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劝不住你,但是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你背负这么多的东西。”凌盛沉默了一会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也只有凌盛和安碧云自己才知道,淑妃则是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

她心里是十分不希望安碧云去看望兰嫔的,她有一点说得没错,自己这些年来确实没有少利用她,多少脏事恶事都是经过她的手去做的,如今自己落井下石,兰嫔虽然落得个永不得翻身的下场,但是她确实也多少有些把柄落在她的手上。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安碧云若是真的面见了兰嫔,她才要担心已经憎恨自己的兰嫔会对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皇上,天牢那种地方阴暗潮湿,又常年阴气重,贵妃娘娘怀有身孕,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淑妃向前走了两步小声劝道,眉间几分担心的神色,“若是沾染了不好的东西,于腹中的胎儿可是无益的。臣妾还请贵妃娘娘和皇上三思。”

凌盛以为伸长地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将目光移向安碧云,对方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的坚定却是无法忽视的。

凌盛知道安碧云心意已定,她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反悔,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体会过了,如今更是拿对方没有办法。看着还低着福着身子的淑妃,凌盛还是给足了对方面子,伸出手将她扶起来道:“贵妃心意已决,又确实遭到过兰嫔的迫害,朕确实没有理由阻拦她。”

他见淑妃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又连忙补充道:“但是淑妃所言也不无道理,朕也考虑到这一点,会遣人在贵妃驾临之前将兰嫔从天牢中接出来,另寻地方安排她们两人见面,这样淑妃可放心了?”

“皇上,臣妾…”“朕知道,淑妃也是关心贵妃,关心则乱,一时间安不下心也是有的,淑妃还是放宽心的好。”

凌盛又捏了捏她的肩膀,这才转头重新看向安碧云:“你放心,朕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不会食言,你就在宫里好好养着,等朕安排妥当,自会找人来接你。”

“臣妾多谢皇上。”安碧云不方便起身,却还是坐在床上朝着凌盛深深地鞠下躬去,这个动作她如今做起来都有几分吃力,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汗珠就已经从她的额角浸了出来。

熙春连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着,安碧云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无意间看到淑妃偷过来的目光,倒是与平日里针锋相对时的目光不同,而是几分打量几分痛心。

痛心?安碧云在心里轻笑一声,自己是傻了吗?淑妃怎么可能对自己露出那样的表情,定是她眼花看错了。

凌盛见安碧云神色不对,知道对方需要多休息,于是干脆朝淑妃道:“闹了这么久淑妃也累了,朕也要回书房看折子了,不如淑妃也回宫去吧。”

知道对方这是下乐逐客令,淑妃自然不会和凌盛对着来。她轻轻点了点头朝安碧云又是一福身:“贵妃娘娘保重身体,臣妾先行告退。”

安碧云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目送着凌盛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去,心里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既然舍不得又何必要走呢?自己又怎么会嫌弃他呢…

两人都没了踪影,安碧云这才瘫倒回了床上,方才他已经是在硬撑了,现在一没了外人,安碧云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只剩下个喘气的力了。

熙春吓了一跳,扑上来就一个劲地问安碧云有没有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安碧云轻笑一声:“你这妮子,这都多少次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毛躁。”

“娘娘,熙春也是担心您。”一直没有说话的桃宣开口了,一张组就是替熙春辩护的话。

安碧云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本宫都不知道,你们两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怕是以后就要联合起来欺负本宫了?”

“娘娘,奴婢与桃宣都是伺候您的宫女,只有我们两个一条心了,外人才不能伤了您。”熙春从桃宣手里接过拧干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安碧云的额头和手腕,“经过今天这个事啊,奴婢算是明白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奴婢和桃宣以后一定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噗。”安碧云却忽然笑出了声,看着熙春认真的神情调笑道,“哎呀呀,这还真是不得了,我们的熙春居然都学会放狠话了,看来本宫以后真的是要敬你三分了,你说是不是啊桃宣?”

桃宣笑笑没说话,熙春红着脸拍打了一下安碧云的手心,却又舍不得用力,只是轻轻的,像猫爪儿挠一样,惹得安碧云心里痒痒的。

“熙春,不是人善被人欺,只是善也要善的有原则,有主见。”安碧云微微垂下眼,朝着床头的两个侍女吩咐道,“很多事情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的多,一味地同情弱者是最没用的,我希望你们两个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娘娘,奴婢们都明白,我们只求自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熙春皱起小鼻子,狠狠地放出了话,又惹得安碧云一阵笑,这几下下来心情倒是放松了许多,原先还有些疼痛的小腹也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度疼痛起来。

“对了,杏月怎么样了。”说起杏月,安碧云的神色又紧张了几分,“刚才有没有顺便让太医也给她看看?”

“娘娘放心,奴婢就知道您一定挂念杏月,方才太医在的时候就让他顺手也替杏月诊治了,直说是受了些惊吓,加上侍卫的手劲大了些,这才一直都没有醒来。”熙春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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