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中所有人都呆了,看着躺在地上犹自抽搐的刘高,无不露出惊惧之色。
花荣长枪冲着顾莽一指,冷峻说道:“你等看清楚了,刘高这厮欺人太甚,花某忍无可忍才将他杀死,与他人无干!”
数十人全都惊惧后退,谁还敢出一声?
随即花荣上前扶了崔月,对高槛说道:“高统制,我们走!”
一行人撤出刘府,顾莽才惊魂甫定,惊慌失措的喊道:“备马!备马!刘知寨被杀,我得立即前往青州府向知府大人禀报……”
一名军士牵来一匹战马,顾莽飞驰前往青州府而去。
高槛等人随着花荣回到花府,刚刚来到门口,只见一人飞马前来,滚落马下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龙蛟拜见知寨大人。”
这人是花荣副将,上次攻打清风山,他也曾参战。
花荣说道:“起来说话。”
龙蛟站起,说道:“末将刚刚得知,刘高那厮抓去了妇人和春哥儿,便去刘高府上讨人。去了才知道,刘高那厮已经被花知寨给杀了,真是大快人心。”
花荣说道:“兄弟如此仗义,花某感激万分。只是不知现在清风寨还有多少兄弟?”
龙蛟眼含悲愤的说道:“刘高这厮,以前花知寨一直主张要剿灭清风寨,他则百般推诿。这一次他自己妻子被抓,便疯了一般,将全寨将士调去攻打清风山,结果中了埋伏。这厮不但不后退,反而命兄弟们不顾性命往前冲。有几个兄弟因为建言让其暂避锋芒,等花知寨回来再做打算。刘高那厮恼羞成怒,命顾莽等人以违抗军令之名斩了几名兄弟……这一仗打下来,清风寨损兵折将,余下不足四百人了……”
花荣握枪之手渐渐收紧,双眼之中怒火喷张,咬牙说道:“可耻贼人,早就该取他狗命!”
随即看向龙蛟说道:“龙将军,你先回军营,务必要稳定军心,防止军营哗变。”
龙蛟“喏”的一声,翻身上马,抱拳说道:“花知寨放心,兄弟们早就看刘高不顺眼,如今刘高已死,兄弟们自然唯花知寨马首是瞻。”
随即拍马前往军营而去。
厅,花府几名下人见崔月母子平安回来,无不喜极而泣。春哥儿一回到家中也哭了出来,花荣这才放心。
晚上花府设宴,为高槛等人接风洗尘。
席间,高槛问道:“今日刘高命丧花知寨枪下,只怕很快就会惊动青州府。素闻刘高颇得慕容知府器重,刘高之死,恐慕容知府不会轻易放过你。”
花荣说道:“我在这清风寨受尽了鸟气,今日方得痛快。管他什么慕容知府,他不待见我,我还懒得侍候了!待救得公明哥哥,便与哥哥一起投个去处,自逍遥快活,省得看他嘴脸。”
高槛说道:“花知寨乃将门之后,一身的好武艺,小李广之名威震天下!以你这等人才,若流落江湖,岂不可惜?况且你已经有了妻儿,若不搏出个功名,封妻荫子,岂不枉来世间一遭?”
高槛一番话,说到了花荣心上。他年少志高,本就想着凭着自己一身武艺,搏出不世功名,不仅光宗耀祖,还会荫泽子孙。却不料慕容知府欺他年少,将他派来清风寨任知寨。又恐花荣仗着武艺高强,无人节制,将一无用处的刘高派来,花荣反成了副知寨。
这件事,花荣一直耿耿于怀。世间不论文人、武人,但凡有些才能者,莫不心中自负。花荣在清风寨处处受排挤,郁郁不得志,心中无一日快活,早就想另谋前程。
听得高槛如此说法,勾起心中郁闷,仰头喝下一碗酒,说道:“我空有鸿鹄之志,奈何无处展翅。”
高槛说道:“小小清风寨,岂是你展翅之处?花知寨若是看得上我高槛,便投了我白马镇军营,与诸位将军一起,他日驰骋疆场,建功立业,岂不快哉?”
花荣心中一动,他环视鲁智深、武松等人,说道:“高统制盛情,花荣感激。但花荣杀了刘高,慕容岂能善罢甘休?待海捕公文到来之日,花某便是有罪之身,纵然不想流落江湖,又能如何?”
高槛说道:“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慕容不会拿你怎样。”
武松说道:“花知寨,高统制之能,你只管放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我也曾杀了西门庆,高统制都能为我们脱罪。何况刘高抓你妻儿在先,你杀他是情理之中。白马镇军营你也见过了,高统制领兵有方,我等与其成为江湖草莽,何不追随高统制博取功名?”
花荣脑中浮现出在白马镇所见到的情景,当时自己心中对那整肃的军容无比羡慕,的确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拥有这样一支军队。
鲁智深见花荣沉思,“嗨”的一声说道:“花兄弟,洒家散漫之人,本不喜太多拘束,但自到了白马镇,竟是十分喜欢。花兄弟为妻儿怒杀刘高,可见你是血性汉子,如今高统制相邀,兄弟们也盼着你来,何不痛痛快快答应?”
花荣听了不再犹豫,举起酒碗说道:“好,花某以后就承蒙众兄弟多多关照了!”
鲁智深、武松纷纷举起酒碗,同时说道:“这就对了!”
高槛也起身说道:“花知寨只管放心,到了我白马镇军营,以后定会有你展翅之时!”
几人纷纷喊了一声:“干!”
这一碗酒便痛快饮下。
坐下后,花荣略显担心的说道:“如今青州兵败,刘高被杀,再想要青州出兵,恐怕不易。如此一来,想要救出公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