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提你的伤心事了,下午聂先生还有讲授兵法的课,我得先回去准备了。”
月影挥了挥衣袖扬长而去,嘴角露出狡猾的笑容。
站在原地微微愣神的沈流年也不知觉的嘴角划过一丝笑意,璀璨如星河的眸子如沐春风,头一回,竟还是头一回有人提起胥兰君时他却没有以前那样闷的难受。
有时候月影真的狠佩服苍山书院的设计师思维,在这儿,除了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电子设备以外其他的设施几乎一应俱全。
无论是分班制度还是学生宿舍,到书院餐厅,以及自来水设备,在这里是不需要有人去打水的,因为工匠用竹子加以运用骨牌效应设计了自动打水机关,看着那些子竹做的小人双手不停的摇着水闸一环扣一环然后将山下的泉水源源不断的送入书院的水缸。
“啧啧...真真是巧夺天工!”
月影忍不住摇头感慨,从前在古书里看到古人有善机关着能使青铜开口木石走路,今日一见方知什么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另外书院还设有信楼,顾名思义信楼的作用就是为学子们寄信和代收信件的地方。
“麻烦大哥帮我把这封信送到王城里荣华街的天衣阁,有劳了!”
月影甜甜的笑容像一朵明媚的水芙蓉,纤纤素手将信筏递交给信使大哥,还准备了一块碎银子塞进对方手里,郑重嘱托一定要亲自交到天衣阁老板娘手里。
“放心吧,俺一定给你送到,只是你这钱俺不能收。”
大高个的信使说着将信收到了怀里却将银子重新塞回月影手里。
月影见这位信使大哥五大三粗却憨厚得紧,有些担忧他到底能不能替自己把信送到沈逐英手里。
“大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且收下,下了山拿着去喝一碗凉茶也好。”
月影拉过信使的手再次将银子塞进他手里,哪知道对方紧紧握住拳头,就是不接受她递过去的银子,“砰”的一声银子掉落在地上。
“俺娘常常教导俺无功不受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院长已经给了俺每个月的月钱,俺便不能再收你的钱了!”
那信使红着耳根说完便蹭蹭地走了,留下月影站在那儿有些讶然,那人看起来应该是出身于贫苦之家,可其母却又如此高的见地来教导他,实在可敬。
下午的课讲的是兵法,聂夫子只是讲了一些古代有趣的军事案列,其的风格幽默诙谐不像沈夫子那样有些刻板,是以大家都对聂夫子的喜爱要超于沈夫子。
一堂课便在这样欢快轻松的氛围中过去了,接下来晚上直到睡觉前都时间都是学子们的自由活动时间,回到房间月影发现多了一个人,年龄跟自己不相上下,一双丹凤眼狭长含霜,身子骨也瘦的跟自己不相上下,不过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顶级的用料,腰间配着暖玉环,正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在原本昭落云的床位上,身旁还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嬷嬷。
此时其他人都尚未回来,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个人。
“大胆,竟敢这样直视八公主!”
那嬷嬷不满的瞪了眼月影,出口呵斥。
八公主?
月影脑筋翻转仔细搜寻着记忆,那威风凛凛的季阳长公主她倒是见过,可这位如惊措小鹿一般的八公主却从未听人提起过,或许是皇帝家不甚受宠的女儿吧。
“八公主有礼了,小女东篱月影,也住在这个房间。”
月影清了清嗓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床铺,告诉八公主她们以后是室友。
“原来你就是如今人人口中谈论的那位相府庶女?“
八公主身旁的嬷嬷有些鼻孔里看人的架势,在了解月影就是相府庶女后满脸鄙夷,又转头向八公主道“殿下赎罪,都管老奴查探不周竟让人安排了您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老奴这就去找苏女傅将房间换回来!”
那位小公主咬着嘴唇一副怯怯的模样,即模样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拒绝,月影有些看不过去了,伸手拦住嬷嬷欲走来的身子。
“你好大胆子敢拦我?”
嬷嬷一脸不可置信,觉得出了皇宫真是反了天了,正要发作。
“嬷嬷即是宫里出来的难道不知道苍山书院人人平等的旨意是国君亲自下的?别说是您了,就连当今的两位皇子在苍山院的待遇都与常人无异。”
月影气势十足一下子竟将这嬷嬷给唬住了,双手叉着腰气呼呼的瞪着眼睛,“你好一张...”
不待她说完月影直接强势将嬷嬷的话打断,“嬷嬷初来乍到我就当您是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些规定,好心奉劝您一句,但您若执意拿捏架子传到国君耳朵里恐怕要治你个枉顾圣意的罪,耽误公主体验生活,您说国君会怎么处置您?”
嬷嬷被月影一席话气得牙齿上下打架,又怒又怕,可捧着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主儿自己又说不过她。
“好了,嬷嬷你出去,孤自己能行的。”
那端坐着的小公主终于发话了,神色也比之前多了丝丝活跃。
“可是...“
“别可是了,你我倒底谁是主子?下去!”。
小公主语气有疾厉了几分,那嬷嬷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好唯命退下。
“哈哈哈!”
但嬷嬷离开房间将房门关好月影笑得花枝乱颤,这小公主明明是很惧怕那位嬷嬷的,却强行撑着硬刚,实在勇敢,只是若真的勇敢又怎么让一个下人拿捏,何况她还是真正的天之骄女。
小公主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