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更是惊愕不已,“秀,这…这…我们与那李记药铺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们?”
“不行,我这就找他说理去!”
夏沫立刻拦住了她,“你找他说什么理?那方子是好方子!”
“他说那良菪做药引,效果更佳!”杜鹃的情绪有些失控。.
“那他写进方子里没有?”夏沫的声音稍稍提高了些,杏眼直直的盯着杜鹃,“你找他说理,他拿这方子出来,但凡懂点医术的人都会觉得他是对的,就你一个人知道又如何?能得住悠悠之口么?”
“那…就这么算了?”杜鹃气得脸色发白。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夏沫轻轻拍了拍杜鹃的肩膀,“这笔帐,咱们迟早讨回来。”
她们和李记的掌柜无怨无仇,对方既然没有明着向她们下手,只能说明一件事,对方知道她们的身份,忌惮她们的身分,又或者,对方是奉了夏家哪个主子的命令,想要害死母亲也未可知。
好在有惊无险。
风敲揭开了夏沫的面纱,那张流着黄脓奇丑无比的脸便露出了一角,看得一旁的洛伏苓直发呆。
看她的身形气质,自当是个个顶个儿漂亮的女子,怎的竟是那样的一张脸?
面纱被风吹开的大了些,洛伏苓到底还是瞧见了夏沫的脸,那一刻他还是吃了一惊,“姑娘这脸…”
既然已经和洛伏苓是合作关系,这张脸若是再藏着掖着,倒叫人觉得自己小气了,当下也不怕自己的脸吓到他,直接揭了面纱,“我张脸实在是不敢见人,所以,对不撰子了。”
倒是一旁的杜鹃,见洛伏苓一直痴痴呆呆的,急忙道:“洛大夫别怕,我家秀之前的脸不是这样的…”
夏沫玩味的看了一眼杜鹃,这丫头,对自己倒是个真心实意的人儿。
洛伏苓的惊讶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在下之所以惊住,并不是因为姑娘的脸丑,而是觉得姑娘这脸上的毒令人称奇…”
“哦?”夏沫愣了一下,“你知道这是什么毒?”
“在下不敢夸大,劳烦夏姑娘把手给在下,让在下摸一摸脉象。”本就是江湖儿女,在这粗鄙山村,也没什么好讲究的,夏沫当下便把手递给了他。
她把腕子伸过来的那一刻,洛伏苓愣了一下。
单是看这清秀而美好的腕子,便让人觉得这姑娘定是倾城倾国的貌,指尖落在她晧腕上的那一刻,触到那滑溜溜如丝一般的皮肤质感,这心不知道怎地,竟无端跳的快了几下。
洛伏苓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子感觉,专心替夏沫诊起脉来。
“姑娘这脸是中毒,只是这毒委实媳,是不常见的金箭蛙毒,这种蛤螳为少见,毒性却是比那砒霜和孔雀胆过犹不及,想来姑娘中毒至少两年以上了,若是姑娘再迟些时日来瞧,只怕…非但这脸好不了,只怕这性命也堪忧…”
杜鹃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瞧着,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倒是夏沫,仍旧一派安然自得的模样,仿佛事情和她不相关一般,只不过,杏眸敛起来的时候,谁也没瞧见她眼底的那抹戾色。
“夏姑娘这毒委实有些难解,我给你配药,外敷内服一并服下,一个月之内,保证姑娘这脸恢复个七八成,只不过…”掌洛伏苓的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流光,隐隐有些为难之意。
夏沫把腕子收回来,重新拢进袖口里,“有什么为难之处,公子不妨直说。”
“只不过先要把姑娘脸上这些脓疮剜下来…”洛伏苓说到后来,已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