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山楂树结了很多红果子,看起来十分喜人。方正一大早就搬了梯子,爬到树上敲果子。
付晓老早就盼着吃希文做的糖炒山楂,手里挎着一个竹篮子,在树下捡的不亦乐乎。一边捡还一边和树上的方正斗嘴,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
“方正,你能不能看看下边的人,都砸我头上了。给我砸坏了,你负得起责任吗?”付晓率先发难。
“树下面有人吗?我怎么没看见呀。我只看见一只母老虎来着,一直不停地咆哮,真的是吵死了。”
“你说谁母老虎呢?谁咆哮呢?方正,你有本事给我下来,我踢不死你。”付晓指着方正吼道。
方正随手拽下几个山楂,在身上随便擦了擦,就送进了嘴里。山楂酸的他龇牙咧嘴的,他吐出核来塞进口袋,眯着眼睛挑衅:“你有本事上来呀,别站在下面吱哇乱叫的。”
付晓冷笑了一声:“我没本事上去,但我有本事把你梯子撤走。我今天就要看看,没有梯子,你怎么下来。”说着就要动手去搬那梯子。
山楂树高,方正不会爬树,才拿了梯子过来。这要是把梯子撤走,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下去。他急忙说道:“我错了,错了,你可别拿走呀。”
付晓拿捏住他,笑得得意扬扬。仰起头叉着腰对方正说:“你叫声姑奶奶,我就不拿你梯子。”
“付晓,你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竟然想占我便宜。”远处希文正在摆弄那些花草,方正冲着希文的方向喊:“文姐,你快来救救我,付晓要杀人灭口了。”
“哟呵,还敢这么狂,这既然愿意,那你在树上好好待着吧。”付晓冷着脸说。
希文在远处直起腰,揉了揉酸胀的脖子,笑着说:“你们俩斗嘴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可管不了,自己惹得事自己解决。”
“行行行,姑奶奶,我服了,成吗?”希文不管,方正终于服软。
付晓哼了一声说:“算你识相。”
她继续捡树下数不清的果子,易扬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正在热闹,便走到山楂树下。付晓看见他,抓了一把篮子里的山楂递给他,笑着说:“易扬,吃山楂。”
易扬只拿了两个,用手指抹了几下,送进嘴里。他嚼了两下,眉毛拧成一团,颤着嗓子哦了一声说:“这也太酸了。”
付晓看着易扬扭曲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确实很酸,你可以等一等,晚些时候文姐给做糖炒山楂。你不知道,文姐做得可好吃了。”
易扬将剩下的一个山楂捏在手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希文,她正在收拾她的花,神情专注。她被一盆盆花簇拥着,穿着米色的毛衣开衫,头发高高挽起,易扬怎么看都觉得人比花娇,令人心动不已。
希文终于打理好她的花,她慢慢走过来,瞧了瞧付晓手里的篮子,纤细的手指在篮子里扒了几下,说:“今年的山楂长得真好,晓,你们摘完了,给隔壁的几个邻居送一些。”
付晓一口答应,希文又拿了一个空篮子给付晓,自己拎着已经,满了的篮子去厨房。
易扬对厨房有阴影,也不能借机去给希文帮忙,他便揣着口袋上楼。
他在房间里忙活了一阵,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他出门下楼,付晓和方正正在大厅,看见易扬下楼,付晓端起桌子上的盆,笑着说:“易扬,快来吃糖炒山楂。”
盆里还有大半覆着白色糖沙的山楂。易扬随便捏了一个吃了,酸甜可口,比刚才吃的那个山楂好吃多了。
他吃完开口问:“我煮了咖啡,你们要喝吗?”
付晓摇摇头:“我不爱喝苦不拉几的咖啡。”
易扬看向方正,他也摇头:“我也喝不惯。”
付晓一边吃着山楂,一边说:“你去问问文姐,她应该喜欢喝。”
易扬看了一圈,也没看见希文的影子:“她人呢?”
付晓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她在楼顶呢,说是要看秋日的夕阳,你去吧,这样的时刻正适合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