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平复下来,男人并没有掀起黑幕,躺在不宽敞的后座上,硕长的手臂搁在那迎娅的纤腰上,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还怕?”
昏昏欲睡的人因为这两个字,一下记起来这是在车里,还是停在停车场的车后座。马上来了精神,慌不迭爬起来急急忙忙套上衣服。要不是在黑暗中,一定可以看到滚烫的脸。
“你放手。”本来想要狠狠打他的手,黑暗中那双手好像是带着眼睛似的,知道自己哪里最不能碰,没有一点障碍就覆了上来,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说话的语调都跟平时不同,连那迎娅自己都觉得这个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发嗲的语气。
“这不是很好。”房励泓一副意犹未尽的语调:“还嫌不足的话,再来一次也行。”把她拉到怀里睡好:“不会有人看见,这是在家里的地下车库。”
“地下车库?”那迎娅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又有了个地下车库:“我不想闷死在这里。”
房励泓失笑,还是忍住了。等她穿好衣服,摇下一侧窗户朝外面张望,还真不是平时来来往往的小区楼下:“在哪里?”
“别墅楼下。”房励泓玩味着她一脸诧异的表情:“先上去看看再说。”因为一场原始*的纠缠,本来满腹的火气烟消云散了。
那迎娅有些不为所动,刚才要把人窒息过去的快车,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些烦他,不想跟他站在一起,手居然被他抓得紧紧的。好像是在进行一耻严肃的仪式,从下车开始就如此,绝不会有要放手的感觉。
“上去?”那迎娅想起房昱斯说过,要是到了别墅楼下,就是要上去的意思。不过父子两个好像都很少回别墅,尤其是房昱斯赖上自己以后,宁可挤在那个蜗居里,绝对不愿意回家就是明证。
“最近刚刚修正过,上去看看。很久没过来。”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好像是跟人谈论天气一样:“房昱斯说他的书房太小了,不够放下他的全部百科全书。”
那迎娅表示无能为力,每次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觉得这跟自己生活实在是相距十万八千里。对于她来说,房子大了所要支付的房款就多了,每次整理家需要很久,有轻微洁癖的人,不能容忍地板上有一根头发。至于别的,一张床一个锅就够了。还要别的吗?
“先生回来了。”开门的人看到房励泓,有些意外。同时以外的人还有那迎娅,头一次知道到了这个年代,还真的有狗血电视剧里,那种所谓管家和厨子,甚至是佣人都在家里的事情。
“嗯。”房励泓没什么反应,牵着那迎娅的手:“到那边走走。”话音未落,已经拉着她绕过大厅中那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手制钢琴,好像这是那迎娅唯一认识的奢侈品。
某次所有人一起出去吃饭,高秽好像很懂行的指着一架同样大小的钢琴喋喋不休,不过那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东西真是令人咋舌。
跟在房励泓身后的管家,在他抬手推门的一瞬间,已经抢先半步推开房门,方便他看清楚里面。那迎娅站在门口,一间不算小的房间,明亮的窗户搭配上淡蓝色的窗帘,直垂到地上。窗户外应该是简洁明快的欧式小阳台,还有两盆垂到地上的,叫不上名字的绿色植物装饰房间。
一看就跟整栋别墅风格不符合,绝对是小清新遇上了奢华风,太不搭调了。不知道房励泓有意让自己看这间房子为什么:“准备做什么?”
“给你看检验报告。”房励泓很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假话:“你想要怎样装饰都行,特意留出这一间给你来打扮。只要你喜欢什么风格,就是什么风格。”
“关我什么事。”那迎娅脱口而出,根本不加以考虑:“又不是我家。”
“已经是了。”房励泓不搭理她的神情变化:“可以不住在这里,离市区太远不习惯,不过偶尔回来一趟,还是需要用心装修才行。”一下看到那边站着的管家:“房昱斯好像今天回来,晚上看看厨房有什么好吃的,我跟太太今天在这边吃。中午太太什么都没吃。”
“已经看过了,有刚到的澳洲龙虾。”管家好像小朋友背诵课文一样,大概房励泓问话的时候,都需要有人丝毫无误的说出来:“还有农场送来的新鲜菜蔬。”
“芝士?h龙虾?”房励泓征询似地看着那迎娅:“我还是觉得那天在那边吃的家常菜不错,不过这里实在不是你露一手的地方。”
“即使房先生要我露一手,我也不敢。”那迎娅联想到前后判若两人的情绪变化,想不通自己哪里招惹到了他,还要那样对自己。如果继续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哪种意外。不如趁着有第三个人在场的机会,惹得他对自己没有半点好感。顺势治好他的妄想症,最好的结局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当然,自己要回的家不再是那个小蜗居,经过眼前那位房先生的一番好心以后,不仅面目全非,就连所有权都变成了那迎娅的房产。就算是几千年不遇的大馅饼,也没那么大嘴巴吃进去。万一将来要自己再吐出来,岂不是要把自己世世代代都赔进去也还不起的。谁不知道房子比什么都贵,外加上全套的国外精装修,私下算过,就凭自己那点小收入,一辈子都赔不起的。
房励泓大概看透了她的心思,不论她怎么不配合,一点都没有情绪代入感。听凭她一张冷脸在旁边,全都是事不关己的状态。说的什么,大概一句都没听进去,就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