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道,堵阳城下,看着自家士卒前仆后继的攻击,看着城头上高悬的那杆戏字大旗,曹操已经松了一口气,能将戏志才拖在此处,等到京中事变完成,到时候自己此行的目标就达到了,到时候不敢说天下无双,可寻常人等也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
想着胡昭和郑玄二人的谋划,将京都之中的一举一动都算计的死死的,到时候戏志才分身乏术,那才是自己的机会,想到等到此役之后,自己进可雄霸中原,退可占据辽东图存,再不济自己有了稳定的骑兵来源,也就不惧刘奇、吕布、公孙瓒、袁绍等人倚仗骑兵之势来欺负自己帐下步卒,曹操嘴角不由得多了一抹镇定自若的笑容!
看着城头上猛烈的攻势,曹操朝着身旁的亲兵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李典带兵支援乐进,务必将城头上的攻势压制住,让士卒们士气更充盈一些!
城头上的火力一大,看到在城头上指挥士卒厮杀的甘宁,曹操眼中生出一抹炽热,这甘兴霸果非泛泛之才,难怪被刘子瑾那小儿看中,若是自己能将那厮收服,让这家伙为自己所用,到时候自己帐下就能多出一员悍将!
随着战况的激烈,曹操两员大将压上,纵然甘宁也有些左右支绌,看到城头上多了一道一袭白衣的身影,曹操身旁的曹昂眼神微微缩了缩,“父亲,或许机会来了!”
随着曹昂的目光望去,曹操也看到了城头上那道带着几分瘦弱的白影,带着几分疑惑问道,“子修,有什么发现?”
曹昂带着几分镇定自若说道,“若是孩儿没看错的话,城头上那道白衣身影应当是那位名震京师的军师祭酒戏志才!”
听到曹昂的话语,曹操带着几分喜色问道,“子修,你可否能确认?”
曹昂点了点头说道,“父亲,孩儿先前去京都,与这祭酒大人也有过数面之缘,隔着太远孩儿也看不真切,可六七分把握还是有的!”
曹昂带着几分镇定说道,“除却那位祭酒大人之外,孩儿想不到,还会有何人站在城头还会穿着一袭白衣!”
曹操带着几分喜色说道,“真是天助我也!”
旋即曹操偏过头朝着身旁的亲兵吩咐道,“来人,传令文谦、曼成二人,谁能拿下城头白衣的项上人头,老夫重重有赏!”
“父亲且慢!”曹昂唤住了曹操,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无需如此着急,以孩儿之见,不妨将妙才叔父为父亲训练出来的那队弓兵精锐派出去!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能一举除去那位祭酒大人,等同于断了刘子瑾的左膀右臂,就算这队人马暴露出去,那也值当了!”
曹操稍一沉吟,点了点头,朝着身旁那背负着双戟的大汉纷纷道,“恶来,让文则带着那队人马,去将城头那白衣人给老夫射下来!”
一旁的典韦带着几分瓮声瓮气道,“明公放心,末将这就去找于禁!”
感受着城头上越来越重的压力,甘宁心中清楚,自己今日放水放的差不多了,要是真的一败涂地,反倒是会引起曹操的猜忌。
城头下,将人马派出去的曹操,心中志得意满,倒是一旁的曹昂微微皱着眉头说道,“父亲,为何孩儿总觉得,今日城中守城的势头弱了,我等进攻堵阳的时日也不短了,今日这堵阳城中士气忽然弱了,反倒让孩儿觉得有所不妥!”
曹操轻轻抚了抚颔下虬须,心中满是满意的神色,自家这儿子比起那刘子瑾来是少了几分妖孽,可是手段想法也端的不可小觑,颇有自己年轻时的风采,当下曹操轻轻颔首道,“子修,无需太过在意,兵书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我等兵力较之城中兵力相差悬殊,更何况,我等大军除却每日攻城士卒之外,都分出一部分士卒休息,士卒自然能恢复过来,可我大军威逼城下,城中士卒不敢轻易休息,我等也耗了好些时日了,纵然那位祭酒大人和甘兴霸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要不然,那位祭酒大人恐怕也不会亲自上城头督战,鼓舞士气了!”
看着那在两名士卒护持下在城头转悠的戏志才替身,甘宁有意无意的遮掩着戏志才的替身,跟在刘奇身边久了,甘宁也清楚,做戏做全套,只有自己在意了,城下的人才会在意,要是戏志才作为督军上城督战自己这主帅没点动作,那才惹人奇怪呢!
骤然之间,一蓬密集的箭雨朝着甘宁所在的地方袭来,甘宁面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可手上动作丝毫不见停顿,一柄长刀挥舞的水泼不进,同时口中放声大喝道,“祭酒大人,小心!”
随着甘宁的喊叫,两名亲兵毫不犹豫的将身子挡在了那戏志才的替身前方,不过却没人注意到,,其中一人不动声色的从腰间箭囊中抽出一支长箭,反手毫不犹豫的刺进了那所谓的军师祭酒的胸口。
旋即那亲兵一把扶住那祭酒大人瘫软的身体,看着那祭酒大人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那亲兵抬手一把将那祭酒大人的眼神给阖上,尔后重重的将那长箭从祭酒大人的胸口贯穿,尔后带着一抹凄厉的嚎叫道,“来人,来人!祭酒大人中箭了!”
一环箭雨落下,听到那亲兵的呼喊声,甘宁知道,自己安排的人马已经得手了,当下甘宁瞪了那亲兵一眼,呼喝道,“喊什么喊!还不扶祭酒大人下去休息!”
城头之下,看着那小小的骚乱,尔后甘宁如同有如神助一般,满是暴虐的动起手来,一时间士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