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的师父柳苏苏如此的吃货言语,药师少侠无奈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跟少年王爷辞行。病人既然已经先行离去,他们这两个作为郎中的师徒俩,自然也不好继续盘桓在康王府栈恋不去。尤其是药师少侠觉得每每少年王爷看他一眼,他都觉得如同芒刺在背,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他药师少侠是开始对‘康王’这种生物过敏了吗?
还是赶紧的离去,摆脱少年王爷的灼灼目光吧!不然,药师少侠真的怀疑自己身上会不会起一些鸡皮疙瘩之类的东西。
就这样,在周天阳老爷子一家人离去的当天,柳苏苏师徒也向少年王爷提出了辞行。少年王爷虽然舍不得放走柳苏苏师徒,毕竟他的‘药药姑娘’还没回来,而柳苏苏师徒正是‘药药姑娘’第一个可能找的人,但是想想自己一个堂堂王爷,一直留着一对江湖郎中师徒在府上,说不定被有心人做文章,便又作罢了。
只不过,少年王爷提出了设宴为柳苏苏师徒送行,然后被柳苏苏义正言辞的答应了。药师少侠想要说出口的拒绝,就这样被自己的师父生生拦住了。
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药师少侠忧心忡忡。自己师父如此这般,这康王府,他们师徒俩还能走的出去吗?只怕柳苏苏碰瓷被骨头卡了嗓子,就不走了啊!
然而事实证明,药师少侠完全是多虑了。柳苏苏除了在宴席之上吃得细嚼慢咽,慢慢品味,泪水涟涟之外,并没有碰瓷说被骨头卡了嗓子之类的。直到出了康王府,柳苏苏才一边儿吮着手指,一边儿向自己的徒儿道出了真相:
“这康王府的饭菜真心好吃,可惜就是有些偏肥腻,连吃了半个月,多少有些吃腻歪了,正好出去别的地方,换换口味也好。”
药师少侠:“……”
所以说,师父您之所以愿意离开康王府,还是因为您的吃货病加重了吗?而且您不要说得这么言不由衷的好不好?刚刚您还对一桌子美味洒泪道别,刚刚您还吮着自己的手指上残留的汤汤水水,还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吃腻歪了?!
余光看着自己的徒儿药师露出一副鄙视的神色,柳苏苏不动声色的将吮吸着的手指放下,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擦了又擦。同时,斜着眼睛对药师说道:
“怎么?你在怀疑为师的话吗?”
确认过眼神,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药师顿时悚然一惊,脸上露出了诚挚的笑容,十分狗腿的对柳苏苏说道:
“啊~!师父您说的有道理啊!刚刚我仔细一想,这康王府的饭菜,好吃是好吃,但是的确有些肥腻啊,徒儿我也是觉得有些吃的腻歪了。果然还是师父厉害,先知先觉,能够当机立断,放弃那些红烧肘子大烧鹅……徒儿佩服!”
柳苏苏闻言面上露出慈祥的微笑,然而听到‘红烧肘子大烧鹅’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让这慈祥的微笑少了好几分师道的威严。而且,她吞口水的动作太明显,让药师看的一清二楚,这就尴尬了。赶紧干咳了两声缓解尴尬的气氛,柳苏苏擦擦嘴角的口水,赶紧转移话题,对药师说道:
“不过,咱们康王殿下的礼数还真是周到啊!让府上的马车送咱们离开不说,还附带送了如此多的盘缠,真是客气!听说前几天康王府上还发生了什么‘祥瑞’之事,果然是因为咱们的康王殿下人品贵重吗?”
“呦~!姑娘也知道咱康王府上前些天发生的那件‘祥瑞’啊?”
药师本来听了‘祥瑞’二字,正想发笑,不料给他们赶车的康王府车夫闻言抢先接过了话头。这车夫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但是料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应当是在康王府内外渐渐的传开了。而且,听这车夫的说法,这透过了墙的这道风,吹的有些变味儿了啊!
“咱们康王府上,那天深夜突然大放光明啊!具体多大的光嘛……听说咱们家王爷屋里当时没点灯,都亮的跟大白天似的。咱们家王爷熟睡之中,忽而心血来潮,双眼一睁,醒了过来。鬼使神差的,就看向了墙壁之上。你们猜,咱们家王爷卧房的墙壁之上,到底出现了什么?”
说道此处,这位康王府的车夫目光灼灼的看着柳苏苏师徒二人。药师少侠一副嘴角抽筋的样子,倒是柳苏苏满脸好奇,催促这车夫快讲。这车夫笑道:
“当然是出现了‘祥瑞’啦!哎~!我跟你们说啊!这‘祥瑞’果然不同凡响,就在咱们家王爷卧房的墙壁上,出现了一行一丈方圆的金色大字。你们猜猜,这一行大字写的是啥?”
“一丈方圆?!”药师嘴角继续抽筋,发出质疑,“康王殿下睡觉的屋子也没有多大啊!一行一丈方圆的大字,怎么写的开呢?”
“你们又不是咱康王府的人,怎么晓得咱王爷殿下的卧房多大啊?!”
这车夫鄙夷的对药师怼了回去,这时他忽然又想到,自己送的这两位,可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出入康王府就跟出入自己家似的,顿时有些心虚,补救道:
“其实……也不是就在墙上的……是在半空中飘着……对对对!是在半空中飘着一行一丈方圆的大字!那叫一个金光闪闪,大放光明啊!你们猜猜写的啥?”
这‘祥瑞’,怎么说话间就变了这么多呢?!
药师继续嘴角抽搐,而柳苏苏则是兴致盎然的追问车夫:
“写的啥!写的啥?‘康王殿下亲启’?”
“切~!”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