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江湖豪客谈论‘白莲圣教’,又说了他们是被自己打杀了大头领,才不得不离了贼寨,去投奔白莲圣教,黄知州哪里还想不到他们这些人就是自己想要找到,与之拼命的那些贼匪?
正在黄知州犹豫,要不要直接上前,动手与他们拼命,却听到他们说道:
“据说上一次魔教的元魔君带着各路牛鬼蛇神,大败陈抟老祖,攻破了陈抟老祖的云台观,难道就是为了藏宝图的事情吗?”
陈抟老祖?藏宝图的事情,这么复杂的吗?
黄知州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急着动手,可能先多多探听一下关于藏宝图的事情,会对拿到这些无主之财有帮助。于是他按捺住性子,继续侧耳倾听,希望得到更多的消息。然而后面这些贼匪讲的,都是元魔君得了多少金银财物,以及被不知名的势力黑吃黑,吞掉了不少金银财物云云。黄知州听了半天,也没有再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想到这些贼匪都是些小喽啰,大头领都被自己打杀了,他们这些小喽啰纵然知道一些东西,也是有限的。
于是他不再强忍,施施然从角落走了出来,一路走一路沉声喝道:
“尔等贼匪,多行不义,今日本官面前,还不束手就擒?!”
这些贼人正自说的兴起,猛然听到黄知州如此言辞,纷纷转头看去,见到黄知州一身便装,却气势滔天,凌然前来,不禁都笑出了声,骂道:
“哪里来的老小子,也忒没有眼力劲儿了,这是要学人当捕快吗?还是乖乖的回家寻了你的婆娘,给你家娃娃喂奶去吧!”
“啊哈哈哈哈!”
众贼匪闻言,无不嘲讽的狂笑不已。到底是黄知州没有穿上官服,看不出身份,那时剿匪又离得远,没有和这些贼人照面,他们都不识得自己。说话间,其实黄知州已经到了跟前,挥掌就拍向其中一个贼人。
这些贼人口中嘲笑黄知州,原本以为他会胆怯逃走,不料却遇到一个似乎是书生意气,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本来不愿意搭理,这书生却变本加厉了,那要被黄知州拍中的贼匪面色一沉,就要拔刀砍人,不料在他拔刀之前,黄知州的这一掌就让他如遭重锤暴击,喷着鲜血倒飞了出去。
众贼这才知道眼前书生装扮的黄知州乃是高手,纷纷拔出刀剑,然而却是晚了。若是他们一开始远远的就用箭矢和暗器袭击黄知州,黄知州或许会逃遁了。然而他们见黄知州普通书生打扮,心生轻视,待到发现了黄知州武功高强,已经晚了,被黄知州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三下五除二,已经纷纷打翻在地了。
幸好黄知州想要将他们抓了活口送官,否则他们现在已经是全部命丧黄泉了。
不过这些贼匪也是凶悍的很,即便是被黄知州打翻在地,依然口中污言秽语不绝,辱骂黄知州不讲江湖规矩,替朝廷卖命,是朝廷的鹰犬。黄知州倒也没有鄙夷他们一群人围攻自己一个,还被自己全部放翻在地,当然也没有管他们口中的什么‘江湖道义’,至于他们嘴里骂他是‘朝廷鹰犬’,黄知州鄙夷的唾道:
“呸!你们这些无耻匪类,打家劫舍自己花天酒地,偏要说自己是劫富济贫,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狡辩自己是在替天行道,真是死有余辜!本官若非要让尔等受审,替那些无辜伤在你们手中的百姓讨个公道,真该将你们就地正法!”
那些贼人却不接黄知州的话茬,只顾自己痛骂。黄知州也懒得与他们讲什么道理,招呼茶肆的小二过来,问了最近的县城如何走,便租了车马,载着这群被他亲自捆绑的贼人往县城行去,要就近送了官府。
且不说黄知州打翻了这帮贼匪送官,只说黄翁无奈之下,奉了黄知州的命令,带着两封书信,星夜兼程的赶回东京汴梁城。一路艰辛不提,黄翁侥幸避过贼匪拦路,野兽觅食,安全到了黄知州在东京汴梁城的府邸,一边儿大喊‘大事不好啦’,一边儿火急火燎的将书信和奏折送到了黄夫人的手中。
黄夫人听黄翁一喊,便心中一个突突。待拆信看了,知道黄知州要孤身寻找贼匪,与其拼命,黄夫人更是一个天旋地转,瘫倒地上,人事不知。
男主人不在府上,女主人又突然晕倒在地,让黄府诸人顿时一团大乱。黄翁等人就在黄夫人身边,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却无丝毫办法。
就在这危急之时,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倏忽而至,出现在了黄夫人的面前,众人凝神一看,顿时大喜过望。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柳苏苏。虽然黄知州府上诸人不知道柳苏苏医术有多高明,但是她毕竟给黄知州剿匪大军当过一阵子客串的医官,在黄府众人的心目中,就是眼下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柳苏苏稍稍探了黄夫人的脉象,知道了黄夫人乃是心惊胆战,一时背过了气去,心中稍安,随手取了旁边一碗冷茶,当头浇在了黄夫人的头上,又赶紧去掐黄夫人的人中。黄夫人被当头冷流一激,又被人中一阵剧痛惊神,便幽幽醒转了。
四处环顾,想到自己正在家中,黄知州刚刚送信说他要去孤身剿匪,黄夫人顿时心中伤心,痛哭起来,嘴中不停的叫道:
“老爷啊~!老爷!您这般不惜性命,可让为妻怎么活啊!”
黄府诸人见状无不戚戚然,柳苏苏赶紧安慰,奈何黄夫人忧心黄知州,哪里能听得进去劝?柳苏苏见状,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随手起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