,求请道:“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们,小女子保证酒水一滴也不会给巡抚大人喝的!大人要的实物税小女子也一滴不少地缴纳。还请大人不要为难舅舅。”
钱耀听到林欣洁的提议稍稍有些心动。他仔细地掂量了一下林欣洁提出的条件,心念一转,直接想到了一个不让巡抚大人借本案寻自己晦气的主意。
他对着离自己不愿的林欣洁勾了勾手指,将她叫道自己身边,接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吩咐道:“让我不为难你舅舅也行!但是你得将酒方子交给孟老板,让孟老板也能酿出一样的米酒,不输掉官司。”
林欣洁想了一下,可以板起脸严肃地说道:“大人,那酒方子真的是我娘的陪嫁,我外公……”
“行了!”钱耀粗鲁地打断了林欣洁的话接着道:“本大人当然知道!孟老板是看中了你酿的酒水有市场,才想要占为己有的。不过那不重要,本大人只是不想被冠上官商勾结的名声,然后被巡抚大人寻到借口,直接断送了前程!”
“可是……”
看道林欣洁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钱耀却不耐烦了起来。他没好气地说道:“可是什么!那巡抚是韩山长的人,本就不是冲着你的情面,纵然他能护你一时,可你也看到本大人在镇上的势力了,你认为本大人会这样轻易放过与我作对的人吗?”
林欣洁听到这里,不自觉地露出深深的忧愁。钱耀继续趁热打铁道:“但你若依了本大人的条件,本大人可是盛你的情面。再说方子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算有两张一模一样的有怎么样?孟老板还能同你们一个小小的酒坊为难不成?”
林欣洁低着的头猛然抬起,楚楚楚地看着钱耀担忧地问道:“那……那日后我们受了屈,大人……”
钱耀猛地拍着胸口道:“我是本镇的父母官,自然要为百姓做主了!小丫头你放心!本大人会记得你今日的付出的!”
林欣洁盯着钱耀许久,钱耀也配合地做出一副“相信我”的老实模样。
看着他们的互动,吴彦松都要急疯了。他努力几次想到来到侄女身边,但是却被押这自己的衙役阻挡了。
无奈之下,吴彦松只好大叫:“丫头!你可别信这个小人!他信口雌黄,不守承诺的事情做得还少吗!只要有人给他甜头,这个钱耀就会像见到美味的苍蝇一样,将什么都忘在脑后!不能相信他!”
钱耀嫌吴彦松吵闹,挥了挥手,有眼力的衙役就直接将他拖了下去,只留下几乎含糊不清的警告。可是因为说话人被堵住了嘴巴。林欣洁一个字都未能听清。
钱耀见妨害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