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六爷走后,钟越便将六爷手指上的绿色玛瑙戒指印在脑子里。不过除此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是漏掉了什么,可是猛一下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
这天还未到下班时间,钟越提前向徐飞交代了一下,便收拾东西返回金家大宅。
这几日,金悦妈妈因害怕金漫发生什么意外,不好向金悦爸爸交代,一直呆在家中是郁郁寡欢,提心吊胆。
如今看见钟越急匆匆的提前回家,以为收到了重要消息,原本呆坐在客厅的金悦妈妈立刻迈着小碎步上前,“小悦,有消息了吗?”
钟越点了点头,“是有一些,但还不能确定,等到我确认再告诉您,您别着急,吃点东西。”
说完钟越便快步走过长廊,来到西侧的金漫房间。
钟越先是在脑中回想了一下今天早上看见六爷的场景,随即又环视周围,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审视了一遍。
细细回想之间,钟越径直走向金漫的睡床。
可能因为那天她走得急,奶白色的床上还放置着几件旗袍,钟越第一次进入房间查看,便一眼看见了床上的旗袍。
钟越立刻上去摸了摸,又拿起来趁着亮光仔细翻看了一下,随后却兀自摇了摇头,感觉似乎不太对。
钟越站在床边深思了一会,看着床上的旗袍,旋即转身快步走向金漫的几个长方形衣柜。
一通翻找之后,钟越手中拿起一身纹饰清雅的月白色长款旗袍,再次对着亮光仔细观察,同时拿手摸了摸衣服质感。
这次,她的感觉突然对了。
对于今天六爷穿的衣服,钟越一直深有记忆,那是一身同样月白色但没有任何纹饰的素面绸缎长袍,远远望去就能看出这身衣服的质感不同。
而如今,钟越手中拿着的这一套旗袍却有相同感觉,再加上早上那枚同样可疑的绿色玛瑙戒指,不得不让钟越觉得六爷这个人非常可疑。
拿定主意的钟越迅速拨通了报社的电话,正好接电话的人就是徐飞,钟越问了他一些问题,旋即便早早的入睡。
第二天天还未完全明亮,东方的太阳还和漫天的云彩进行着谁上谁下的斗争,钟越已经乔装打扮好,独自走出金家大宅。
这次钟越的目的地自然不是报社,而是城郊的一所公馆。
这所公馆是六爷的住址之一,根据徐飞向他朋友打听的消息,这一段时间六爷吃住都是在这家公馆。
钟越早早的到达,藏身于一处树林之中,她的目的就是要等六爷出来,对他进行跟踪,想从他日常的生活中找到破绽。
虽然钟越早上出来已经是全副武装,但是在这处处透露着雪白皑皑的气氛中,钟越光是看着前方,就冻得不行。
更何况,她已经站了足足有二十分钟。
无法忍受的钟越只好轻微动了动全身,再次希望自身能产生一些热量,不至于在六爷还没出来之前,自己先冻成一座人体冰雕。
终于,在钟越无论如何总算是发散出一些热量之际,六爷一行人慢悠悠的从公馆大门走出。
只见六爷出来时,怀里还搂着一位穿着暴露的女子。倚在六爷怀中的女子看着小鸟依人,脸上是再也明显不过的灿烂笑容。
那女子和六爷走出不远,旋即在他脸颊热烈一吻,紧接着便站在原地目送六爷和几个黑衣人坐车远走。
看着六爷坐车渐行渐远,钟越立刻骂了一句:卧槽!
怎么就忘了车的事!
正当钟越要从空间取出车的同时,她忽然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钟越闻声望去,可不正是罗幕。
只见罗幕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正坐在车子里叫自己:“金悦小姐,快上来。”
没想到二人能默契到这种程度,钟越立刻从小树林里跳了出来,飞身跨上罗幕的车,对着他莞尔一笑:“没想到,真巧啊。”
“对啊。”罗幕先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专心开车。
还好罗幕的车技不错,在离得有些远的情况下,还是及时跟上了六爷的车,并且之后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就这样,钟越和罗幕跟了六爷一天,可是因为只能远距离观察,他们二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六爷一早就到自己的绸缎行,一直呆在里面,中间偶尔会出来见几个商业伙伴,但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办完便又回去,并且一直呆到晚上,复又回到了早上出来的公馆。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们会离得太远了。”罗幕坐在车里和钟越道出问题实质。
“嗯,不过我今天有两个重大发现。”钟越眨着亮闪闪的双眸,十分严肃。
“什么发现,和六爷有关?”
钟越点了点头,“今天六爷来报社,我亲眼看见他左手指上戴的绿色玛瑙戒指和我表姐珠宝盒里的一模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罗幕好奇的问道。
“而且我还发现我表姐有一件旗袍的材质和那天六爷身上穿的材质一样,都是出自他们绸缎庄的精品。”
“所以,你觉得这不像是巧合。”罗幕分析道。
“是的,那你呢,你为什么也来了?”
“我没有再查到有用的线索,所以就来跟他几天,其实我已经跟他好几天了,但是每天结果都是这样。”罗幕说完仿佛有些灰心。
“没关系,这才几天,我们慢慢来,他总会露出狐狸尾巴的。”钟越安慰了一番,便让罗幕送自己回家。
就在回家途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