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怕传出去自己到时候被丢出苍山书院。
台上的八皇叔清了清嗓子,
“诸位学子们好,相信在坐的很多人都认识老夫,老夫不才正是当今国君的亲叔叔,人称“八皇叔”,但是今日在这里没有什么皇亲国戚,老夫就是你们的院长,你们既然进了我苍山书院那就要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哪怕你是天潢贵胄在这儿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学子!”
八皇叔声音洪亮如钟,说出的话发出的嗓音响彻在整个天坛上方。
他停顿了下稍微歇了口气,又接着道:“今日是我苍山书院的开学仪式,首先呢要恭喜在坐的诸位坚持到最后站在我面前,当然老夫也为那些却步在半途的青年感到惋惜,因为他们错过成为享誉九域的笠翁先生门下的学子的机会,那么接下来就由请笠翁先生上台来为大家讲两句话!”
八皇叔话音落下,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月影眼皮跳了跳,如果不是沈流年再身旁,不是大家都穿着古代的衣服她真的要以为自己此刻是在参加二十一世纪的开学仪式了。
“众所周知八皇叔年轻时候就口若悬河,上了年纪后更是喜欢办一些演讲活动,为了满足他的演说欲,经常还会在王府办一些宴会,每每宴会开场这位皇叔都要即兴演说一段。”
沈流年似乎是看穿了月影的诽腹,凑过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解释。
“奥...”
月影眼睛又忍不住瞄了一眼龟丞相一般尊荣的八皇叔,还真是位极品皇叔啊!
台上八皇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自己退居到一旁,这时从左侧台下姗姗走上一位四十来岁的夫子,个头偏高体型偏瘦,一身青灰色长袍除了腰间系有一块青白玉珏以外再无其他坠物,其神情淡然自,一双诲深的眼睛透露着其风格的坚定,倒是有鸿儒名师的风范。
笠翁先生往台上一站,高深莫测的一双眼睛一一扫过众学子,也不急着发表感言,只是抬起手不慌不忙的捋着那一撮少的可怜的胡须。
“原来他就是笠翁先生啊!”
“嗯,跟我想的不一样。”
“是有点超出了咱想象的范围,原来当世大儒也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哎。”
底下学子顿时开始忍不住交头接耳,都纷纷议论着此时站在台上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夫子。
“喂,这位夫子很有名吗?”
月影也忍不住向沈流年发出问号,她知知道东篱华和月茹都说过笠翁先生是当世大儒,可到底其人有什么出类拔萃之处她也是一脸懵。
沈流年用折扇挡了鼻子以下,尽量以只有月影听得到的身影解说“笠翁先生开创了君臣父子学说的先河,又极其推崇三纲五常,是九域唯一能与以法治国学说相抗衡的一门大家。”
“原来如此”
月影点了点头,她是明白了这笠翁先生是怎么一回事,又忍不住好奇“那沅国推崇的是儒学还是法学?“
“当今国君主张以仁孝治国。”
月影揣测一二大致也了解沅的当政者是怎么一回事,“大争之世人人都想当狼,独沅国想成为羊,真是可笑!“月影的话落在沈流年的耳朵里,沈流年心中一顿,忍不住细细打量她,心中顿时升起巨大的疑惑和好奇。
低下学子依旧在交头接耳讨论笠翁先生,可台上的笠翁先生却稳如泰山一般半垂着眸子,他这无所作为便使得一些学子认为传言中的笠翁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忌惮他们的身份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于是交谈的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整个天坛渐渐一片喧哗。
“咳咳!”
这时笠翁先生才重重的假咳了两声。
一些学子稍稍安静了些,但仍然有些肆无忌惮不当一回事的。
“诸位都交谈完毕了吗?”
笠翁先生说话的声音自丹田发出,给人一种极其稳重的感觉。
可是仍有些平日里就浪荡惯了的公子哥根本没把笠翁的话听在耳朵里,有个别的甚至开始毛手毛脚调戏起身旁的少女,惹得那少女面颊绯红。
“咚咚咚!”
这时原先在山脚下登记造册的山羊胡子又敲着他手中的铜锣上台。
“笠翁先生讲话,大家肃静!”
山羊胡子神情十分看不惯他们这些贵族子弟,但好在他这一敲打铜锣,低下终于是安静了,一百多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台上。
笠翁先生挽了挽袖口,半垂耷着的眼皮也未完全睁开,只是稍稍往上抬了抬,开始讲话。
“老夫见诸位学子甚有交谈的雅兴,原本着是想给诸位做个自我介绍,但又实在不忍心扰了大家雅兴。”
“噗!”
他这不轻不重的话鸿毛一样落下,一些学子听了忍不住一声笑出来,但笠翁先生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哭都哭不出来了。
“原本诸位摒弃仆从华美轿子凭一己之力攀登上苍山书院一定会倍感倦怠,这点呢,是老夫低估了你们,那这样,为了不辜负你们大家充沛的精力,今日就先围着这方圆百里的天坛跑男子跑五十圈,女学子二十圈吧!”
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语调落在众人眉眼间的神色却皆是如丧考毗。
在跑了十五圈后已经将近日落西山,今天的开学仪式就算是这么交代了,再月影跑到第十圈的时候她隔着队伍看到东篱月瑶晕倒在地上,看美人如此遭遇惹得不少青年心都疼碎了,纷纷准备上去扶上一把。
可是高明如院方,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