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李满屯狐疑的望着军官,他没理由知道吴痕名字,看来真是老吴来电话。可他有什么话对我说,在这样危急的时刻?
军官又补上一句:“吴痕说,他是这次行动的组长,你必须听他的命令!”
是的,不说都差点忘了。吴痕是组长,正经工作必须听他的。其实无论是这次任务,还是在修真界的地位,还有老吴本人的威望自己都必须听他的。张秋生如果在这儿也会听他的。
接个电话吧,接完电话再过去也不一定就迟了。老张你再挺一会,我接个电话,如果咱俩这次都挂了也算将这段工作做了汇报,也算留了遗言。
李满屯没有做任何架式,身子就那么在冰面上动起来,向着岸上冲去,在接近防浪堤时,双脚一蹬身子突然拔高,然后落在哨所院墙外,再一纵就进了哨所。他是一心一意要抓紧时间打完电话,立马就去与张秋生并肩战斗,一点炫耀的意思都没有。可是旁边的官兵却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怎样牛逼的功夫?
龙组,只有传说中的龙组才有这样的牛逼。尤其后来听说这个牛逼之人是京城某个首长的孙子时,更是感叹高级首长的子孙也并不都是纨绔子弟。
李满屯进到哨所机要室,拿起电话就听到里面传来爷爷的声音:“小七,情况我已经听说了。”李满屯在一众堂兄弟中排行老七,在家中的小名就叫小七。
李满屯说:“既然情况您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说了。我得赶时间,”李满屯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爷爷代我向太上祖爷爷,及各位长辈说一下,如果我不能回来尽孝,请他们原谅。”
电话里的爷爷听李满屯说这话大吃一惊:“小七,你听我说!”
李满屯悲怆地说:“爷爷,您什么都不要说了。张秋生有难,我绝不独活。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果不是他我早死了。在两架武装直升机的机枪扫射,还有火箭的轰炸下,是他冒死救了我。现在,凭我能力救不了他。我不求同生,只求同死。爷爷,我向您磕头了。原谅我的不孝!”
李满屯正要放下电话,吴痕的声音响起来了:“老李,你这是去给老张添乱!”吴痕的口气从来没有过的严厉。李满屯听见吴痕说话,立马反问:“我怎么就给他添乱了?”
吴痕口气放缓和一些说:“老李,你想想哈。我们五人中,老张是最精明的吧?啊,你别不承认,你和老孙加起来也玩不过他。是吧?他睡着了也比你们清醒,对吧?老张为嘛要你先回来,你知道吗?”
李满屯嗫嗫嚅嚅地说:“他要我先回来联系边防武警。他,他说,他说,好不容易回家了,别被,别被自己人打死,那就,那就划不来了。”
吴痕长叹一口气:“唉,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可他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让自己人辩明身份的方法多的是,不必非让你先回来不可。他是觉得保一人可以,再加上你一个很难,所以才让你先回来。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张是自觉没那能力保护你了,才让你先回来。”
李满屯相信吴痕的话,大家一直都相信吴痕的话。可是相信归相信,李满屯却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我怎么就这样没用?山一样的大恩无以为报,叫我以后怎么做人?老张如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无颜面独活在这世上!”
吴痕又只有叹气,他太了解这一帮人了。张秋生今天如果回不来,李满屯真的就算垮了。没办法该有的劝说还得说:“男子汉战死疆场原本也是正当本分,战友间相互救助也是常见,有许多好战士都是在救助战友时牺牲的。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我相信老张不会有事。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
李满屯痛苦的说:“老吴,你不知道。老张对我不仅仅是救命之恩。他帮我打通了玄关,使我迈进入道境界,这是相当于师恩。师恩不报,何以为人?”
嗯、啊、啧、哦、啊,电话里传来各种惊叹声。显然,此时的电话开的是会议模式,这在当时已经是高科技了,不像后来的互联网时代随便一个扣扣群都可以上百人凑一起瞎聊。
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激动的问:“七儿,你,你说的当真?”李满屯也激动的问:“四叔,您也来了?”四叔其实是他师父,是最想将自己玄关已通的消息告诉的人:“是的,一点不假。”
四叔急切地问:“他可说了,你以前错在哪儿?可告诉你其中关窍?”李满屯回答说:“没,他就说我皮太厚,挡住真气出不来。不过您别信,这小子从来做好事不说好话。”
“不许胡说,”四叔斥责道:“今后尊他如尊师,不敢有半点轻侮。”李满屯心想,尊他倒没什么,只怕张秋生自己不自在。
吴痕插话说:“李四叔,您老不知道张秋生。这小子是那种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大家都是兄弟,满屯对他客气了他难受。天天在一起打打闹闹才亲热。”吴痕又对李满屯说:“老李啊,给你说个老张的故事吧。这是林玲与王长青他们说出来的,绝对真实。老张小时候太淘气,经常偷偷跑大河里去游泳。他奶奶成天提心吊胆,就找瞎子给他算了个命。你猜瞎子给他算出了个什么命?嘿嘿,瞎子叫他奶奶放心,这小子死不了。为什么?因为这小子太祸害,鬼见愁,丢鬼窝里鬼都不要。所以死不了,命大。
老李啊,你就放心吧。再说,你看老张像要死的样子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