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长廊邪魅一笑,唐蒙仗着身手灵活,抽身翻到他的背后,轮起一脚就是朝着其后脑砸去!
张长廊反应自然不慢,他转身也是一脚!
二者脚面相撞,发出沉闷声,唐蒙借力一个跟斗便是落在了房梁上。
他嘿嘿一笑,手中抓住那道小臂粗细的麻绳,在张长廊的注视下,顺着麻绳滑下,一脚踩在一个秃溜的脑袋上!
唐蒙左脚踩在老鬼张准基的脑袋上,右手抓着麻绳,另一只空闲的手臂向张长廊挑衅的摇了摇指头!
“没想到你藏的挺深啊!”,张长廊面色凶狠的道,看向被唐蒙踩在脚下的张准基时,嘴中传出的清脆的咬牙声!
唐蒙乐呵呵,意图明显的将手掌向下顺去,怜惜的捋了捋张准基头顶为数不多的几缕毛发。
“欺人太胜!”,张长廊震怒无比,怒啸着扑了过去!先前不以为唐蒙有要挟他的资本,现如今一番交手,让他明白,这精贼的小鬼不但有能力,而且出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唐蒙见到面色阴冷的张长廊依旧不顾张准基的死活,深深叹了一口气,还以为彰显了实力,就能让他束手就擒呢,看来还是小瞧了这大孙子张长廊的心狠果决!
手中捻了捻老鬼的一缕头发,唐蒙狡黠的目光中有一丝戏谑之意!
张长廊去势汹汹,就算张准基在唐蒙手中,他还是毫不留情的拍了过去!
唐蒙脚下用力一蹬,跳离了张准基的身上,一道细弱难闻的清脆声在空气中绽开,他躲过张长廊的利爪,落在地面上。
张长廊一掌落空,萦绕寒气的手掌几乎是贴着老鬼张准基的头顶而过,彻骨的阴气让昏死的张准基面皮一抽,有醒过来的趋势!
面色青白的盯着唐蒙,张长廊厉道,“哼,你个小爬虫,就知道躲!”。
唐蒙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毛发,最后又是佯装无奈的道,“你手中的阴毒之气太麻烦了,昨日收拾你爷爷的时候,可把我累坏了!我可不想再挨一次那玩意!”。
张长廊闻声冷哼,对唐蒙也毫无办法,转头看向院子中的战局,胖子与那黑脸男子没有他的协助,显然有些力不从心,在夏西的狂暴攻势下苦苦支撑,如此下去,他们必然是要折在这东河村!
他黑着脸,片刻后,突然露出一个让人感到惊悚的笑容,唐蒙看到,以为他是疯了,连连可惜的自语道,“年纪轻轻就疯了,真是可惜,一会黑脸,一会傻笑的,真是膈应人!”。
张长廊听到唐蒙的自言自语,也不再理会,这小鬼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滚蛋,不断挑战他的心里极限!
“小子,你猜三个村子的人马与你东河村的村民相比,谁更胜一筹?”,张长廊目光一扫,怪笑道!
唐蒙闻声蹙眉,一时间没听明白!
此时唐家院子外,唐子冉负手而立,他面色如常,观看着里面的战斗,虽然大堂内唐蒙与张长廊的战斗不曾知晓,但他相信也不至于落败,夏西这边几乎是压着两人打!这般持续下去,很显然,张长廊那三人,必败无疑!
随着天色逐渐明朗,村子深处那些不知情的村民听着动静,三言两语的围了过来,日见衰老的村长也是暮气沉沉的拄着拐杖,缓缓走到唐家院子外,村民们纷纷给老村长让道,以便观战!
看到夏西与两名生面孔的男子撕斗,村民们纷纷面露紧张之色,唯恐夏西以一敌二,力有不逮!可当夏西占据上风,威风凛凛时,村民们又是高呼呐喊,纷纷喝彩,个个都是面色潮红,激动不已!
人头攒动间,许多人握紧拳头,大喝“夏大哥,狠狠修理这些心怀叵测的家伙!”。
夏闯,张龙等十几个少年也是挤破脑袋,来到人群之中!
“爹,揍他!”,夏闯红着脖子,挥舞手臂,声嘶力竭的大喊!
张龙,张月等人也是目光炯炯的盯着夏西与那两人的战斗中,面色涨红,攥紧拳头的低声加油!
就连刘开司都是站在人群边缘,面色紧张的紧盯里面的战况!
而村口外,三方村子的人马却是被东河村村民们忽视了,这些被带来夺取宝药的青壮好手可都是能以一敌多的狠人!
看到东河村村民百来号人齐聚唐家院外,张家人马前,那个狗腿子矮小男子面色一筹莫展,他的主子张长廊处境堪忧,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率人杀进那人群中,可他始终没有等到少爷的信号,所以一直不敢擅自行动!
可就在这时,一声刺耳的哨声传入天宇,狗腿子闻声,挤成一团的脸顿时舒缓开来!
“兄弟们……,少爷……来消息了,灭了东河村!”,他深吸一口气,有些颤抖的声音逐渐变得尖细起来,到最后,几乎是竭嘶底里的吼出了这句话!
半月间,张家的这些好手都是从一次次屠戮中走出,无一不是舔着敌人的鲜血,在尸堆中摸爬滚打幸存下来的狠人,而张家家主,张长廊的父亲也是因此得到了不少宝药,若非迫在眉睫的突破,今日必当也会跟来!
张家的人马闻言变色,眸子的深处绽放出强烈的疯狂之意,一道道癫狂的脸庞都是吓得另外两方人马让开了些距离!
“杀!”
一声令下,张家十七八号人,犹如脱缰之马,带着疯狂的嘶吼,提刀冲进东河村,直逼那人群而去!
卷发胖子与大老黑的人马相互对视一眼,也是提起武器,赤目而去!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顷刻传入东河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