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皋平静的看着思梦的行为举止,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现在偶尔会怀疑他自己,以前是怎么把这男人抱在怀里,还抱的那么入迷。一定是这鬼玩意给他施了法术!
程皋面无表情的道“还是多注意,要不然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只剩我一个人了。”
思梦用袖子擦了擦嘴,鄙夷的看了程皋一眼道“就算你死了,爷也不会死。”
程皋眸色微深拿着木棍扒了扒燃烧的柴,道“无银两了。”
思梦没有一皱道“还好花狸给爷用了药,要不然怎么去弄银子上路!”
雨丰看着花狸道“我的面容可还美丽?”
花狸看着大殿之外,低声应道“美丽。”
人皮很美丽,青春常驻,永不败落,只是会腐败。
雨丰眉头微皱道“小伙郎,你回头看着我再说一遍。”
花狸转过头,看向雨丰,花狸的视线停留在雨丰的脸上,没有看向别处,平静的道“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美丽。”
雨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莲花座低下的广兆年等人,听闻上面的对话,面上有些怀疑,他们的救命恩人怎么像是个常年游走花丛的cǎi_huā之人???
雨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想问我什么,称我心情愉悦赶紧问,要不然过时不候。”
花狸沉默了片刻后道“雨神宫的宫主为什么是你来当?”
雨丰面上有些错愕,没想到花狸会问这样的问题,随即后大笑着道“为什么是我?”
花狸低声应道“恩。”
雨丰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面朝着花狸,沙哑的声音微微有些刺耳道“雨神宫只有我能做宫主,其他人都不行!他们心不够狠,唯独我心够狠!眼界够大!”
花狸回头看了一眼雨丰白净的面皮上带着嚣张至极的笑意,眸色微凉,道“只是这样?”
雨丰一脸肆无忌惮的笑意,道“只是这样。”
花狸坐在莲花座上,看着眼下在大殿之外行走的道士们,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花狸沉声道“我不相信。”
“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相信。”雨丰应声道
花狸收敛着眼眸,沉声道“为什么不说完整?明明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想要为所欲为,让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
雨丰面色微凉,沙哑的声音放低了道“小伙郎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事情你本就只能听我言,你不可言。为什么今日好像犯傻了?”
花狸手指微动握着莲花座的边缘,道“因为我不相信人生来就是像你现在这样。”
雨丰面色微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小伙郎,你不去害人就会有人来害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长这么大,你爹娘没有教会你这些?”
花狸低声道“所你就只能不停的去害人,就以为不会有人来害你了?”
雨丰似乎感觉到了花狸身上有低沉的气息散发出来,大笑着道“你不会还在这么什么天下皆是好人的梦吧?”
花狸面色微变,沉默了下来。
雨丰动了动手,眼睛努力的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看着坐在莲花座边缘的花狸,嘴角勾起一丝恶意的笑意。小伙郎的皮极好,若是用在了她的身上,一定会延年益寿。雨丰慢慢的有手撑在地上朝着花狸所做的方向移了过去。
花狸面色微沉,眼神陷入了沉思,在没有看见雨丰的爹娘还有满山洞的孕妇之前,她想放过雨丰一条生路.。不使用那颗药丸,如今就算是心里下了死令,她依旧想来听听雨丰的辩解。生命可贵,活一世不容易。
花狸突然看见远处一个黑影在屋顶上跳跃着,仿佛是往这个方向来的。回过头,眼神一惊,看着已经离她极近的雨丰,此时的雨丰正伸出手朝她推了过来。花狸面色一变,往旁边移了过去。
雨丰见推了个空,努力睁开眼睛缝隙,明明她看见小伙郎就在这个方向,也感觉到他的气息了,为什么会腿空了?
花狸从莲花座边缘站起了身,心里微微有些起伏,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看着雨丰正面朝着她方才做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了吗?”
雨丰听闻身侧传来花狸的说话声。笑了笑,她的感官怎么还失误了?面朝像花狸道“我需要什么善意?这云神宫都是我的,只要他们对我有善意就可,我对你们需要什么善意?”
花狸走近低下身子手中的匕首贴上了雨丰的脖子,察觉到四周传来几道紧张的视线。花狸,面上带着笑眯眯表情,眸子里满是认真,低声道“那我是不是也不需要对你有什么善意?”
雨丰紧绷的脸上微微有些慌乱,身子僵直,感觉到脖子上冰凉之意道“你居然敢带匕首来见我!”
花狸笑眯眯的道“仙姑,你想杀我?”
雨丰立即辩解道“你想怎么样?”
花狸匕首在雨丰脖子上下晃动着,看着雨丰脖子上那邹巴巴的皮肤,笑眯眯的道“是仙姑你想怎么样!放着以朋友的姿态与你好好谈话不要,非要对我心生杀念。如今被我抵住脖子讲话,那也该是理所应当的!”
雨丰感觉到花狸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嘴角微微有些颤动道“你放下匕首,要是条件我都应你。”
花狸匕首像里推进,看着雨丰脖子上流出来的黑红的血液,冷声道“我不相信你。”
守着雨丰的几个道士,见着雨丰的形势真的有些不妙,立即送殿堂角落里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