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真看出钧荒与壶荒相邻了?都想来分一勺羹?
心中如此想着,李晓楠没再回话,将目光看回下方的比武。
而其余等人看到李晓楠这个样子,又都是暗中一笑。
什么八仙,还不是为了各家利益?相互之间可没那么好的交情。
静静地将这几个女人明言暗语的交锋看在眼里,楚瞳一旁默默地体会着那份表里不一。
处在不同的环境,每个人所做的事,已经无法单纯的以善恶好坏去分辨。
楚瞳不在其中,自然没有资格去否定这几个女人的所作所为。
即便他知道,这简单的几句言语便可令无数众生失去生命,却也一样没有资格去管。
这些女人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宗门,与国家?
就像当年楚瞳为了楚家所做的那些事一样。
你如果说是错的,难道还要他眼睁睁地看着亲人被杀,楚家覆灭吗?
可若说是对,难道就因为有能力,便可以无视他人的生命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天道又为何会降下惩罚?
所以,生命是需要敬畏的。
世人眼中的善恶,终究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所自行贴上的标签而已。
于大道的运行规则中,根本无足轻重。
所以,求道并非追求力量,或是成仙成圣。
求道只是为了找寻众生万物,于世间真正应该遵守的规则。
求道,只是为了去分辨出真正的是非对错。
而道,也不过是当年师父的强字之曰罢了。
真正的它,到底是什么呢?恐怕就连师父也是没能弄清楚吧。
想到此,楚瞳微微一笑。
“求道之路,果然还远着呢。”
轰鸣之声不断传来,下方比武台上的战斗犹在继续。
渐渐打出真火的宗修文,不再保留实力。
却也没能令三幸书生现出颓势。稳健防守中,始终透露着一股他强任他强的姿态。
都说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守,可三幸书生的防守,却让宗修文的攻击全都变成了徒劳。
倘若对方真是以强势的反攻战胜自己,宗修文大丈夫自然能够接受失败。
可对方一昧的防守便让自己无计可施,不免令宗修文生出一股滔天巨力打在棉花上的憋屈之感。
终究是个武将,久攻不下对于宗修文来讲,就是一种耻辱。
愈加放肆的攻击中,也就渐渐地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
三幸书生没有着急,他还在等。
终于,就在宗修文再次打出一条滔天元龙之后,立即变得有些脱力。
三幸书生接下这招之后,嘴角微微一扬,一丝凌厉现于眸中。
随后轰的一声,三幸书生仿佛将自己当成一道攻击打了出去。
眨眼的时间都不够,三幸书生便已撞至宗修文的身前。
铁笔舞动,一团乱墨将三幸书生自己笼在其中。正中宗修文之后,乱墨轰然炸开,溅得前者浑身墨色点点。
还未等宗修文反应过来,点点墨色再次爆炸,炸得其全身鲜血淋漓,白袍变血袍。
不留丝毫喘息,宗修文提枪再战,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迅猛。
反观三幸书生,却是一反常态,不再防守。
出招似慢实快,攻击似柔而刚。
往往三幸书生的攻击看上去还要很久才到,却是已经打在了宗修文的身上。
至于那如泼墨一点的攻击,更是卷着巨大的威能,频频轰得宗修文口吐鲜血。
只是因为之前的猛攻,此刻的宗修文就连防守的能力也没有了。
眼看着对方破绽百出,比自己之前的攻击还要放肆,却没有抓住这些破绽的能力,宗修文只能暗自苦笑。
攻击的确是最好的防守。
但聪明的人,总是懂得在什么时候放手一搏,又在什么时候给自己留出一条后路。
就像此时的三幸书生。
在宗修文已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的时候,他却再次保守起来,弄得围观修士都是一阵着急。
“这是什么意思?宗修文都已经油尽灯枯了,他怎么不上了?”
“就是啊,这不是给对手机会喘息吗?”
“打啊,上啊。傻了啊?”
“快上啊。想什么呢?”
愤怒的催促不绝于耳,三幸书生却是不动于衷。
最后,无法实行反扑计划的宗修文,只好认输。
看着那些怒吼的修士,宗修文笑得更加苦涩。
他又何尝不希望,那个书生能够在最后的时候完全放弃防守,给自己一个爆发反扑的机会?
可那个书生却是越到最后越加小心,真是一个难缠的家伙。
“果然,无能的人永远都只是知道别人失败的原因,却不知道别人为何成功。”
宗修文败了,于是他离开了比武台。
三幸书生胜了,却也离开了比武台。因为没有人再想挑战他了。
“这几日的比武,果然要比之前还要精彩,刺激。不过,这还不是八仙论武会最精彩的时刻。
三日后,此次的八仙论武会就要进入最后的阶段。各位强者将会纷纷登台对战。
到时候,一场接着一场的惊天对战,将会呈现在各位眼前。
怎么样?是不是听一听就觉得十分过瘾啊?
不要着急,还请诸位休息三日,三日后的晚上,晓楠还在这里等着诸位。”
三幸书生退场后,自然又是李晓楠上台说了一番接下来的安排。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