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道士闻听,纷纷抽出长剑向着陈瑜奔来,可漱玉却向后边的藏剑阁跑去。陈瑜哈哈大笑,“漱玉,你学艺不精,没有高超的剑法空有神剑在手,也是无用!”说话间手腕一抖,宝剑的剑尖平平地拍在长清的脸上,虽然不致命,却也十分疼痛,那脸上立即就现出一个三角形的剑痕,陈瑕不等长清反应过来,起脚将他踢翻在地,跟着身形一转,长剑如电一般,已经刺入一人的手腕。
“这招叫蔽日踏风。”陈瑜话音刚落,身形一晃,接住一人宝剑,剑招连消带打,横削那人的大腿外侧,“夸父追日!”
跟着又连着三剑,都是进手的招数,咄咄逼人,最可气的是陈瑜一边打,还一边把剑招报了出来,“江河日下”、“拨云见日”、“再送你们一个日薄西山!”没出一剑,就有一两人受伤。
宝剑横扫,呼的一声,一道剑气平地而起,面前居然倒下数十人,道观前尘土飞扬,那些剑叮叮当当掉了一地,人也躺了一地,有的脚踝受伤,有的手筋挑断,有的肩头洞穿,却无一人死掉。陈瑜眼中凶光一闪即灭,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诸位,多有得罪!再要拦我,休怪我剑下无情!”
此言一出,其余的道士哪里还敢上前,纷纷想道观内退让。
陈瑜把长剑往身后一甩,剑尖指地,随时准备出手,脚下则小碎步进了道观的大门,众人围在他的两侧,各举着兵器,一时还没有人敢轻易出手,忽然身后有个道士一声大叫,突然偷袭,陈瑜连头也不回,反手一剑,直入他的膝盖,“白日飞升!”陈瑜依旧向前走去,宝剑也跟着抽离了那人的身体,他摇摇晃晃又向前走了两步,这才摔倒在地。
陈瑜冷冷说道:“大家都是汉人,我本不愿意杀你们,你们何必苦苦相逼?”
众人心中均想:明明是你强人所难,如今却反咬一口说我们逼你,一张嘴,竟把黑的说成白的,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
有那不服气的依旧想要上前,陈瑜足尖一点地,猛然飞身上房,转回头冷眼望着下面的道士,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便又向着藏剑阁的方向奔去,众人见他有这手陆地飞腾的轻功,均知他要逃走,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他,但要就此罢手,又心有不甘,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
穿过了几间屋舍、回廊,便到了后面的庭院,苍松翠柏之间,十几处坟头凸起,坟上不立墓碑,各插着一把宝剑,剑上刻着历任掌门的名讳,均是他们生前所用之剑,陈瑜随手拔下几把剑来,见这其中也不乏上品,可惜都不能算是出类拔萃的宝兵器。
那些剑等于是前任观主或掌门的灵牌,被陈瑜一一拔出,众人赶到时,现场已经一片狼藉,众道士看得心头火起,这个时候还哪管自己的性命,继续向前追去,陈瑜在林中耽搁了一阵,出了树林,前方便是藏剑阁的所在,前方有八个身高体健的壮汉,全都手持长剑,拦住去路,后面又有二百多道士追来。可到了这个时候,陈瑜哪能退缩,无论如何也要往藏剑阁里闯一闯,他话不多说,几步上了台阶,手中长剑如风似电般,划了道圆弧,那八个道士八柄长剑全都被陈瑜一剑斩为两截。
这一出手,众人皆惊,楼上漱玉高声道:“阁下已经有神兵利器在手,为何又到我道观劫夺落日神剑?”话音才落,藏剑阁的大门呼地关上,里面一通弓箭,将陈瑜重新又逼了下去。那八个壮汉以及后赶到的大小道士,围成了一个大圈,将陈瑜困在当中。
长清喝道:“臭小子,你来我道观杀伤人命,今天你插翅难逃!”
陈瑜持宝剑站在当中,显得气定神闲,“既然知道神兵在手,你们还要来送死,那也怪不得我,在下已经提醒诸位,不要为了落日神剑枉送性命,我不想多伤人命,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你们拦不住我,还是退下吧。”
众人哪里肯听,特别是叫做长清的道长,他在道观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如今已经四十岁了,可在这个少年的手底下连一招也难以招架,此人心高气盛,自觉得面目扫地,竟报了必死之心,纵然其他人都不敢上前,他却偏偏要和陈瑜拼命,他从弟子手中夺过两把宝剑,大吼一声,率先冲入场内。漱玉在藏剑阁的楼顶,想要阻止也来不及,只能喊道:“长清,还不退下!”
长清双手宝剑连发杀招,可陈瑜只是轻描淡写地微微一晃,长清的几个杀招全都打空。他抬头望了眼漱玉,凄然说道:“师父,我虽然不算是名满天下,但在玉门关一带也算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如今却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手中,还被他在脸上刺了一剑,我有何面目再见诸位师弟?今日就算一死,也绝不能叫这狂生得意。”
漱玉这才知道,原来长清是因为脸上的那道剑伤,所以要和陈瑜拼命。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可陈瑜得胜之际,却又在长清的脸上拍了一剑,他那一剑等于是羞辱了长清,对于一些习武之人来讲,刀剑本就无眼,与人搏斗比试,性命尚且在其次,但是这个脸面无论如何也丢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晚辈都在看着,长清受此大辱,这口气又如何咽得下去,就算一死,也不甘心。长清说罢双剑分上下斜砍,不管陈瑜纵跃、低头都极难躲闪,陈瑜无奈只好使了招“拨云见日”把胜邪宝剑向两侧拨开。
长清知道陈瑜内力过人,之前与他对打就被陈瑜震得手臂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