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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一封家书,告知父母,自己已在途中,只是年近冬季,行程缓慢,不知何时抵达还家之类的话语。又说自己向往江南美景,许要在江南滞留几日,但请父母安心,她与师妹同行,而这师妹武功高强,没人能欺负自己,如此云云,竟洋洋洒洒地写了八页之多。
冬月二十六,长安下了一场大雪。雪后初晴,素妍带着柳飞飞转往江南,师姐妹二人每人只背负了一个包袱,里面只装着各自的一套换洗衣衫,而素妍另背了张琵琶,嫌来无事的时候,柳飞飞吹箫,她弹琵琶,倒也逍遥自在。
出了长安城,展现在眼前的,是开阔白色世界,满目素白,如梦如幻,官道上偶有赶路的行人、马车,显得异常落漠、孤寂。行至午时,但见雪白的世界里,有着一抹玄衣长袍,衣袂飘飘,似一副极其美妙而苍凉的画卷,那抹玄色给白色里增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这样鲜艳的玄,绚烂成锦的玄,如霞惊艳的玄,点缀在如海广博的白,刺入眼目,铺天盖地,占据了所有的目力与记忆,令人惊艳数日,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柳飞飞见素妍久久凝望,顺着视线望去:“咦,那是人么?为什么一动不动,莫不是被冻僵了不成。”
在素白之中,一抹玄影夺人眼目,在漫天漫地素白之中,那抹单薄的玄悠然站立,傲视苍生、大地,仪态优雅得仿佛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种幻觉,好似一阵轻风扫来就能将他卷走。惊艳绝丽的玄色背影与皎皎如雪的素白强烈相映,逼人屏息,夺人心魄。
素妍移开视线,可那一惊诧的凝眸,还是振动人心。再往官道前方望去,却见几个男子正围着一辆墨绿油壁马车。
正瞧着,一个瘦高的青袍男子奔了过来,张臂拦住马车。
“请停一下!请停一下……”
马夫“吁”了一声,止住马车。
来人抱拳道:“在下钟一鸣,敢问车中人如何称呼?”
柳飞飞掀起帘子,审视着车前的年轻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模样,长得精神,身材高挑、清瘦,五官还算端正,腰间佩着把宝剑。“你拦我们马车作甚?”
钟一鸣笑道:“我家马车坏了,还望蝎子给个方便。想借你们的马车帮我们驮运三箱东西。”
钟一鸣的目光越过柳飞飞,落在后面清丽无双的小少年身上,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冬袍,这令他整个人显得清爽而高贵。一张白净如雪的脸上,嵌着一对黑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让人望上一眼,便能为之凌乱。
柳飞飞大喝一声:“看什么看?你说要借我们马车,我们就得借。谁知道你们的箱子是什么,万一阻了我们的行程,你怎么赔偿。”
素妍轻呼道:“师弟。”转而道,“出门在外,都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我们先下去,让他们把箱子抬上来,此处离下一座小镇不过五六里的路,虽然慢些,也不碍事。”
钟一鸣低头道:“多谢公子!”
“举手之劳,何须挂齿。师弟,我们先下车,让他们把东西搬上来。”
钟一鸣大喜,回头招呼在其他人,有人提着嗓子大喊:“公子,公子,我们可以上路了!”
三人吃力地从车上抬下一只大箱子,但见箱上贴着封条。
素妍看似轻淡的望了一眼,“先把箱子都抬下来。”
马车夫看到眼里,颇是担心地道:“公子,我们的马车能承得住这大箱子吗?他们三个抬得如此费劲,还不得把我的马车给压坏了。公子,这马车可是我一家老小吃饭的东西。”
那几人神色微窘,生怕雇主反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万一不成,又得耽搁多少时日。
素妍道:“若是弄坏你的马车,我赔你一辆新的如何?”
马车夫支吾着,他这辆马车已经用了三年了,如果是新的自是好的。
素妍转过身来,看着坏在路边的马车,这马车打造得极是结实,只是一只车轮坏了,也无法行进。
玄衣男子回到马车前,看到清秀纤弱的素妍,微微一愣,这人长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淡如春水,悠若浮云,当他在望着你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下来,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抱拳道:“在下文轩,敢问阁下如何称呼?”
玄衣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头上裹着玄色纶巾,齐眉勒着玄缎裹银边抹额,身材秀颀,衣袍得体,近了跟前,才瞧见玄袍上原是绣有祥云暗纹,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股翩翩风度,面容温润,言谈得体。花月般的容貌,虽只一眼,素妍有一种感觉:此人似曾相识。
她细细地回味了一遍,确定自己未曾得识此人。
柳飞飞轻轻扯了扯素妍,低声道:“师兄,他在问你话呢。”
素妍忆及自己的失神,颇是尴尬,道:“兄台客气,在下苏研,苏州的苏,研墨的研。”说着抱拳回礼。
文轩道:“今日一早出了长安城,到了这里马车坏了。多谢苏公子出手相助!”
素妍道:“我的马车小,车里只能容得三只箱子。你们的马车只是坏了一只车轱辘,如果由两人护着行驶,能及时抵达前方小镇。”
柳飞飞嘟着小嘴:“师兄,你是说我们要走路吗?从这里走到前方小镇,你看这地上的雪得有多深,还不得冻坏了脚。”
“不就是五六里的路,最多一个时辰就到。走走亦