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驸马接着说道:“来,我们继续下一盘棋。”
沈悦不好扫梅驸马的兴致,就说道:“好,我就陪驸马再下一盘。”
两人就收拾残局,重新开始布子。
水平还是很接近,继续厮杀得难分难解,谁也一时胜不了谁。
梅驸马下了一招妙子,连呼道:“看看你怎么对子。”
沈悦拿着棋子想了一会儿,有了一个拆招,便下子了,化解了梅驸马的围堵之势。
梅驸马连叹可惜,又拿着棋子思考怎么下。
正当梅驸马凝神思考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吵闹声,隐约还听到“着火啦,着火啦。”
沈悦心里一惊,不理会旁边船上的事端是不错,但是若是隔壁船着火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今晚刮着风,风助火势,万一引燃了自己这边的船,岂不是呜呼哀哉?
于是沈悦放下棋子,对梅驸马说道:“驸马,我们应该去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梅驸马懂了沈悦的意思,便站起来道:“好,我们去顶层甲板看看火势。”
沈悦便陪同梅驸马走出房间,刚好遇到贺章急匆匆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喊道:“驸马,不好了,着火了,着火了。”
梅驸马沉着脸道:“知道了。”
贺章知道梅驸马不喜欢自己这样慌慌张张的,但自己遇事又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只好委屈的收音,跟在梅驸马身后往甲板上走。
来到甲板上面,由于是高处,往四周看,都是一目了然。
隔壁的船上已经燃起了大伙,还看到不少人往河里跳,噗通噗通的。
梅驸马看了一会儿,不忍心看着有人淹死,就下令道:“贺章,你带人去救人吧,救上一个是一个。”
贺章躬身道:“是,驸马,我这就招呼兄弟们去救人。”
等贺章走了,沈悦低声道:“驸马,你就不怕这又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吗?”
梅驸马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我也不能眼看着百姓淹死吧。”
沈悦肃然说道:“驸马宅心仁厚,在下佩服,佩服。”
梅驸马没好气道:“好了,好了,又来这一套。我跟你说话,沈悦,人都派走了,我的安全就指望你了。”
沈悦笑笑道:“在下誓死护卫驸马周全。”
梅驸马点点头,然后转眼去看贺章带人去捞掉在河里的人。
看了一会儿,见贺章还真的救上来几个人,梅驸马有些高兴了,“总归是行了善。”
沈悦在一旁接话道:“善有善报。”
梅驸马听了受用,哈哈笑了两声。
突然,梅驸马身后负责瞭望的侍卫发出警告:“贼袭,贼袭。”
话音未落,沈悦就听到嗖嗖的弓箭声。
不好,来袭的敌人有强弓!
沈悦知道这黑夜里,遇到密集的弓箭袭击,是没有办法看仔细的,稍有疏忽,就会酿成大错。
于是沈悦急忙拉着梅驸马的胳膊道:“驸马,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船舱。”
梅驸马也知道这里很危险,就说道:“好。”
沈悦就护卫者梅驸马下到船舱,顺带把韩音尘要叫起来,三人先在梅驸马的房间静候。
梅驸马的房间是靠近船尾的舱室,四壁是厚重的木头,可以防避箭枝的袭击。
沈悦站在门口观察情况,梅驸马则是装着镇定的模样,拿着一本书看起来。
韩音尘很紧张,虽然她这些日子经历了不少可怕的遭遇,但危机在此来袭,她还是免不了紧张。
沈悦没有时间安慰她,守在门口。
等了没多久,头顶上的甲板就传来了打斗声,还有人的惨叫声。
也不知道是那一边打赢了。
但沈悦觉得,敌人是有备而来,还施展火攻吸引了驸马护卫的注意力,肯定是占了上风的。
果然沈悦没有猜错,不久就看到负伤的贺章跑了过来。
沈悦远远的就对贺章喊道:“贺百户,来了多少敌人?”
贺章回答道:“不知道,有很多。”
沈悦不由眉头一皱,来敌多少都不知道,这一仗不好打啊?
但自己身后是梅驸马、韩音尘,都是需要自己用命去保护的人,岂能退却?
沈悦便对贺章说道:“贺百户,你进房间保护驸马,外面我来对付。”
贺章只是听说过沈悦的武功,但具体如何并不知道,所以有些迟疑的说道:“你……顶得住吗?”
沈悦道:“你相信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拦住敌人。”
贺章因为自己手臂受伤,无力挥刀,就只好说道:“那好吧,刀给你,我用不上了。”
沈悦想着有把兵刃总比赤手空拳要好,就伸手接过了贺章递过来的大刀。
“你进屋,我来守住门口。”
贺章感激的说道:“多谢了,沈承事。”
沈悦微微一笑:“不客气,进去吧,梅驸马还要你保护呢。”
等贺章进去了,沈悦顺手把门带上,然后拿着刀横在门口,那架势就是想进去伤害梅驸马,就得先问问自己手上的刀答应不答应。
战斗还在继续进行,梅驸马手下伤亡殆尽,很快败退的侍卫、追击的黑衣贼人就出现在沈悦的眼前。
沈悦越过侍卫败退的阵型,迎面走向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正追得高兴,突然见到一个白衣年轻人持刀朝他们走过来,不由愣了一下。
在他们的想法里,已经打了胜战,哪里还有人有胆量正面和他们对抗呢?
但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