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零染忙拽住了他。
燕柒低头看一眼被她揪住的袖子:“你兄长可看着呢。”
姜零染朝姜霁的方向看了眼,果然瞧见他皱着眉,目含警告,吓得姜零染忙就撒了手。
燕柒抬脚往隋风那处去了。
得,生气了!姜零染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气。
燕柒皱眉道:“怎么了?”
出了这种事情,隋风知道他心情必然不佳,也不废话,直接道:“皇上召您进宫。”
燕柒疑惑道:“说什么事儿了吗?”
自从赐婚后,皇上一百个不待见他。
这会子怎么想起让他进宫了?
隋风摇头:“没说。不过福子公公挺着急的。”
燕柒皱眉想了会儿,朝姜霁走了过去,揖手道:“皇上急召,我需待进宫一趟。”
姜霁点头道:“柒公子请便。”
燕柒点头,留了阿芙等人,带着百香离开了。
姜零染看他离开都不与自己打个招呼,撇嘴嘟囔道:“小气鬼。”
阿芙听见了,忙转开了脸,装做失聪。
燕柒一路到了宫门口,翻身下马进了宫,到了勤政殿,焦灼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您召我这么急?”
皇上搁下手里的朱笔,不疾不徐道:“那马车验的怎么样了?”
燕柒知道他说的是姜零染的事情:“还没结果呢。”
皇上没什么表情的点点头,站起身道:“手痒了,下盘棋吧。”
燕柒微微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您找我来就是为了下棋?”
皇上扭头看他,嗔怒着道:“怎么?有了媳妇就忘了爹了!”
“...”燕柒无奈摊手道:“那也该有个轻重缓急吧?”
皇上轻哼一声:“你身上的余毒还没清干净,这事儿就别掺和了。”
“我会让巡防营和大理寺去协助调查的。”
燕柒这才明白皇上召他进宫的缘由,一时不知该作何心情。
叹息着道:“她是我妻子,有人要杀她,我能坐视不管吗?”
皇上并不管他说什么。
只知道,不能让他涉险,免得把命都丢进去了。
“苏州的事情我派人去查过,什么都没查到,可见这背后之人心机有多深。”
“敌在暗,我在明,这个时候你一头冲上去只能做活靶子!”
“老老实实的在宫里给我待着,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不准出宫!”
“我不做靶子,那让姜零染做?”燕柒拧眉看着皇上:“她死了,我还活什么啊!”
说着一刻也不留,扭头就往外走。
皇上怒斥道:“你给我站住!”
燕柒站住脚。
皇上刚以为留住了他,就看他神情复杂的扭身说道:“您怎么跟个恶婆婆似的?”说完离开了。
皇上听了这话,差点气死。
他怎么就恶婆婆了?
他还不是为他好!
兔崽子,从来不念他的好!
这边,姜零染在燕柒离开后,走到了姜霁身边:“他干嘛去了?”
姜霁看她一眼:“进宫了。”
姜零染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还以为是隋风查到了什么,他去看情况了。
姜霁打量着她的神色,低声道:“你们吵架了?他生气了?”
姜零染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
姜霁看的皱眉:“到底吵没吵?”
姜零染道:“没吵,但他生气了。”
姜霁不解道;“没吵架为什么会生气?”
姜零染不知道怎么说,看他一眼道:“说了哥哥也不明白。”
姜霁怔了下。
这话,直戳人肺管子!
眨巴着眼看她片刻,气哼道:“我才懒得懂!”
姜零染:“...”
得,又惹了一个!
四个马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查到。
姜零染叹了口气。
难道是她想多了?
黎锦的出现是巧合?
拧眉片刻,她道:“眼睛检查了吗?”
四人面面相觑,而后一人蹲下身,拨开了马的眼皮,正常。
再看另一只,不觉被吓住。
眼珠竟被扎破了!
这一掀开眼皮,立刻便有血水流出来。
姜霁看的心惊,忙让人再看另一匹马。
检查后,是一样的情况。
姜零染看到此,反而是松了口气。
幸好黎锦先找的是她!
姜霁道:“可看得出是何物所伤?”
“...像是被尖锐的东西扎破的。”马倌用竹篾拨了拨马的眼珠,找到细小的伤口,不确定的道:“类似于绣花针,不过应该比针要粗一些。”
姜零染看着宽广的水面,苦笑道:“真真成了大海捞针了!”
被皇上派遣来的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都赶到了。
看了马匹的情况,又结合了马匹受惊的位置,忙都是去现场勘查走访了。
马车也被京兆府带走了。
姜霁见无事,便领着姜零染回府去了。
.......
宋巳好不容易碍到了深夜,悄悄的往信王府去。
门房接了帖子道:“请稍等。”而后关上了府门。
等了近小半个时辰,宋巳才进了府,这待遇与先前几次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他不敢心生抱怨,到了书房,恭敬的给燕辜请了安。
燕辜站在书桌后,头也没抬。
温声笑道:“宋副将稍坐,本王描完这几笔便来招待你。”
宋巳忙颔首道:“末将不敢。”
燕辜笑了笑,也不管他,自顾自的描画,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