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励泓看她悻悻进了浴室,怅然若失。他居然想要她再来一次,真的能够生下一个跟房昱斯一样的娃,不是一件坏事。不能让她有机会逃脱,还是那句话,就是真要摆脱,也不能是那迎娅先提出来,必须要是他说出来。
浴室的门轰然关上,房励泓骤然一惊。怎么会跟那些没用的男人一样,居然想要跟一个女人生孩子。难道一个房昱斯还不够,要知道房昱斯的存在,曾经是很多人的笑柄,说自己居然被一个刚出道的女人摆了一道,不仅是生了孩子,还拐走一大笔钱。不止是圈内人引为笑柄,就连自己都觉得简直是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
明明知道自己曾经做错过,时隔多年以后,居然还想跟这个女人生孩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是被她灌了*汤,还是自己明知道是错还要一错再错?她那迎娅有什么魔力,就让人如此沉溺?
房励泓倒了杯白兰地,系着睡袍站在落地窗下。就是刚才那个念头,已经让人浑身冷汗不断。要是还不知道收敛一二,以后还会有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不能这样下去,一定是很久没有出去过,每天只是对着她,所以忘掉了外面的世界其实是很精彩的。
放下喝了一半的白兰地,刚转身正好看到那迎娅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有些没干透:“你不是要出去的?”
“晚上不回来,你跟房昱斯不用等我。”房励泓点头,跻着拖鞋进了浴室。
“妈,你昨天晚上喝酒了。”房昱斯在餐厅看到那迎娅,是他吃午饭的时候:“你还敢一个人去兰桂坊啊,要是在内地被爷爷知道,肯定要生气的。”
“诶。我又不是关在笼子里的猴子,就不许我去见世面?”饿坏的人,吃什么都有味。更何况满满一桌美食,比起去吃那些海鲜自助还要充满了罪恶感。
“你带我去见见世面呗,我都没去过。”昱斯吃了一大口刺身,山葵果然比芥末更可口。那迎娅却更喜欢海胆,比在吴安安的会所吃过的海胆更有海洋味道。
“少儿不宜。”那迎娅摇头,那地方还真是不适合他去:“昱斯,这个寒假几乎都见不到莫霓,会不会想她?”
“妈妈。不要转移话题。”昱斯很认真的样子:“你总喜欢把我跟莫霓扯到一起,我跟莫霓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一脸的正经。你要说他只是个小学生都不好意思开口。尤其是他还很认真,觉得自己被人冤枉了。
“好像还是我误解了似的。”那迎娅看到新上来的鱿鱼卷,给他夹了一块:“你爹地今天晚上有活动,我们可以出去走走?”
“去山顶看夜景吧?”昱斯想了想,这是距离别墅最近的地方。走远了会被人围观,到时候不好跟爹地解释。爹地不喜欢妈妈一个人到处走,怎么以前妈咪全世界跑,爹地都是不闻不问的?
“行,只要能出去放风。”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参观的猴子,一点自由都没有。丛心和吴安安就没有被限制过自由,吴安安有时候还在外面肆无忌惮。怎么就没看到和宏舟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
跟房昱斯一人各自裹了一件厚实的风衣,在漆黑一片的太平山顶俯视着整个维多利亚港,东方明珠还真是名不虚传。
“我想吃云吞面。”看到一家米其林认证的餐厅,昱斯想到最出名的云吞面,吞了口口水:“妈妈。去吧。”
“废话,当然去。”那迎娅牵着他的手进去:“还有什么好吃的。流油菠萝包?”
“好像很不错。”昱斯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在桌前坐下,不止是流油菠萝包还有冰冻丝袜奶茶和云吞面,全都是他们喜欢的东西:“妈妈,冻奶茶好像还不错。”
“我也觉得是。”咬了一口菠萝包,厚厚的菠萝油从嘴角沁出来,舍不得废弃掉,马上伸舌头舔了回去。
“妈,你知道爹地今天干什么去了?”昱斯看到墙上的日历上赫然写着几个数字,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不知道,懒得问。”才不管他会做什么,管不了也不想管,甚至问都懒得问。因为那不是自己更够涉足或是干涉得了得,况且很多事情他也不会说。
大卫说过的事情不是不生气,也不是就此认可这件事。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知道在他眼里,自己只是区区的十万元,也知道时间越久这个数字甚至会越来越小,真的要自己现在就转身离开,好像很难。
一直都在问自己,是不是为了钱才跟他在一起的。答案是,不是。钱,只要自己张口或是伸手的话,他会给的。这点她相信,或者说房励泓就是在等着自己伸手要钱吧。那样的话,他就会将自己鄙视到尘埃里。
只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狠下心跟房励泓谈一次,告诉他以后两人不再见面不再联系,就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一样,即使将来有机会见面也没有任何交集,那样就是最圆满的结局。她跟他,只是人生长河中一朵小小的浪花,有过起伏有过相遇,最后还是归于平静。
尘归尘土归土,就好像从没见过。至于房昱斯,应该有他自己的选择。不论他是不是自己跟房励泓两个人的孩子,或者他就是当初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为了从房励泓这里拿到更多的钱,才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筹码,都希望他活得快快活活,跟所有的孩子一样。
而不是有些脑残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