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言情总裁>家和月圆>474 阻纳妃

是夜。

新皇听人说杨云屏召素妍入宫叙旧,也到了凤仪宫。

两个人躺在凤榻上,各拢一床薄被。

杨云屏拿定主意,把素妍今儿说的话、做的事都当成故事一般讲给新皇听。她先说了素妍让慕容氏做说客要给他虞家表哥求娶老宫女的事,偏慕容氏是个不能办事的,竟被一群宫女吓得退了回来。

新皇暗想,生气的她会是什么模样,当她大声吼着“滚”字,吓得冒充的宫娥逐一退云,又该怎样的吓人。可他想像不出来。

又讲了素妍与她讲的一路趣闻,说了虞家从世家名门一朝落漠的原因与旧事。

新皇道:“晋地庶子个个都不安好心,竟联起手来迫害晋地的名门嫡子。真该千刀万剐,还有那个大姨娘最是个忘恩负义的。”

杨云屏附和道,“可不就是。”末了,又道:“素妍要续娶的这位表哥是虞家的嫡子之后,听说被庶子和大姨娘算计夺走了家产,一家人过得很苦。却又有些读书人的傲气、骨气,不肯来皇城找文忠候夫人,要不是此次回去知晓了,他们一家还在晋阳过苦日子呢。”

新皇联想到自己的父亲,若不是静王、宁王,乾明太子怎会早死。

现在,舒太后就会拿贵嫔、德妃撒气,想报别人害他丈夫的大仇,可到底乾明太子的死是不能公开的皇家丑闻,又得顾忌颜面,舒太后只能变着方儿地挑她们的不是,借此发泄。

新皇知晓这点,并不劝着,任由舒太后折腾。

杨云屏见他心境平静,轻声道:“皇上。安西还真是怪人,你迎顾令雯入宫为嫔妃她不反对,独独不愿意让傅宜慧入宫。”

新皇眸光移动,望着一边的杨云屏。

她又细细地将素妍的原话说了一遍。“安西说宜慧是个有心计、野心的人,呵呵,她还真是个爱操心的人,劝了我好一阵子。这事儿可不是皇上与我大舅父说好的么……”

素妍从来不做很突兀的事。这一路过来,许多事都证明她是有原由的。她说做了调查,傅宜慧不能入宫。

那么……

新皇认真地想着。

就不让她入宫了?

只是傅宜慧不入宫,又该如何处置?

其姐傅宜敏许给了十王爷。傅宜慧又该去往何处?

新皇阖目假寐。

杨云屏轻呼两声“琅琊”,他不应。

她低声道:“这么快就睡着了。”吐了口气,望着凤榻顶上绣着的丹凤朝阳图案,“素妍今儿给我诊脉,她说我肚里八成是位皇子,还叫我不要说出去,她担心有人会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她总是这样奇怪,和她在一起,好像我是妹妹。她倒更像是姐姐了。”

新皇心里暗道:弱水。你阻止傅宜慧入宫,因为她会是第二个皇贵妃么?

既然你不愿看她入宫,朕便不让她入宫。

只是,你到底还有多少是朕不知道的。

居然还有人给素妍写情诗,偏她装作不懂。搪塞了杨云屏。

唐观……

新皇记下了这个名字。

夜,更深了。

新皇传出了匀称的呼吸声。

杨云屏侧眸望着他,嘴角划出好看的弧线。

素妍将三名老宫女领回府中,让白芷将她们暂时安顿在得月阁。

青嬷嬷叮嘱了她们一些事,自然最要紧的是不能随意踏出得月阁,外面设的阵法,若有要事出门,让白燕或白莺领路。

田荷很快就和三人都熟络了,尤其是听说田五妹也是田家庄人,倍觉亲切。

田五妹与田荷打听田家庄的事,田荷问一句答十句,无所不言。

小兰显得言语不多。

曾玉梅则是问白菲要了针线活儿做。

过了两日,青嬷嬷将三人的性子、脾气也摸了六七成。到如意堂时,细细地与虞氏说了一个遍。

虞氏听说曾玉梅是晋阳城曾家的嫡长子曾骏的女儿,心生好感。

曾骏在晋阳颇有才名,幼年丧母,继母待他倒不错,只可惜继母入门得晚,待她嫁入曾家时,已被姨娘掌权,人又年轻,根本不是曾家二姨娘的对手。

江家大管家领了虞建章到文忠候府名下的酒楼里转了一圈,让掌柜介绍了酒楼里生意。虞建章一脸茫然,对酒楼的生意更是提不起半分兴致。

又领他去瞧了布庄的生意,虞建章还是摇头。

大管家最后领了他去拍卖行,虞建章看着拍卖行里热火朝天的场面双眼放光。尤其是听大管家介绍了拍卖行是文忠候府所有生意里最好的一家,更是热心。

这家拍卖行,原是六公主、大房、三房、二房都入了份子钱的,又尤以二房占的份子最多。

虞建章听罢之后,知自己无望,又想好好学生意,“大管家,你与二老爷说说,让我到这里帮帮忙也成。”

大管家回去后,如实禀报了虞氏。

江传达对拍卖行的生意就很上心,一天两头往那边跑,所有拍卖的东西,他都要过目,这大半年下来,竟学会了识货辩宝,是什么样的玉,值多少钱,他一过眼就知晓。

虞氏同意了让虞建章先去拍卖行学生意,准备待他学会了,在西市那边再开一家略小些的拍卖行,就拍卖些几十两银子的小东西。

有了许诺,虞建章学得很认真。每日早早出门,与江传达一起鉴赏入行的物件,分辩真伪,估价后再编号入库。到了黄昏,虞建章方才回府。眉飞色舞地与两个儿子讲拍卖行里的趣事。

虞正豪不以为然,又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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